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季季没料到会从纪楚汐口中这两个忌讳的字眼,她的双肩随着纪楚汐的慢慢逼近剧烈地颤抖。
纪楚汐盯着住她惊慌不安的脸,痴痴地喃道:“没想到你越长大就和她越长得像,季季……”
他随即抚上了她浮肿留有手印的右脸,心疼地盯着她,而唐季季一瞬间却像遭遇洪水猛兽般十分恐慌他的触碰。
纪楚汐不是第一次用这种眷恋的眼神望着她了,每每她都觉得后怕。突然间,她的眼泪”啪嗒”地掉落在他手上,不停地掉眼泪。
纪楚汐一下子回神,厌恶地瞥着她,起身化解了这尴尬的局面,却在下一秒饶有趣味地将目光锁定在她的脸上道:“唐季季,你现在这样拖泥带水地不走,我告诉你,你成功惹恼我了!那么,下午就会有人带你去做整容手术……”
整容手术!“啪”的一声她心里一直以来紧紧绷紧的弦终于断了,她抬眼震惊地盯着纪楚汐,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竟然要她整容!她不过是和顾诺谣长得有几分相似,而爱而不得的纪楚汐竟然要她整容……他疯了对吗?
紧接着,纪楚汐便转身走进了大厅,前门在那一瞬关上,响起巨大的关门声在她心里回响,木门四合的一霎她的眼泪突然止住,心中浮上无以复加的悲凉。
她再回头看着花园里的几株刺槐,生前父亲最爱在一片郁郁葱葱的刺槐旁,置放一张长椅,喜欢在中午时在长椅上闭眼休憩,然后,年幼的纪楚汐会缠闹着父亲下象棋,这时父亲会摇摇头说:“楚汐,爸爸待会还要去公司开会呢,你让爸爸休息下好不好?”
“不好……爸爸,上次下象棋输了,这次我非要扳回一局不可。你就来嘛……”还是那么小时,明明是个男孩子,他却爱像个小女孩朝爸爸撒娇。
父亲被缠得不可开交时会朝在不远处自己吹泡泡玩耍的唐季季使个眼色,唐季季会提着小裙子迅速跑过来拽着纪楚汐的胳膊说:“哥哥,哥哥给季季讲故事好不好嘛……上次也还没讲完呢……”
那时他也是极宠爱这个妹妹的,他会故作大人的姿态模模她的头,一本正经地说:“好啊,上次呢,讲到大魔王他要绑架……”父亲慈爱地望着他们两个小不点笑笑,继续小憩。
那是多久前的事了,好像隔了无数的光阴了,已不记得了,记得的父亲也成为一捧黄土了,而活着的两个人,大概也忘记了,不然唐季季和纪楚汐也不会走到这个局面了。
而如今纪楚汐还那么年轻就病死异乡,留下她一人在活活受无尽的煎熬,让她生不如死,永远摆月兑不了那些噩耗。
“季季……”唐季季迷迷糊糊中听见有人在呼唤她,终于在这无边的黑暗中看到破晓的光芒,一个人伸手拉住她,带她走出这令人窒息的桎梏。
“季季——”沈南诤的双手覆在她的眼角旁,看她努力地撑起眼皮。“季季,你刚才睡着了
他的语气带着暧昧不明的委屈和情思。
唐季季侧过头,几分疑惑地问近在咫尺的沈南诤:“我刚才睡着了吗?可是我刚才好像……”她剩下的话却又欲言又止。
可是我刚才好像梦到以前了,梦到纪楚汐了……梦到那无忧无虑的童年。她在心里补充道。
“季季他柔声唤她,像是在唤心上人的名字。沈南诤和唐季季现在还在被窝里,盖着那么厚的被子,他却依旧能感觉到她的颤抖和寒冷。
沈南诤伸手环住她不动,头依偎在她肩旁,轻轻道:“刚才你在噩梦吗?我一直在叫你,可你还是没有醒,我很怕你醒不过来了,季季
唐季季想要挣开他的手在听到这句话时一顿,她轻轻一笑,不带任何情绪道:“沈南诤你真会说甜言蜜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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