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墓碑前的月光 第十章 遥相望难相依

作者 : 木宁忘

(第十章)

他的绝世容颜足以抵上所有,更何况他的一掷千金彻底征服了在场所有的女子。我喜欢的人,近乎完美的一个人,注定我的喜欢会饱受煎熬与痛苦。

连心站在他身边,众人眼中他们无疑是绝配。我也不得不自惭形秽,硬是将眼泪憋了回去。

连心挽着他的胳膊回过头来冲我招手,“过来啊,还傻站着干什么。”

我手中捧着的鲜花此刻仿佛就是我最好的写照,明明切断了生存的根本却依然要为他走到最后。

骆阳不似段飞扬咄咄逼人,也不似楼清辰理智无情,他是典型的四次元水瓶。细小的瓶口,然而只有真正走进瓶中,才懂得到底在他的心里深藏着什么。

我将捧花递给连心,针扎似的疼痛不足以形容我千疮百孔的心伤,然而我却尽最大的努力笑着。

连心拉过我的一只胳膊说:“怎么样,我可是把他带来了。”

我有些不知所措地看了她一眼,着急着否认,“问我干什么?又不是我的男人。”在连心的面前喜欢骆阳就像一件十分羞耻的事,我是卑微到地底的泥土,而骆阳就像永远也触不到的星光。

连心竟然扭捏起来,脸上泛起不同寻常的红晕,“他还不是我的男人呢。”

骆阳轻咳了一声对我们悄声说:“台下都等着你们说完悄悄话好收场呢。”

我慌忙地挣开连心的手冲着台下大喊一声Gameover,便落荒而逃。至始至终我连一眼都没有仔细地看过他,我卑微地只剩下在他面前假装的忽略。

我能看懂连心眼里的柔情蜜意,她确确实实地对我坦白过她喜欢骆阳,只不过那时的她有一个同等喜欢的人。她以为对于骆阳只是暂时的迷恋,迟迟没有说出口。而现在她终于看清了自己的心意,但作为我最好的朋友,我仍然无法接受。

熙攘的人群没有一个人是为了我而欢呼,我被人群挤来挤去。忽然一只强筋的手臂拉住我,我不敢回头,因为无论是谁都能看到我泪流满面的窘样。然而这只手臂毅然有力,我来不及擦干所有的泪珠就被迫扭过身去面对。

段飞扬斜睨着我,“差点儿把我打死,竟然一次都不去看我!现在哭是不是有点儿晚了?”

我挣扎了一下,发现他的蛮力永远排第一,“我哭是因为你还没死,你现在如果不放手,小心下次真的死在我的手里。”

段飞扬向来只吃软不吃硬,我明明知道这一点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软话,只能由着他拽着我重新回到那个令我多呆一秒都快要窒息的台上。

人群已经开始慢慢散去,连心挽着骆阳正准备享用我特意准备的晚宴,看到我被段飞扬拉着反转回来。她拉住骆阳停在原地。

我无法当着骆阳的面朝段飞扬发飙,只能小声咬牙切齿地警告他:“段飞扬小心你这辈子断子绝孙。”

他看也不看我径直朝着连心他们的方向去,坚定地说:“台上到底有什么妖魔鬼怪,至于让你发这么狠的毒誓诅咒自己?”

我硬生生被他拽回到台上,站在连心的旁边。而他则是高傲地看着骆阳说:“今日你能得如此美人相伴,多亏了我的女人。你们是不是应该对她有所表示?”我站在他背后,望着此刻眼前高俊挺拔的背影,少了些许的厌恶,有一丝暖流悄悄进入心底。

骆阳但笑不语,只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看着他。连心沉不住气,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对他说:“木荒是我的好姐妹,我们之间说谢显得生分了吧。再说据我所知木荒还不是你的女人,你一个外人未免太多管闲事了。”

段飞扬估计从生下来就不知脸皮为何物,自封的能力更是无人能敌,而且他还有个最大的无耻之处就是不让女人。他直指着连心的额头说:“我们男人之间说话轮不到你插嘴,我是不是外人更轮不到你操心。”

我狠狠地拽了他一下示意他不要再丢人现眼,而找如此情形发展下去他很可能会再打一场。

此刻一直置身事外的骆阳开口说道:“既然是男人之间,何必拿女人撒气?”他将连心巧妙地护在身后,防止段飞扬进一步指着她脑门说话。

这只不过是所有男人在女人面前惯有的伎俩,而唯独骆阳用了就只能给我一个暗示:他是真心对待连心。在他的眼中完全看不到我的存在。

我突然从后面抱住了段飞扬,明显感觉到他身体一下子僵直。我近乎哀求地口吻对他说:“段飞扬,我们下去吧。”

他高兴地语无伦次,双手握住我抱在他腰间的手说:“木荒我不是在做梦吧,是你抱着我,我握着的是你的手?”

我将头埋进他的肋骨下,温热的泪珠隐藏进他的衣服里。他掰开我的手转过身来忽而拦腰将我抱起,高兴地冲着台下陆续散去的人群喊道:“这是我段飞扬的女人,独一无二的女人是我段飞扬的。”

我窝在他的怀里却仍不忘用眼角的余光瞥一眼骆阳,确认我在他的意识里已经沦为路人。他确实毫不在意地牵着连心走下台,享受没有我的二人世界。

而我为了阻挡即将滑落的泪珠抬起头看向屋顶,一眼却望见了三楼一双明亮却冷漠的眸子。楼清辰微皱着眉头,紧闭着双唇,目光清澈却犹如寒风刺骨。我甚至有一时的失神,仿佛觉得他在用尽全身的力气注视着我,然而在注视中包含着浓浓的恨。在他看到我看着他时,一转身便消失在幕帘后。

段飞扬抱着我从台上走到台下,经过每个人身边都要重新宣告一遍我是他的女人。我此刻仿佛有点儿破罐子破摔的意思,既然骆阳不在意,我也没什么好在意的。这场本来圆满的选美最后却因段飞扬的发疯变成了一场闹剧。人们对他的欣喜若狂皆是鄙夷不屑,谁让他抱得女人再平淡不过,唯有他把我奉为宝贝。

花姨此时却不淡定了,追着段飞扬说:“小侯爷,快把木荒姑娘放下来吧。我还有事和她商量呢。”

段飞扬瞪了她一眼说道:“听说今日的菜全是我的女人做的,白白便宜了他们两人。若是还想让我的女人给你挣钱,你就去把他们的菜换了,我女人的手艺怎么能让别的男人品尝?”

花姨向我使了个眼色,我却装作什么都没看到。段飞扬混蛋了几千年,今日的所作所为是他所有人生做的最合我心意的一次。

花姨见我无动于衷只好继续哀求,“小侯爷,今日一切事宜都是木荒一人决定的,您要是想吃木荒姑娘做的菜,回头您让她再给您单独做不就结了?”

段飞扬哼了一声,“你不去我去,我不能让我的女人白忙一场。”说完继续抱着我走向晚宴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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