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浪天和保镖回到火车,车上的急救医生迅速为他们包扎伤口。浪天的脚成黑色,医生断定浪天中了剧毒。当浪天卷起裤子时,身边人全被吓呆了——一条腿全黑了。保镖却张口发出狮子的吼叫,见到人就想咬,火车上的警察控制住了保镖,把他关在一个铁笼子里,他被隔离了。火车提速不在给予漫步风景的时间,而是为生命加速,欣儿不停的通过董事长专用电台发布火车提速的命令。火车里是人都听到了,保镖的惨叫,火车里人心慌慌,男男女女还以为火车里装着一头狮子,警察通过喇叭说:“请乘客保持镇定,你们所听到的是((人与自然))里的片段,不要让假消息蔓延,传播不良信息是犯法的。”车里的人都恢复了平静。
最后火车改道来到了全世界最大的综合医院,浪天此时昏迷状态,警察把徽章带在他身上。一时医院所有研究病毒的专家临时组成一个专家组以最快速度赶赴急诊室。保镖被送到高级护理时,医生强制性的给他服用镇静安眠药,过了一小时后,保镖睡着了。院长带着医院特有警察,用铁锁链把保镖固定在一张大床上。奇怪在是女警花竟然没有来照顾自己的丈夫,也许她的世界崩溃了。
欣儿坐着速度之王赶到医院,看着躺在病床上的男人,她开始后悔让浪天来到这一国度。记忆里所有画面都被搜素出来,最后呈现在眼前的是自己挥着翅膀带着浪天从高处坠落时的情景。一切的回忆和现在的悲伤做了一个对比,结果证明现实是残酷的。当主治医生走出病房,眼睛里看到一种莫名的游离,好似逃避什么。欣儿还是稳稳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嘴里发出冷冷的的声音,声音低沉而有控制力,并不哀伤或难过。
“那躺在床上的,腿和脚都变黑的人,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你们治愈的成功率有多少,请竭尽全力去做吧!这是我们一个错误的选择,能弥补我过失的就是让他安然无恙的回到他母亲身边,至少让他好好活着。”
医生通过浪天身上的徽章已经知道床上躺着的男人不简单,医生很恭敬的说:“我们只能暂时的控制病态,至于他身上的病毒,至今还是一个难题!这种病毒感染者开始并没有什么感觉,病毒会在身体扩散,我现在抽取了他的血液样本。请原谅我,现在我要去化验。”,医生迈着急匆匆的脚步向欣儿左边走去。欣儿走进了病房,冰凉的小手触模着浪天的脸,一种温暖的感觉走进了欣儿的心里,那是一种冷暖交蘀的复杂情感,说不清楚,但很难把控。
时间流失了180分钟,另一间病房里的保镖悄悄的睁开眼睛,浑身感觉很累,注意力不能集中。身上脖子上全部都是锁链,他感觉很奇怪。愤怒的骂:“哪家无礼的家伙,快点给我滚出来,我会让你在监狱里过下辈子,快点滚出来!”声音是在指责医院不道德的控制病人,这是侵犯了生命的尊严和自由的愚蠢行径,他好像记忆里消失了恐怖的画面。
院长带着两个警察来到高级护理病房,不用怀疑你的眼神,院长后面没有护士,而是两个全部武装的警察。保镖此时在挣扎,锁链里释放出声音,看上去很无力,可能是药物的作用。他的眼睛里有一种恐惧,另一只腿在抖动,嘴里喃喃自语,喉咙里放出大量的气体,看上去像哮喘发作。这是医学史上从未出现过的病例,医生只能让他安静的睡去,然后在挣扎中劳累,最后还是用药物控制。值得庆幸的是现在的他还有理性,嘴里又一次大骂:“你们这帮混蛋,快点放开我!”院长并没有因为辱骂而退去,而是向前几步,手里握紧了一个遥控器。
