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兹侗在他最动心的时候被人横插一杠,他可是真急了,好不容易能得到两件宝贝,只要仔细的研究一番,不敢说能学会心炼之法,但是制炼之法肯定可以更进一步。他一把推开库勃,走到李刚面前,那一副笑脸让李刚都感到不寒而栗。只听他哧哧笑道:「老大……哎嗨嗨,我拿一百二十套铠甲和臂盾,再加一百二十副飞翼和武器换。另外,这里每一个人都可以挑一件东西,算是见面礼。我们敲定了,不能反悔的。」
纳善欢呼一声:「老甲虫,先谢了。哈哈,又可以拿一件宝贝啦。」他拉著帕本、坦歌和赵治:「哎,哥几个商量一下,老坦比我识货,我们怎麽也要把最好的搞到手。」赵治笑道:「这还要商量,我的办法最简单,找好了就请老大看一下,老大说好不就行了。」
他们四个人立即开始搜寻起来。半晌,纳善有点泄气地说:「满屋子的东西,我老纳眼睛都看花了,简直不知道拿什麽了。」
李刚笑道:「我可不会说了不算,老甲虫,我们成交。」
南兹侗喜不自禁:「谢谢老大!呵呵,谢谢老大……」李刚急忙阻止,看样子如果不阻止的话,他会不停地谢下去。库勃眼巴巴地看著李刚:「老……大……」鸿佥瞪了他一眼:「库勃,不管师叔给不给法宝,作为小辈怎麽可以要呢?师叔,别理他!」
「哎,鸿佥,我没有打算送你们现成的法宝……」李刚停了一下,只见库勃流露出明显的失望表情,鸿佥恭敬地站立在一边,没有丝毫的不愉之色。李刚心里叹息,看来库勃的修真到底还差得远。他接著道:「不过,我打算给你们师徒俩各炼制一件,而且,你们可以在一边学。」
这话一说,库勃差点没喜昏过去。鸿佥也沉不住气了:「太好了,谢谢师叔!弟子虽然得到过师尊的指点,唉……可是弟子当时的修真水平很低,很多东西都不太理解,师尊离开後,弟子一人潜修,这才发现很多问题都无法解开,再想请教师尊已经不可能了。」
南兹侗在边上不停地苦笑,他心里急得直冒冷汗,这种机会到哪里去找,可是人家是重玄派的师徒传授,自己是没法开口请求加入的。梳理得整整齐齐的长髯被他抓得乱七八糟,嘴里不停地嘟囔著,也不知道他在说什麽。
李刚早就看到他一副神不守舍的样子,微笑道:「炼器时老甲虫也来吧,你可以看,可以学,可以听,但是不能问,如何?」南兹侗腿一软,「咚」一坐在地上,抬著头叫道:「好!我不问……我把嘴巴扎起来,一句话都不说……谢谢老大!谢谢老大!谢……」他也喜疯了。
纳善兴冲冲地走了过来,手上拿著一件奇怪的武器:「老大,这是什麽武器,好古怪啊,这个东西好不好?」
李刚接过来一看,这件东西有两尺半长,有拳头粗细,上面黑白两色花纹缠绕,还雕著一只不知名的兽头,兽头上有两只对角,有点像牛角却是一白一黑。李刚觉得这个东西不像是武器,而像是一件土著的艺术品。他说道:「纳善,我也没有见过,不知道怎麽用,你要问老甲虫才行,拿著吧。」
南兹侗现在正是心情激荡之时,闻言恨不得把知道的全都告诉李刚。他实在太感激了,没有哪个修真门派的高手会如此帮助一个外人的,李刚的这种大气让他从心底里拜服。他先夸道:「老纳,你的眼光实在是不错,这是一件法宝,不是一般的武器,名字叫‘青影束’,稍微有点修真基础的就可以用,威力不算大,不过比起刺脊枪要好多了,用的时候把真元力输到握柄处,激活就行了。」
纳善已经能使出一点点真元力了,闻言立即输进一点真元力,青影束上黑白两色花纹亮了起来,兽头上的黑白角也有青白色的弧光闪动。纳善喜不自禁地叫道:「哎呀,发光啦,好玩!好玩!」他低著头转动青影束,一条长长的弧光从黑白两角间飞了出去。
纳善一抬头,不由得大惊,原来坦歌也拿了一件东西正好走过来,那条弧光朝他直扑过去,所有的人都措手不及。坦歌犹如遭到雷击,身子陡然强直,不停地颤抖。李刚突然明白了,这像是电能,坦歌被电击了。幸好纳善是初次摆弄,发出的弧光只是很小的一条,不然就要闯大祸了。
坦歌被出其不意地电到,浑身不停地抖动:「纳……纳……纳……纳善……善善……」语不成声。李刚听他还能说话,松了一口气,急忙上前扶住他,运真元力查看他的伤势,还好没有大碍。
纳善也吓得结结巴巴:「坦……坦……坦歌,对……对,对不起……」他真的很内疚,把手上的青影束反拿著,递向坦歌:「老坦,你也打我一下……」
坦歌抖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哎哟喂……抖死我了。老纳啊,你不想让我活啦,搞这麽一个东西来害我。还呆站著干嘛,过来扶我,给我捶捶背……」纳善手忙脚乱地扔下青影束,不停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老坦你打我吧!」
坦歌突然笑道:「我打你干嘛,快!给我敲敲背,捏捏脚……让我也放松一下。」
大家都放下心来,坦歌没事。定下神来,大家这才注意到坦歌的形象,只见他衣服被弧光焦灼得满是窟窿,还冒著缕缕青烟,满头的绿发根根竖起,感觉他的头都比平时大了几号,脸上绿一块黑一块的,竟然还在洋洋得意地吆喝著纳善干著干那。
李刚首先忍不住大笑道:「哈哈,坦歌……算了……你去梳洗一下吧,你也太夸张了……哈哈……」纳善惊魂初定,一边给坦歌捶背,一边也低声地哧哧发笑。坦歌说道:「老纳,我怎麽听到一种奇怪的声音啊。」纳善死命绷住脸:「没有啊……什麽声音也没有啊……这里多麽的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