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漪提着莫邪来到一处山谷。山谷很幽静,划出优美曲线连接着两侧的峰峦。山谷很狭窄,是两道悬崖间的空地,让人感到有些凄迷。一条浅浅的小溪流,从谷间流过,冲涮出一片卵石滩地,小溪边是一个间简陋的石屋,十几名女弟子,在小溪里嬉戏打闹着,轻簿的衣纱清晰可见衬着婀娜的曲线,美影尽收于眼底。融合小溪的倒影,渗透山的秀姿,一幅仙女浴图随波展现。
“师傅回来”。一声细甜的声音惊醒了拍水嬉闹的女孩们。
“师傅”。十五名女弟子从小溪中赤脚飞出,落到大大小小的卵石间,向连漪深行一礼。
“啊”。没等连漪回应,十五个女子惊叫的消失了。卵石间只留下一脸惊笑的连漪。
“跑什么,师姐”。一个**身子的小女孩,躺在小溪的水流中,整个身体都浸入水中,任由清凉的溪水冲过光洁女敕白皮肤。所有的师姐都惊的失踪了,她才迷着眼睛,从水中抬起流着水的身体,惊奇的问了一句。
目光扫向岸边时,有意识的抱一下胸部。笑呵呵的道。“师傅你回来了,怎么还带个晕死过去的男人”。
连漪笑笑点了点头,还是自己这个小弟子胆大心细,一眼就看出来自己手中提着是一个晕迷的男子。
“月儿,这个男子交给你看管,弄个笼子关上就可以”。连漪笑道。
陶月如芙蓉一般从水中立起身子,没有半分遮掩的向连漪走去。边走边低着头细看着师傅手中的男子。
也许汩汩的流水声,将莫邪从遥远空间中引回,动了动身子,轻轻的抬起脑袋,睁开沉重的眼皮,朦胧的盯向小溪。微弱的说了声。“水”。
“啊”。陶月捂了一体,两只大大的眼睛。愣了一息,在惊呼中消失了。
连漪没气,反而哈哈哈的大笑起来。环视了一下卵石边限的树林,随手一扔。莫邪如一只大鸟飞向一棵两人粗的大树,噗的一声,后背在大树个撞出不深不浅的人形。
连漪一点大树,在莫邪脑袋耷拉,身体还没有倾下的瞬间,一条手指粗的粗的绳子幻化成形,将莫邪紧紧的捆在人型树坑之中。
哗啦。一群花花绿绿的女子把连漪围在中间。“师傅你怎么带男人进欲心洞了,这可是大忌呀”。
“不是我带的,是田长老,我那有这么大的胆子,你听着,把这个男子看好了,看不好,你们跟我都得没命”。连漪真真假假的吓唬道。
女子们有伸着舌头的,有咧小嘴的。有的惊的捂住了嘴。
“闵淼,这事交你了,你的境界最高,要小心看着他”。连漪看向一名半果装的女弟子。
那位女弟子。“啊”了一声,娇里娇气的道。“师傅,你应该交大师姐,二、三、四、五师姐她们”。
连漪笑脸一沉。“闵淼。这里就你到了固根六阶,我最放心你”。
闵淼撅了撅小嘴,一脸的不乐意。连漪没有管闵淼的样子。“小丫头们,走,**去”。
所有弟子转身跟着连漪向石屋走去。经过闵淼时,一人掐一把闵淼的身子和。一个媚眼女子,小声的咬着牙说,“死妮子,你就装吧,见了男人腿都不会走路,都不会扭的,好好的装”。
闵淼斜了一眼大师姐,一伸下巴,一梗头,鼻子里发出小小哼声。接着一声声叫到,“哎呀,哎呀,你们轻点掐”。明显是给师傅连漪听的。
闵淼看到十几位师姐妹都过去了。这才回过身来看向低着头的莫邪,长长的发髻遮住了莫邪的脸。
“水,水”,莫邪发出微弱的声音。
“给你水”。没等闵淼听清楚,走在人群后面一直回头的陶月,随手挥,一个水桶幻化出来。咚的落到远处的小溪中,提着满满的一桶水,哗的倒在莫邪的身上。
“嘻嘻,小师妹,你刚才不就想让人家看到吗?光个身子扭扭的,上这大火干什么”。走在陶月身边的一个简妆女子笑道。
“你才让他看哪!你再说,我扒了你的衣服和他捆在一起”。陶月筋着鼻子指着女子道。
“看你哪小样,还不知道谁扒谁哪”。女子仰着头,快走了几步。不再理要发疯的陶月。能不疯吗?连漪的弟子中,陶月入门最晚,境界最底。
陶月梗了几下细女敕的脖子,回头又看了一眼树上的莫邪向,慢慢的跟着连漪进了石屋。
闵淼扭扭的走近莫邪,轻轻的抬起莫邪的软塌塌脖子,莫邪的脑袋跟叫了油一样,顺势歪向一侧。
闵淼白净的胖手停在空中,来回歪着头看了着。莫邪的头发太密了,黑云似的遮住了闵淼的眼睛。
闵淼伸出手又停了下来,慢慢的伸出一根指头,轻轻的挑起莫邪的头发,阴影中一张苍白,但不失冷峻的脸映入闵淼的眼中。
一百多年了,闵淼第一次这么近的看着一位陌生的男子,在欲心洞不到培行境,是没有机会单独出去办理门派事务。一百年来,能看到男子的机会都少的可怜。闵淼上一次见到男人,还是八十年前的事了。门派召开欲心洞寻源大赛。外门弟子也来了三个弟子。远远的看到他们进入欲心洞寻找大混江的源头,但是,再也没有出来过。
闵淼静静的看着,细细的端详着,闵淼眼睛有些朦胧,她想起了傀境的峰哥,百年了,他还好吗?是来到了圣境,还是在思念中老去。峰哥还能记得她吗?也许不会,如果他能活着,一定是儿孙满堂,微微颤颤,那苍老的历尽风霜的眼神里,还能记起当年一起嬉戏缠绵的淼妹吗?