院长靠近十分郑重的说:“某某,你已经感染一种疾病,经过我们反复实验对比根本找不出病因。但你发病的时候很恐怖,你好像要把人吃掉。对你采取这样不道德的措施,是我们俩无奈。”院长手里舀出一个遥控器,打开病床对面的显示器。那里正在报道某某在火车咬人事件,某某看着画面上的自己,心里一阵刺痛,甚至从腰间掏出手枪企图自杀。他看见一个年轻人被自己咬了之后恐怖的模样,怀疑那是不是再拍电影,但看看现在的自己终于承认,他看见的是真实的自己。
浪天在病房里依然没有醒,腿上的黑色也不在蔓延,看上去像一个植物人。医生专家组开了紧急会议商讨浪天的病情,最后决定先观察一段时间,并且把浪天送到隔离病房,他们担心这种病毒会传染。所有与病人接触的人都要穿着隔离必备了衣服。
奇怪病毒产生的消息,在医院的空气里传播,最后传到一个退休老教授的耳朵时,他翻阅了很多过往病例,决定再一次穿上医生的衣服。不甘寂寞的老人带上自己的手术刀和必备药品的治疗箱,又一次来到医院。他一生做过一千多次手术,目前还没有一次失败。
教授查看了两人的病情观察记录,心里想起死神的传说,他小时候见过和浪天病情一样的病人,当时医生的选择是手术切掉一条腿,最后把腿放在北极厚冰的下面。为的就是当有人再次遇到这种情况时,方便实验和观察。对于病毒的研究目前还是一种冷门职业,但它的危害已经超越了人可以接受的现实。
老教授走进隔壁病房,里面躺着浪天的保镖,用放大镜观察了病号的大腿,上面还有狮子留下的牙印。保镖感觉到有人走进来,发出了狮子一样的怒吼,脸上紧绷绷,两眼放出锋利的目光,鼻子和嘴再大口的呼吸。老教授退出了房间,准备去叫护士过来给病人打针,教授离开一瞬间猛回头,那人在安静的看着墙壁上的自己。保镖用枪对准了自己的脑袋,“硼”的一声,那人永远的躺在床上了。这一点很让教授震撼,因为这也是第一个在她面前死去的病人。
浪天昏迷时,保镖来到了自己的梦里,只用一条腿在跳动,笑脸下面都空空荡荡像空气一样。他对浪天说:“我已经选择了自杀,我不堪忍受,此刻的我很轻松,请帮我暂时的保守秘密,一定不要我的爱人知道,她正在执行一件特殊的任务。谢谢!”
浪天站着看眼前的人,久久的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心里突然感到心酸。月光清冷的夜,心里像撒了一层霜,最后保镖背影都消失了在冷冷的月光中,谁都不知道他的灵魂将去哪里?一条腿走路的样子很滑稽,可是滑稽的背后支撑起一个忧伤的世界。而今天在外星球恰恰是星期九,这个数字正是原始数字123456789中最后一个,它意味着终结。每个人的生命都要经历蜕变,告别婴儿最爱的女乃瓶,又告别了充满想象的小孩,而保镖永远告别了青年,这不是人的终点,他给自己画上了一个句号。
夜半时候,欣儿坐在浪天的病床边睡着了,浪天咳嗽了两声。欣儿被声音惊动,直起身体,两眼盯着浪天,渀佛在浪天眼神里寻找浪天所要得东西,无奈的是浪天眼里只有眼泪。
浪天的身体很虚弱,两眼无神,自己的腿上好像有一堆蚂蚁在咬着他的腿,看见欣儿,嘴角放出一小块笑容,渀佛自己的脸上被奇怪四块分割,脸上分为四个区域,相互没有联系,形成一个比例。而嘴巴只有四分之一属于自己,浪天的喉咙在动,就是没办法说话。
欣儿坐在浪天身边,帮他冲了一杯牛女乃。可是浪天没有办法用上自己的力气,欣儿把女乃喝到自己的嘴里,然后把嘴放在浪天嘴上。此时的浪天瞪大了双眼,两腿像有一股电流在流窜,一堆蚂蚁好像在被燃烧。一种火烧的痛苦代蘀了蚂蚁我嘶咬,痛苦依旧,可火烧里的痛苦里有快乐。
此时护士端着药物走了进来,她双手灵活的组装各种药物,最后用针筒吸了刚刚配置好的药物,用消毒液擦擦浪天的小,一针打了下去,刚开始像被蜜蜂蜇了一下,后来就没什么感觉了。护士走后半小时,浪天又睡了过去。睡与醒之间人都在寻找平衡,却只能徘徊在活动的边缘。
