从树荫下闪出的三人衣着奇怪,外表丑陋。
这三人竟然是为了千足玉蛛而一路跟着月晴的那三名怪人。
“大怪,我在这男人的身上感觉到了太师祖的气息。”面黄肌瘦的三怪盯着希允誉离去的方向,说话的声音尖锐,眼中惧意一无览疑。
“我也有这种感觉。”头鸠形鹄面的是二怪,他此时冰冷的声音带着少少颤意。刚才那个男人,只稍一眼便让他从脚底开始冒寒意。
“这个男人的修为深不可测,风东原内并没有关于他的消息,他这般隐忍不显于人前,是为了什么?”大怪声音沙哑,倒吊的三角眼含着疑惑。大怪是兄弟三人中的大哥,同时是三人中长的最为难看的,他头发疏希,样子凶狠,身子佝偻。
“大怪,那我们还要不要跟着那女人?要不我们跟着这男人,说不定……”三怪想起跟了月晴这么久,除了无法跟入川罕门外,平时这女人都是呆着不动,简直是浪费他们兄弟的时间,这根本就只一个普通女子的日常该有的日子,这样跟下去,他也该成和尚了。
“哼,你去试试,不出一天,你就给他身边的那隐士给灭了。”大怪不屑地盯了一眼三怪,这个兄弟他是知道的,几师兄弟中最他好事,可也是最怕事。
“那还跟着那女人?”三怪见自己师兄反对,也就不再坚持,如果没有两位师兄跟着,他早就死了八百次都不止了。
“回去,这么多年没有回过寺里,不知道那死老鬼死了没。”大怪想了一下才说。
“啊?回去?”三怪一听,反应最大,他跑出来的时候还故意放火烧了寺里的戒堂,回去不就是自投罗网,那还不得被那死老鬼给活活烧死了?想到此,他身影一动,立刻就逃:“我不回去,要回你们回,啊,二怪你敢阴我!”
谁知二怪的身影比他更快,三怪才一动,就被二怪一脚踹在了地上,伸手连点了他身上几个大穴,三怪只得狠狠盯着二怪,奈何他自小就打不过二怪。
“走吧。”大怪看也不看三怪一眼,一把将他扛在肩上,飞身上了城墙,二怪跟在他身后,接着一连几个跳跃,便不见了踪影。
这时,“哗哗”的声音自一直关着的宫门里响起,很快门便被推开,从里面走出几名宫卫。
只见宫卫一路向着这边而来,远远便发现了地上的尸体,急忙跑了过来,脸上神情慌张诧异。
虽说这条走廊只是皇宫与外宫之间的过道,可这里毕竟是风希国皇宫,是风东原最大的皇宫,守卫森严重重关卡,怎么会有几名黑衣人莫明奇妙地死在了这个地方?
在场的几人脸色皆为惊慌,这件事如果让上头知道了,那他们的下场只有死路一条。
事关己命的时候,人的心总是会以自己的为主,这些宫卫没有去考虑为什么在深宫内会出现外人,也没有想到或许这些人是故意给人放进来的。他们首先想到的是这件事如果让上头知道,他们这队人一定会给以玩忽职守的罪名给砍了头去,所以他们决定瞒报,以保住自己的性命。
天旋地转,头重脚轻。
这是宁苟用轻功将月晴带出皇宫后,月晴唯一的想法。
“你这是什么表情?舍不得你男人就直接说,摆脸色给谁看?”宁苟任由月晴跌坐在竹椅子上,脸色甚是不悦。
“……”月晴无力和宁苟解释,难道对她说自己只是晕车吗?准确来说是晕轻功,那几起几落之间,从不晕车的月晴肠胃突然一阵翻滚,好在没有吐出来,否则丢脸就丢大发了。
虽然她还真的是有那么点舍不得希允誉温暖的怀抱。
“哟,还说不得你了?”宁苟见对方不开声,脸色更是不悦,一把扯掉头上的头巾,一头黑色短发随即露了出来,连带着宁苟那张淡雅月兑俗的脸。
“姐姐!”宁苟刚进门的两名同伴被宁苟的举动吓了一大跳,其中一人连忙关上木门。
“没事。”宁苟摆摆手,她知道他们是在担心,怕她这样随意地将短发露出来会让人知道自己禁忌的身份。
但宁苟见过月晴的短发,所以也就在月晴的面前没有顾岂,因为她将月晴也当成了佛奴。
“你是?”月晴挑挑眉,显然她也意识到对方将自己也归类到了他们的阵地里。
“宁苟。”宁苟大方地报上自己的名字,拖了一把竹椅子在月晴身边坐下,动作洒月兑大方。
“月晴。”月晴微微一笑,笑意尚未显现出来,自己脖子上已经被一柄寒冷的兵器抵住。
“你是谁?是他们派你来的?”跟在宁苟身边身体最为娇小的黑衣人眼神犀利,手中一对子午鸳鸯钺已齐齐顶住了月晴纤细的软颈。
“……”月晴也不说话,只是将视线放在了宁苟身上,嘴角含笑,看似不在意地扫了宁苟的左手腕一眼,那只手是断了的吧?
果然,宁苟将月晴的视线看在眼内,眸光一紧,伸手隔开了那对钺器,她清楚地知道,如果对眼前这个女人起了杀意,那在她体内的怪物就会冒出来将双方切割成肉块碎渣子。
“你为什么姓月?”那手执子午鸳鸯钺的女子被宁苟隔开,心中已是不悦,此时声音更是寒冷切骨。
“关你叉事!”月晴眉毛一挑,谪出的话可以气死人,但那语气却如闲话家常般平淡。
“你!”女子神情激动,手中钺器又想抵上月晴的项颈,却再次被宁苟隔开。
“哈哈,你很有趣。”宁苟哈哈大笑,神情竟是没有一点怒气,她拍了拍身边的女子,笑着说:“她是沥茶,他是易壳,像你所见的,我们都都是佛奴。”
“哦。”月晴看了一眼对自己怒目而视的沥茶,对沥这个姓氏有点耳熟,一时想不起,再对着一直站着没有说话的易壳点了点头,表示已经打过了招呼。
“你叫月晴,东禤国人?”宁苟看了一眼沥茶,问月晴。
“不是。”月晴摇头。记得希允誉也提起过东禤国皇族,好像东禤国皇后就是姓月的,风东原就此一家月姓,怪不得大家都怀疑自己是东禤国人,可事实她并不是。
“你不是风东原的人!”宁苟很聪明,但月晴更诧异的是她为什么会相信自己说的话,只凭自己说不是,她就相信?
“不是。”月晴好看的眼珠子一转,难道自己长的就是个乖宝宝,从表面上已经可以看的出来是个不会说谎的人?
“看来是我误会了。”宁苟洒月兑地一笑,再次拍了拍沥茶的肩膀:“好了,她说不是就不是,我相信她。”说完,宁苟看向易壳:“你不是一直问我是谁砍了我的手的吗?喏,就是她。”
“噌”地一声,易壳的白光剑已直刺向月晴的眉间,双眼恶意闪烁,而动作则更加凶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