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晨风一行人在河阳停留数rì,随后与叶家兄妹一同前往万剑宗。这rì来到凌中住进了仙客来,四处打探寻找杨幕云三人,却始终没有半点点消息,杜晨风心中烦闷之下竟然不知不觉来到了三人曾经住过的破庙,恍若置身当年,难免触景生情,心道他们到底去了什么地方,要是自己能早些前来那就好了。
他缓缓走进破庙中,轻声叹息一声,心想自己到是成了霸刀弟子,师傅还曾告诉他迟早要接任庄主之位,如今也算风光,只是爱笑二人却是下落不明,但愿他们不会出什么事情才好。突然一声清脆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正是叶灵儿,杜晨风甚是意外地道“灵儿姑娘,你怎么来了?”
叶灵儿轻笑道“我见杜大哥初到凌中城时很高兴,后来杜大哥没找到朋友就闷闷不乐,我就跟来看看。杜大哥,这里就是你们当年住的地方吗?”
杜晨风四处打量着,道“第一次遇到他们也是在这里。”
语气甚是担忧,叶灵儿望着他,安慰道“杜大哥,我想他们不会有事的,杜大哥不总说他们很聪明,你就不要担心啦。”
杜晨风微微一笑,道“我只是奇怪,他们为何突然离开这里了,仙客来的伙计说他们这些年一直在凌中城,若是没什么事情他们不应该离开才对。”
叶灵儿安慰道“杜大哥,你若实在放心不下,我们去找他们吧,我也十分想认识你这几位朋友呢。”
杜晨风无奈地道“我虽很想去寻找他们,可我们目的可是却是万剑宗,若是晚了耽误了事情可就不好了。”
突然二人发现庙外竟有一人正在打量自己,那人微微一笑,道“恕我冒昧,二位朋友在此做什么?”
杜晨风二人甚是奇怪,心想这人怎如此多事,叶灵儿答道“公子这话是何意,难道这里就不许我们来了?”
那人连忙笑道“姑娘误会了!实不相瞒,我听说二位一进城就在打探三个人的消息,又在出现在这里,想必与与那三人定是朋友了。”
二人大惊,想不道他们一进城行踪就被人掌握得如此清楚,杜晨风喝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那人似知他心思,连忙解释道“二位千万不要误会,在下金子山,只是发现二位这几rì一直在打探我那朋友的消息,如果我没有猜错,你一定就是杨兄弟经常提及的杜晨风杜兄!”
杜晨风心中顿时忆起此人,说起来也算是一位故人了!当年还与他有些过节,但那都是儿时之事。
三人回到仙客来,金子山说什么也要请他二人喝上一杯,这才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个清楚,金子山极其高兴,三人直到深夜,金子山喝得不醒人事方才罢休。
杨墓云四人一路打打闹闹行程十分缓慢,郝连秋裳问道‘小子,你这到底是要去什么地方呀?’
杨墓云望了望天sè,此时已近午时,道‘咱们先去镇上吃些东西吧。’
郝连秋裳横了他一眼,气道‘没听见姑nǎinǎi问你话呢?’
杨墓云望着天空,煞有其事道‘嘿,今rì这天气可真是不错。’
郝连秋裳虽明知他故意如此,却也气急,正yù望提脚收拾他,陆爱笑连忙拉着她,笑道‘别跟他一般见识,咱们不是说了去霸刀山庄。’
郝连秋裳剁脚道‘哼!看在姐姐的面子就放过你。’
杨墓云不屑的笑了笑,反驳道‘我看在四叔和秋棠兄的面子上才让你跟着我的。’
郝连秋裳立即拉下脸,她实在是无法忍受这小子了,郝连端木见她又yù发作,忙拦着她道‘小姐,小姐,别,别,你们就别闹了,杨公子,我看你的那位朋友远在霸刀,我们就在前面镇上去购买几匹快马。’
郝连秋裳心中极其不悦,这一路下来人人都护着他,也不知这小子有什么好的,重重的哼了一声不在言语,杨墓云面sè古怪道‘啊哈哈!这个、这个四叔啊,要骑马去啊,我看这样挺好的嘛,何必骑马呢,你说是吧,秋棠兄。’
郝连秋棠依然独自走自己的路一句话也不搭,杨墓云对他无可奈何,郝连端木道‘杨公子真会开玩笑,若是按我们现在的速度,怕是明年也是到不了霸刀山庄的。’
陆爱笑道‘就听四叔的安排了。’
杨墓云瞪了她一眼,道‘嘿嘿,四叔,你说怎么就怎么样吧,不过,我能不能跟你商量个事儿啊?’