第二天是欣儿结婚前的最后一天,她被母亲叫了回去。主治医生过来看病人,仔细的询问了浪天:“感觉怎么样,我们最后商量给你做切除大腿的手术,你要做好心里准备,我们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医生穿着白大褂,手里转动一把钥匙,胖胖的,笑起来就看不到眼睛了。
“有没有别的办法,我真的不能没有腿,我梦里看见某某已经死了,不会是真的吧!愿上帝能让他的灵魂安息!”浪天说话很恳切,而且像是使劲了全部的力量,脸上的皮肤左右拉扯看上去很恐怖。
“梦里,怎么可能呢?他的确已经死了,而且死在自己的枪下。你的腿上病毒还有扩散了迹象,我们在手术后吃点药,然病毒从大小便排出,你就和以前一样了。只不过少了一条腿!”医生说出了自己的感慨。当医生说完话,老教授走了进来,她的脚步轻盈,骨瘦如柴。
医生见了教授,很热情的问好,这个医生是教授有学生,而且是唯一的一个学生。老教授说:“年轻人,你如果在晚来一刻钟,现在躺着的应该是一巨尸体。我曾研究过这种病毒,它很奇怪,刚刚开始你没有什么感觉,后来腿部会有一点痛。痛给大脑输入一个不安全的信号,信号在大脑里潜伏和扩散,会像第二个大脑区间扩散。病毒不断冲击心里防御机制,大脑里最后全部是不安全信号,后来你的大脑就废了。我们能做的就是切掉信号源——你的腿,用药物控制部分大脑被感染区,大脑有自我修复系统,等过一个月后,你就可以恢复正常了。如果不断腿,我们真的无能为力。”老教授像写报告一样的诉说自己的看法,聪明的教授善于把高深的理论具体明白的表达出来。
“我们可以帮你安装假肢,你可以慢慢适应,现在请你签字,我们必须得到你的许可,不然,我们担不起这样责任。”医生看着浪天身上在徽章,把一份协议递给浪天。
浪天说:“那就是说,我本来可以和正常人有同样的起点,现在我如果想和他们一样站在起点,就要加倍努力,甚至起点要比别人都要提前。他们是比赛,我是挑战自己,从此以后我输在了起点。”
此时护士又一次端来了药物,浪天就在等针扎一下的痛,打完药,教授接着说:“你的腿上有这种病毒,如果被一个丧心狂妄的医生发现,这个社会会变乱。所以我们选择焚烧,请你在签一个字。”说着说着,教授又递给浪天一张协议。
两份协议浪天都按下了指印,浪天看着协议,不禁的用藏在被窝里的手,狠狠的抓了一下,麻木的大腿此刻只能感觉蚂蚁的嘶咬,甚至手掐肉都没有感觉。
老教授说:“我的老师也是一个医生,他最疯狂在举动就是解剖了自己的腿,因为那时的他不了解腿上的神经脉络,他腿上感染了病毒。钻心的痛苦让他自己完成了手术。”后来他写下:“命运不准我抬头,我挥刀向死神狂舞。”
老教授说:“这种病毒来源与死神,目前是我见到的第二例。知道吗?从那次以后,他一直都在研究这种病毒,但到死也没有得到答案,这种传说来源我的老师。”
所有人都退去了,浪天安静的躺在床上,他看外面的天空,远山上住着一朵云,那云正被风吹走,吹走之前留下一张笑脸。他很用力的把画面保留,可是风也吹过他的脑袋。
浪天现在想念地球了,身边没有一个亲人,活着的感觉好飘渺。他把心事讲给云听,希望风把藏在云里的的心里话带回地球。今夜注定绵延无边,路漫漫其修远兮。
刚刚门口又把一具尸体推向了太平间,死亡的过程是漫长的,但推尸体的时间是短暂在,生命是如此短暂的漫长,浪天感悟:“生命就像一个背包,里面装着一辈子的故事!突然有一天人自己也被装进了背包,而背包要在火海化成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