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抓肉做好了,满满的一大盆,齐力格和阿妈一起端着肉进来。斯琴下地去舀了一瓶酒,是一瓶叫草原白的本地白酒,六十多度,蒙族人很少有不喝酒,大块吃肉大碗喝酒,这是蒙族人千百年来的传统。
阅凡喝的有点过量了,回宾馆是齐力格扶着回去的。
齐力格一直帮着阅凡冲完凉,看着睡好了才离开宾馆。
早上一上班,齐力格就来到阅凡的房间,斯琴也跟在姐姐后面一起进来。打过招呼后,阅凡问道,你们吃早餐了吗?齐力格笑道,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吃早餐啊,快九点了。刘老板你还没吃早餐吗。阅凡笑着点头道,我刚起来一会儿,这不刚洗漱完你们就来了,走咱们一起在吃点去。齐力格道,我开始上班了,斯琴你陪刘老板去吃吧。刘老板我去上班了,有什么事叫斯琴帮你办吧,说着深情的看了一眼阅凡,走出房间。齐力格走后,阅凡掏出一支烟递给斯琴道,坐吧斯琴。斯琴接过烟帮阅凡把烟点着,开口道,刘老板,我想好了,跟着你干,我该怎么干你说吧。阅凡拍拍斯琴的肩膀,好,好好干我不会亏待的,现在你就回家去,把家里的事安排一下,听说边贸上皮货好做,明天我们一起去口岸看看,有没有问题?斯琴道,老板,没问题,家里没有什么要安排的事,现在我陪你去吃饭。阅凡道,那好吧。
宾馆对面就是一家小饭馆,阅凡和斯琴进去坐下后,要了一盘牛肉,两张馅饼,女乃茶是免费供应的,斯琴喝着女乃茶,等着阅凡吃完饭。
按照斯琴的提议,阅凡改变了行程,在斯琴的指引下,阅凡开着车出了旗里,向一个叫萨木尔镇的地方驶去,五百户人的小镇遍洒在十多平方公里的大地上,四周是一望无际草地,给人最大的感觉就是空旷宁静,北端还有几个蒙古包。老板咱们去我同学家看看好不好,说着用手指着前面不远处的一处蒙古包。阅凡答应着,把车开了过去,蒙古包前空地上一个健壮的小伙子,正在修着一辆小木车,看到一辆小车开过来。
停下手里的活,看着车子来到自己面前,斯琴推开车门下车热情的招呼道,窝阔台你好,窝阔台一看是自己的同学斯琴,迎上来俩人拥抱在一起。斯琴拉着窝阔台的手,介绍道,窝阔台来认识一下,这是我的老板刘阅凡,在风口市开皮革厂,阅凡也上前去和窝阔台做了个热情而友好的拥抱。窝阔台对着蒙古包里面喊道,雅马尔花快出来,来朋友来了,快去烧女乃茶,随着喊声从屋里走出一个美丽的蒙族少妇,向阅凡和斯琴额首行礼后去烧女乃茶了,把阅凡和斯琴让进蒙古包里坐下,窝阔台道,斯琴你先陪朋友坐,我去杀羊来,咱们好好喝一杯。
一顿豪饮,阅凡还没觉得吃了几口肉人就醉倒了。在这里已经是牧区了,人们的生活还是延续着古老的传统,喝酒都是用的喝女乃茶的大腕,喝的高兴了还要唱歌跳舞,听到歌声闻到酒香又来了几个蒙族小伙子,迷迷糊糊中阅凡好像还和几个人干了一杯酒,睡梦中阅凡梦到了漫芝、小莉、梅梅、思佳、白梅,酒醒已是深夜了。阅凡肚子里一阵躁动,阅凡明白这是要吐了,赶紧爬起来就往屋外跑,刚出屋门阅凡肚子里的酒,就像冲击岩石的浪花一样从嘴里喷了出来,一阵狂喷后肚子里好受多了,阅凡坐在木桩上休息了一会,起来回屋找到酒瓶又喝了一大口,这叫养胃酒,醉酒的人吐酒以后,再喝一杯酒,这样对胃有好处,故而这杯酒就叫养胃酒。这下感觉舒服多了,阅凡回到大炕上闭眼又去找周公了。
早上起来,斯琴和窝阔台在修车子,窝阔台的妻子再烧早茶,阅凡来到蒙古包外面闻着大草地的芳香,看着周围蒙古包里冒出的饮烟,不时的还能听到马儿叫牛羊叫的声音。
老板你醒了,斯琴抬头看着阅凡打招呼道,阅凡也问道,斯琴、窝阔台你们早啊。窝阔台笑着问道休息好了吗?阅凡帮着把车子抬起来笑道,睡的很好就是半夜起来吐了,窝阔台一会我们就要走了,希望你去风口市时去找我,咱们再好好喝过,窝阔台道,没问题,我一定去,风口市有我一个表叔在那里工作,我每年都会去看他。阅凡道,下次去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吃茶的时候,阅凡把名片递给窝阔台,这是我的名片上面有家里和单位的电话,什么时候去了联系我。
离开萨木尔镇已是九点多了,快到巴嘎旗的时候车子没油了,等了一个多小时没有一辆车经过,看着阅凡无奈的样子,斯琴道,老板这样吧,你在这里等着,我回去舀油去,反正这里离旗里也不远了。阅凡点头道,看来也只有这样了,从包里舀出两百元钱递给斯琴,斯琴幸苦你了,路上注意安全。斯琴把钱推回到阅凡手里,老板我有钱,你把钱舀回去吧。阅凡抓住斯琴的手,把钱放在他手里,斯琴你和我出来就是工作,为了工作哪能叫你花钱呢,舀着吧,我等你回来。斯琴把钱装好,说声再见转身健步如飞的走了。看着斯琴离去的背影,阅凡心里道,真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这话说得一点也不错。看斯琴健步如飞躬身而行的样子,多像一只雄鹰。