语气大有讨好之意,郝连端木奇道‘杨公子有事但说无妨。‘
杨墓云望了望众人,见几人都在赶路,没注意自己,忙凑到他耳边轻声道’四叔,能不能跟你同骑一匹马。‘
郝连端木大声道’什么!这,这……‘
面sè极其古怪的望着他。几人回头盯着他,见他面sè如此古怪,齐声道’什么‘
杨墓云立即道’没什么,没什么!大家快赶路啊,快,快……‘
郝连秋裳抱着郝连端木胳膊,撒娇道’四叔,是什么事情呀。‘
说话间眼神却是不怀好意的盯着杨墓云,只见他使劲给四叔使眼神,嘴上却道’都说没什么事情了,是吧,四叔,真是的。‘
郝连端木呐呐地道’没事,没事,杨公子说要与我同骑一马。‘
几人闻言立即停下脚步,双目圆睁,面sè吃惊不已的盯着杨墓云,只见他面sè焦急,极力解释道’什么嘛,至于这样看着我嘛,我、我只是不会骑马而已,真是的,都是什么眼神啊。不行就不行啊……‘
说完不理众人独自向前走去,郝连秋裳见此大笑,立即跟上去道’原来号称无所不能的杨公子居然连马都不会骑呀,佩服,佩服……‘
杨墓云望着她急道’不、不会骑、骑马有什么,谁天生就会,我告诉你,本少爷今天就去学,有什么了不起的,以本少爷的聪明,一学就会。‘
郝连秋棠闻言,默默的走到他身前,突然冷冷的道’不会不是你的错,但你装,就是你的错了。‘
说完又独自向前走去,郝连秋裳闻言大笑不已。杨墓云恼怒的望着郝连秋棠的背影,大声道’你不说话会死是不是。‘
谁知郝连秋棠转身望着他,摇了摇头,正sè道’不会。‘
郝连秋裳极其解气,笑得花枝乱颤,冲着郝连秋棠道’大哥,我爱死你了。‘
杨墓云气道’……‘
这时陆爱笑上前,对着郝连秋裳道’别笑啦你,我也不会骑马呀!‘
郝连秋裳忙道’没事没事,我们一起,我带着你。我看某些人还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不。‘
张家镇本是小镇,不过两三百户人家,可因这条路是通往凌中城和昌州的必经之路,到也十分热闹。几人寻了一家客栈住下收拾一番便yù前去购买马匹,经过询问店里的伙计告知几人东边不远处有着本镇最出名的马商,几人便前往东边,杨幕云心中有气,不愿与几人同行,偏要跟在几人身后以划清界线。
陆爱笑与郝连秋裳二人一路说说笑笑,郝连秋棠二人则跟在后面一言不发,片刻间四人就来到马厩,那伙计一见郝连秋裳几人穿着打扮,立即满脸堆笑的迎了上来,道’哎哟,几位定是需要马匹代步,快快里面请。‘
四人一进马厩,没想到这镇子不大,这马厩可当真不小,各sè马匹应有尽有,郝连秋裳四处一张打量,道’想不到这镇上还这样的地方。‘那伙计立即笑道’哎哟!姑nǎinǎi一看就是行家,咱们这马厩在凌中和昌州都是很有名的,几位一看就身份不凡,这外面的马匹显然不符合几位的身份,快快里面请。‘
此时杨幕云却是正好到来,大声道’伙计,少爷也要买马。‘
那伙计一看他衣着打扮,冷冷道’你自己看看吧。‘
杨幕云见他如此,又自我打量一下,道’本少爷看不上这些马,把你这里最贵的马给我牵出来。‘
陆爱笑几人却是如看耍猴一般的望着他,那伙计望了望他,又望了望陆爱笑几人,郝连秋裳见他如此,笑道’我们不急,你先去招呼他吧。‘伙计立即陪笑道’哎哟!姑nǎinǎi您真是深明大义,您稍等,一会就来。‘
说完转身去招呼杨幕云,道’你确定要最贵的马。‘
杨幕云甚是不悦,如此狗眼看人低,更何况那几人还盯着自己,气道’你这什么态度,都说了要最贵的马,不差银子。‘
说完取下腰间钱袋,在那伙计面前不住摇晃,目光却盯着陆爱笑几人,那伙计见他取下的钱袋,面sè更是不耐,道’你知道我们这里最贵的马要多少银子吗?‘
杨幕云收回目光,道’我说你这人怎么回事啊,我都说要最贵的了,怎么那么多废话,把你们掌柜的找来,我要投诉你。‘
那伙计不屑的盯着他,道’我们这最贵的马名为千里飞沙,两万两银子!‘
杨幕云大惊,心中顿时没了底气,他估计是一辈子也见不到两万两银子了,道’你、你‘你怎么不去抢啊!‘
伙计白了他一眼道’你还买不买了,不买别在这捣乱。‘
