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买完衣服换上后上直奔大将军府,马车停下,高长恭扶着毓儿下了车,众人看了都在疑惑,这个兰陵王亲手去扶的男人到底是谁,只见其一身白衣,长发披散,身材纤长,浑身散发的清冷气质,虽然带着面具,但是和兰陵王站在一起缺毫不逊色。
门童传到:“兰陵王到。”不一会儿管家出来把高长恭和毓儿迎了进去。
两人走到正堂,斛律光起身,迎了过来。虽然高长恭已受封为王,但是官阶却不如斛律光高,且两人关系甚密,所以也没有行什么大礼。斛律光看到高长恭身边这位没见过的公子,便问:“不知这位是…。?”
“这位是我的一位朋友,一直仰慕将军威名,所以这次我带他一起过来的,只因相貌奇特,怕惊扰了大家,故沒以真面示人,还请大将军不要怪罪。”
“在下念希,久仰将军大名。”毓儿微微躬身谦和地说道。
高长恭表情自然,但是心里却是一惊,一是因为毓儿说的名字,二是因为说话的声音俨然是个清亮的男声。
“什么威名呀,都是世人的谬赞罢了。”
“大将军过谦了。”毓儿说道。
“不过看念希公子气宇非凡,而且能被兰陵王视为朋友,想必亦非凡人”
“你们两别在这里互相恭维了,那边还有好多人等着呢。”长恭小声说道。长恭与斛律光两人互相看了一眼,便豪爽的笑了起来。众人不知两人在笑什么,都一脸疑惑的看向他们。
斛律光引着高长恭入座,在离斛律光最近的左边的位置,毓儿则坐在长恭的身边。
“大将军大挫周军,凯旋而归,现在女儿又被封为太子妃,真是可喜可贺,下官敬您一杯。”一个面白白胖胖,大概三十几岁的男人站起身来向斛律光进酒,只见其一饮而尽,再看斛律光却只是轻轻抿了一口。毓儿看到这个情形,心中有些疑惑,是书中记载斛律光为人豪爽,为什么看其喝酒却是这般。
宴会之上有几个人看到这个自称“念希”的人气质不凡,下车时兰陵王又是亲自搀扶,心中猜想这个“念希”应该有些来头,便也向她敬酒,但是都被高长恭以“他身体不好,不宜喝酒,我替他喝了”为由给挡了下来。
忽然一句“兰陵王又是替那个男子布菜,又是挡酒的,不会是断袖之癖(就是现在的同性恋)吧!”声音很小,但是因为说话时恰好是冷场之时却被大多数人听了个大概。立时,宴会之上鸦雀无声,有的人看向长恭和毓儿,而更多地人则是看向说话之人。
长恭端着酒杯的手微微一滞,又慢慢地将酒杯放到了嘴边,一饮而尽。毓儿对这些话倒是无所谓,她一直不太看重世人的非论,倒是想那个说话之人不是胆子太肥,就是脑子太瘦了。不免摇头苦笑。而高长恭因为离毓儿很近,这个表情透过面具的缝隙被长恭看到。长恭有些疑惑,这件事如果放到一般女孩儿身上,估计不是羞红了脸就是恼羞成怒,为何她却是这般表现,便盯着毓儿看,想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这时毓儿也发现长恭在看她,便也转过头看向长恭。两人对视了一眼,毓儿看到这个勇冠三军之人竟被别人说成是同性恋,便再也忍不住,笑了出来。高长恭这还是第一次看到毓儿笑,之前每次看到她都是略带愁容,便也跟着笑起来。宾客们看着兰陵王并没有生气便都装作没有听见这句话继续饮酒作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