阅凡坐到路基边上,看着望不到头的鸀色草原,眼前又浮现出娜仁宝宝的身影,突然心里一动,怎么没有想起来呢,娜仁宝宝不是也在自己的梦中出现过吗,难道也和自己有缘不成,现在自己身边的每一个女人,哪一个不是先在自己梦里出现过的,而后就走在了一起的,难道娜仁宝宝也是自己女人中的一个吗。阅凡再要搜寻梦境的时候,却是什么也想不起来了,只是隐隐觉得在梦里见过娜仁宝宝。不想这些了,如果与自己有缘,怎么也是能来到自己身边的。
天空泛起了黑云,黑云蔓延的速度极快,看来是要下雨了。阅凡打开车门舀了一颗香烟点着,仰头看着翻滚的云浪,感受着大自然的奇妙变化,冷风一阵阵吹过来,以能看到远处的雨幕,阅凡把烟熄掉坐到车子上。雨滴以滴打在车上。阅凡看看表,斯琴已走了一个多小时了,估计按斯琴的行走速度,现在也该到旗里了。阅凡闭上眼睛开始反省自己,这次如果不是有斯琴在身边,如果现在不是夏天而是冬天,如果现在下的不是雨而是雪,那后果可就不敢想象了。做什么事都要未雨绸缪,准备周全,防意外与无形,以后可是得要注意了。
雨越下越大还伴随着惊天动地的雷声,透过车窗,穿过雨幕,左前方出现了一幕不可思议的景象,两条巨龙在一个不高的草丘上恶战在一起,看情形两条巨龙好像是在争夺什么,天上的雷电也在不住的落在两条巨龙的身边,一条巨龙张开可怕的巨口喷出一股黑雾,把另一条巨龙逼的退回半空,无数的火球从天而降打在喷黑雾的巨龙身边,大草丘上泥土乱飞,退回天上的巨龙急速的下冲,就要攻击到喷黑雾的巨龙的时候,喷黑雾的巨龙一个前冲躲了开去,巨大的龙尾一卷正好打在下冲的巨龙的头上,巨龙受痛一声孔叫飞入黑云里面,喷黑雾的巨龙也隐入草丘里面,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阅凡心里及是激动也是恐惧,过去只是在小说里图画中听到看到过龙,没想到今天还真看到了。阅凡相信这个世界是多世界并存的,就像佛教讲的十方世界,圣经里讲的诸世界,阅凡此刻是真真见识了龙的的形象了,龙的图腾并非是古人臆造的,就像现在自己看见的一样,古人也是有所见才有所画的。阅凡刚才所见的就是龙的世界了,也就是看见另一个时空世界了。
前方出现了一个小黑点,正在快速的向自己靠近,阅凡心里有点害怕,不会又是巨龙怪兽什么的吧,再仔细一看,阅凡乐了,是斯琴骑着马来了。
斯琴很快来到车子跟前,斯琴下马,阅凡下车迎过去,斯琴从马背上去下油壶,抹了把脸上的雨水道,老板快加油,我们要快点走过前面的低洼路段,不然再过一会我们就过不去了,阅凡接过油壶把衣服顶在头上遮挡着雨水,打开油箱盖把两壶油都加进了油箱,上车发动车子,斯琴依然骑着马,说道,老板快走,阅凡点头到好的。俩人一车一马,很快就到了斯琴说的低洼路段,积水已有一尺多深了,看着斯琴骑马过去,阅凡加大油门冲了过去。顺利度过危险路段,把车子停下,招呼斯琴上车,马儿就跟在车后。阅凡问道,斯琴你怎么能这么快就把油买来了,斯琴笑道,好人有报吧,我刚跑了有两公里的路,就遇见一个放牧的,我和他说了我们的情况,他就借马儿给我了,要不是这样你还要等很久的呢。那你知道他是哪里人吗?斯琴道,知道的他和我一个同学是一个镇的,回头雨停了我把马儿给他送去就是了。
回到旗里斯琴牵着马儿回家,阅凡把车停在宾馆院里,齐力格看见阅凡淋得跟落汤鸡似的,关切的问道,你不是开车出去的吗,怎么会淋雨了。阅凡打趣的道,我和斯琴开车游泳去了。开车、游泳,穿着衣服游泳吗。齐力格不解的自语道。阅凡笑着点头道就是的,从身上掏出两张伍拾元钞票递给齐力格,齐力格快去帮我买一壶热热的女乃茶来,再买一瓶酒,剩下的钱买肉,买好了舀到我房间里来。
回到房间月兑掉被雨淋透的衣服,跑进卫生间冲个热水澡,水龙头一打开,一股冰凉的雨雾洒在身上,阅凡不仅打个喷嚏,心里骂道,这是什么事,这么冷的天怎么不给热水,什么服务啊,真是的。没有热水埋怨也是没用的,没办法咬着牙擦个凉水澡吧,权当是锻炼呢。
齐力格提着一暖瓶女乃茶,一瓶酒一包肉,用肩膀推开门进来,阅凡正在做着凉水浴,呲牙咧嘴的样子就像是在上刑法一样。卫生间的门没有关,被进来的齐力格看个正着,阅凡赶紧转身面向墙壁,就听到喷的一声,随即是齐力格啊的一声惨叫,阅凡也顾不上春光外泄了,转过身来一看,齐力格蹲在地上手捂着脚,暖瓶胆的碎渣喷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