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点零九分我们在一起了……“唐季季鬼使神差地重复这句话,又连忙躲开他落过来的目光。
“怎么?你要抵赖……”他敛眉不经意地问道,却藏匿住丝丝不悦。
“我当时以为你是在说醉话或者疯话她又不自然道。
况且冷静下来发现自己当时八成是被叶宁信和连敏的恩爱刺激到了才会答应他!
沈南诤沉默着注视前方继续开车,搭在方向盘的手指节泛白。半响,他说:“唐季季,电话里我说的话是认真的
他的眼太过深邃恍惚能融于夜色之中,唇微微抿着。
唐季季闻言顿时如遭晴天霹雳,良久才回神。她不自觉地话锋一转:“沈南诤,这是我买给你的芝士蛋糕,待会你就乐呵乐呵好好吃吧
沈南诤淡淡地望了眼放在一旁的蛋糕,“好
他终归还是没有追问刚才那个话题,所有的情绪在眼底一掠而过。
车子还在宽阔的马路上行驶,路灯明明灭灭,两人一时间分外沉默。
唐季季视线落在车窗外陌生的灯塔夜景,忽然发问:“这不是回校区的路,你开车到底要去哪?”
“去秦淮河畔坐灯船他目不斜视道。
“喂,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去坐灯了?”
“但你上车的时候也没说让我送你回校沈南诤说得一板一眼简直又让她无力招架。
“行……”唐季季简直要气结:“可以下次去坐灯船,今晚我真的没有心思……”
“唐季季,今天是我生日他的声音放得缓慢,有几分沙哑。
唐季季顿时唇上掠过几丝讥诮:“你还有脸说这个?明知道全校那么多人在酒店等着你为你庆生,可你却耍大牌让那么多人空等了几个小时
车子突然刹车停下,抵达秦淮河畔的一个河岸。沈南诤问她:“那你也在等我么?”
“没有的事,学校的那些大花痴才会等你!”唐季季满不在乎道,打开车门睁大眼望着临江而立的灯火人家,河岸两旁的建筑挂满彩灯盏盏。
唐季季一眨不眨地盯着河岸那边的一艘小灯船缓缓游来,她心里那些七零八碎的心思顿时拼凑完整。
她忍不住对沈南诤挥手惊呼:“啊喂!沈南诤你快过来,灯船划过来了……”
沈南诤提着那份小块的芝士蛋糕踱步走过来,微微一笑:“你现在有兴致了?”
唐季季笑得一脸纯良:“当然有啦。啊喂!你倒是快过来啊
划着灯船的老伯一身唐装,和蔼一笑:“两位可以上船了唐季季头点得捣蒜似的快,急忙要跨到船上,可偏偏碍于宝蓝色的礼服着实不便,只得脸气鼓鼓的呆在原地作罢。
沈南诤现在倒是很少见到唐季季像孩子气般赌气的模样,心里一动。他把蛋糕递给老伯拿着,然后手突然间扶在她的腰肢上,在她惊讶得瞪大眼之际将她横抱起来。
唐季季被一阵旋转后安稳地站立在船边,她恼怒地瞪他,刚要开口话被他截住。
“唐季季,不准骂人,不准煞风景沈南诤眯起眼肆无忌惮地勾唇一笑,接着便随意坐在一旁的木椅上。灯船虽不大,但船上的小红木椅桌子也一一俱全。
闻言,唐季季顿时安静下来蹲在一旁,看着低垂的夜幕,船还未划进内河,四周河水处其他的灯船寥寥无几,她能清晰听到老伯划桨时的细碎水声。
爸爸,没想到有朝一日带我来坐灯船的人会是沈南诤。唐季季屏住呼吸望着掀起层层水波的水面,心里缄默念着,伸手探进水中,清清凉凉的水温,异常舒适。
“喂——唐季季唐季季兀自沉醉时,某道嗓音却硬是打断她的思绪。
“干什么?”她恶劣的语气让沈南诤极为不爽。
“你过来沈南诤目光落在红木桌上的芝士蛋糕,不客气道:“你拆开它,再喂我
“不干。我凭什么喂你啊?”唐季季毫不犹豫地拒绝,再看眼船头划桨的老伯时不时瞟过来偷看他们。
当着老人的面来喂这个家伙,她才不干!
“唐季季,过来喂我沈南诤有耐心地地重复着。
“你说什么?这里风大听不见唐季季故意装傻。
晚风徐徐拂过来,拂过沈南诤细软的头发,月光下的他仿佛比平日还要清俊几分。
沈南诤似笑非笑地又眯起眼,漆黑的眸子里似乎散发危险的讯号。唐季季眼见他正要起身过来,连忙快步走到他一旁的红木椅子上坐下来。
她狗腿兮兮地迅速打开蛋糕的包装,小心翼翼地切好一小块蛋糕奉到他面前,仍不忘损他:“沈少爷!给,别吃着噎死啊
沈南诤看着唐季季把一勺蛋糕缓缓地正送往他唇边时,唐季季忽然把蛋糕收回去,“等一下
“什么?”对于到嘴的蛋糕却生生收回去的沈南诤有几分不悦。
唐季季把蛋糕放下,对上沈南诤的眼,微微一笑:“我忘了说,生日快乐,沈南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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