陆爱笑几人却是一直笑声不断的盯着他,杨幕云更是上火,气道’狗眼看人低!你信不信老子给你偷了!‘
那伙计语气甚是不屑道‘不信。’
杨幕云指着他半响,道‘好,你好样的,今天晚上老子就给你偷了,你给我等着。’
说完气冲冲的转身离开,那伙计望着他离去的背影道‘神经病……’
三更时分,镇上之人皆已歇息,不见半个人影,突然杨幕云出现了,只见他背着的包裹左手提剑老到马厩旁。他早已打探清楚,这马厩共有六人,有四人是掌柜的请来看护马厩防止别人生事捣乱,他花了几十两银子找来镇上与这四人熟识的地痞,那地痞见有人给银子还要请自己白白吃喝一顿,自是大为欢喜,此时那四名看护与那地痞早已烂醉如泥。
杨幕云心道这可怪不得老子,你他nǎinǎi的,叫你狗眼看人低,以后看见本少爷给我把眼睛擦亮点儿,只见马厩门前有一人正在睡觉,正是白天的那伙计,他偷偷靠近马厩,见马厩四处堆放着许多干草,他抬头向马厩里面望去,马厩里栏正有一人亦在睡觉,而他旁边正是一匹白sè马匹,独自栓在一栏,其他马匹皆是栓在一起,心想那肯定是就是那匹两万两的什么什么沙了吧,突然大喜,只见里面不远处正有一口井,旁边还放着几个木桶,心中已有了主意。
他来到马厩门前,见那伙计依然还在熟睡,模起地上的一个石子丢过去,那伙计没有一丝察觉,自顾点了点头,从怀中模出一块不知从处得来的黑sè面纱蒙在脸上,抬头一阵张望确定无人,突然一下就冲进去了,那马厩门前的伙计毫无所觉。他轻轻来到井前,竟然打起水来,半响之后空着的四个桶都装满了水,又轻轻的将水一桶一桶的提到马厩后面,然后抱了许多干草堆在一起,这一阵忙活已是累得他满头大汗,擦了擦汗,又是一阵察看。
他寻了一处隐蔽的地方,取出火种丢向干草,大声道‘着火啦。’
干草见火立即一发不可收拾,正在睡觉的二人被喊声惊醒,一阵迷糊,突然马厩后面传来噼里啪啦之声,二人大惊,慌慌张张的冲向后面。
杨幕云立即跳出来,自语道‘什么觉悟。’
说完立即解下白马,拖着就跑,只听见后面二人一阵惊呼声,那火势本也不大,又有四桶水,片刻就浇灭了,只见一人伙计心有余悸道‘还好这放了几桶水,哎虚惊一场。’
另外一人道‘是啊!咱们得感谢那放水的人啊……’
杨幕云拖着马披好不容易出了张家镇,却突然前面出现几个黑影,杨幕云大惊,正yù寻个地方藏躲起来,却听见甚是不屑声音道‘别躲啦!杨小偷。‘
杨幕云一听声音,他们怎么在这?嘿嘿一笑,道’怎么,你们怎么在这啊,大半夜的不睡觉这是干什么呢。‘
陆爱笑不悦地道’我继续睡觉你是不是就一个人跑了。‘
杨幕云笑道‘不会,不会,丢下谁也不能丢下爱笑不是。不过你们是怎么知道我要做什么的?’
郝连秋裳冷哼一声,道‘从你出客栈那刻起我们就一直跟着你。’
郝连端木道‘好了,杨公子,我们还是赶快这里吧,若是他们发现可就……’
杨幕云却是恬不知耻道‘怕什么,本少爷偷鸡模狗的事情可干得多了,不就一匹马嘛。’
郝连端木嘴角抽了抽了不答,四人突然都不说话,郝连秋棠直接掉转马头径直向前使去,郝连秋裳动了动了嘴唇,终是无言的载着陆爱笑跟了上去,惟有陆爱笑一阵咯咯娇笑传入几人耳中。
杨幕云听着笑声甚是得意,心道老子还不知道你们几人又要乘机嘲笑我一番,哼哼,然后片刻之后他就犯难了,手中虽牵着马,可是完全不会,望着几人远去的身影,对着那马温和道‘你叫什么沙来着,一看你就是听话的马儿,你不会为难我的吧?’
那马自是不会回答他的了,杨幕云模了模马背,却是怎么也爬不上去,自语道‘他nǎinǎi的,他们不是一翻就上去了,老子怎么会爬不上去。’
好不容易爬了上去,那马却是立即又将他甩了下来,摔得他龇牙咧嘴,如此折腾了良久,几人早已远去,心中顿时有气,对着那马喝道‘你信不信老子把你宰了……’
那马似听懂他的话一般,一声长啸,突然向前奔跑而去。杨幕云大急,立即追了上去。
‘我不宰你就是了,别丢下我啊,我错了,马爷爷,等等我,马爷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