闵淼的心朦胧在柔光中,一点点的扭动着,点点惊痛抽动着闵淼丽艳的容颜。这是一颗孤独的心,追求了长生的梦想,却失去男欢女爱的柔情。生是无数的人不能放弃的梦,但是没有爱的生,将是悲惨、苍白、失败的人生。
欲心洞给了每一个女人纯洁的心灵,美玉般的身姿,给了每一个女人高贵的气质,就象天上的星星。但是,他囚困了每一个女子需要爱情滋润的心。美丽的女人,永远是花瓶吗?
“水”。莫邪再次发出脆弱声音。吓得闵淼慌张的收回了手。犹豫了一会儿,抬起不知道什么时候幻化出碗,再次慢慢的伸出玉手,用细长的指甲轻轻的挑起莫邪的头发。将清莹莹的玉碗送到莫邪的嘴边。轻轻一压莫邪的嘴唇,一点点将水倒入莫邪的口中。
闵淼的动作是那样的轻,轻的怕重了一点会压痛了莫邪,倒的是那样的慢,细细的水流,一丝不洒的流入莫邪的口中。眼神是那样慌乱,像一位存情少女,怀着一颗咚咚惊跳的心,在这样的心境下,闵淼能如此细微的帮莫邪饮水。那份柔细的感情,在不经意间表达着一个女子渴求爱露的心声。相信,这个圣境如果没有男人,再美丽的女人对一只虫子也能产生爱情。孤独与寂寞不是人的天性。
莫邪整整喝完了碗中清水,再次迷茫的晕睡过去。
闵淼看着这张苍白的脸,不象是受了伤。难道是欲心树吸收全部的真气和精血。闵淼很快做出这样的判断。
闵淼静静的坐在树边的石头上,看着莫邪萎靡的样子,一阵心痛的感,从心间莫名的升起,闵淼的心微微有些颤栗,一种怪奇的想法闪现在脑间。
闵淼竟然产生了,要把莫邪救走的冲动,这种想法一闪而过,吓得闵淼脑门上都布满了惊汗。刚才怎么了,怎么会产生这么可怕的想法。
闵淼轻轻的擦去头上的细汗,转过头扫了一眼不远处的石屋。
石屋异常的安静,仿佛整个峡谷只有那潺潺的流水声和闵淼紧张的心跳声。一切都那样的静,静的让人有些紧张,更有些胆怯。因为此时有一颗悸动的心,在找到着爱情,在反叛着生命。
石屋内,一群女子围在连漪的周围,一个个闭目而坐,有的眉毛轻皱,有的平淡无波。有的脸色不停的变化。
连漪的脸有些阴沉。外面闵淼的心理波动,连漪感应的一清二楚。这不是一个好苗头,自己这些弟子一个个都春心浮动,传功这么久,第一次感觉到这样的费力,每一个弟子都心不在焉,心思根本就不在功法上。一个个心境乱的跟热锅上的蚂蚁,又像长了翅膀毛虫,更像见到血的蚊子。
连漪冷哼了一声。所有的弟子的脑子象突然钉入一排钢针,痛的弟子们花容一样的脸瞬间变得苍白,不少弟子忙双手扶住头。
闵淼受到的神识震晃最大。坐在石头上的身子,象是被谁用重锤打在太阳穴。嗡鸣同时,整个人飞出百丈开外,重重的摔在小溪中。
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从脑海深处传来。“混帐,你想死不成”。
闵淼吓的忙跪在水中向石屋连连跪头。“师傅饶了我这一次吧”。
其实这种想法,闵淼不只产生过一次。师傅连漪每一次都轻声的传音。“小丫头,再胡思乱想,小心我打你”。从来没有象这次如此重罚闵淼。
连漪不得不如此,这个男子关系太大了。如果出了差错,师傅邓鸣都保不了自己。自己又怎么能保得了门下的弟子哪。杀人罚百是必需的,也必需从自己最喜欢最看重的弟子下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