汲井漱寒齿,清心拂尘服。
闲持贝叶书,步出东斋读。
真源了无取,妄迹世所逐。
遗言冀可冥,缮性何由熟。
道人庭宇静,苔色连深竹。
日出雾露馀,青松如膏沐。
澹然离言说,悟悦心自足。
―――――――――――――――――――――――――《晨诣超师院读禅经》
终于到了,胭脂和女乃女乃一起下了马车,一身白衣的她立刻引来了围观的人的注意,大家都在猜测那面纱下的容貌如何。
胭脂站在平西侯府的大门前,看着门上那几个大字,‘平西侯府’她回来了,这个不属于她的地方。
“终于回来了,不知道里面的人看到我会是怎样的表情,恨意?蔑视?呵呵呵”胭脂一人在大门前自言自语,仆人都莫名的看着她,这小姐怎么了?
霍延走到自言自语的胭脂身边,伸出手在她的面前晃了晃,疑惑的喊道:“胭脂,怎么了?爹和娘在屋里等着见你呢?”
见她?笑话。她看是等着数落她吧!那个自称是她爹的男人,若不是她这个身体和他有血缘关系,她还不想认他呢!
“爹?娘?那是你的爹,你的娘吧?我可记得我的娘亲只是他的一个侍妾,虽然得到他的宠爱,可是还是红颜薄命,那么我应该没有娘亲的”胭脂讥笑着眼前这个男人,她的大哥。
霍延从没有见过胭脂这样说话,好尖刻自私,他这时觉得他一点儿也不了解眼前这个二妹了。
“走吧!他们还在等着我们呢”胭脂敛了敛眼角的笑意,转身就朝大门里面走,霍延及时跟了上去,突然胭脂又停下了脚步,背对着霍延平静的说道,“我刚才说的话就当没有听见过,除非你想让这个家不再像一个家。”
霍延又是一愣,她为何又说这样的话,看着朝前走去的身影,霍延摇了摇头,他不明白他在想什么?这个妹妹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女子?
大厅里,霍老太太高坐在上面,霍政及他的妻子都坐在一旁,听着老夫人的教诲,他们只是听不能说。
“阿政,梅娘独了这么久了,你也别再疏离胭儿了,其实胭儿是一个很需要家人关心的孩子,你要多关心她一下。”
“不需要”一进门的胭脂就听到这句话,她不需要任何人的可怜和同情,在这个世上有多少人会真心关心她,少得一根手指头就能数清。
霍老太太狠里的人都是一怔,胭脂走上前去,看了一眼右边的那个中年男子,那就是霍胭脂的爹吧!
“胭儿,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怎么能这么无礼,这儿的人可都是长辈”胭脂淡淡一笑。
“女乃女乃,胭儿不需要同情和可怜,别人想要同情我,那就不必了,我也承受不起。”
“真是欠管教,爹,你为什么要把她接回来啊?”一旁气愤的霍芸怒道,胭脂这时看向她,嘴角浮起一丝冷笑。
关于她的事,她可是听了不少,在接管了烟雨楼后,她就了解了临国的很多事,当然也包括平西侯府中的事。
“我欠管教?也是,自小就没有母亲和父亲的孩子怎能有管教呢?”胭脂戏谑的看着那憋得脸发红的霍芸。
“你……”
“好了,你们也别吵了,大家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话都好好说”霍老太太头痛的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