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季季睁大眼愣在一旁,瞳孔下意识地缩紧,呆呆地盯着沈南诤不紧不慢地推开陶陶,突然觉得自己像是被泼了盆冷水般,湿透的狼狈,又是这样冷到刺骨。
“可我并没有给你承诺什么沈南诤不动声色地微微蹙眉,可依旧没多大表情。
站在一旁的唐季季总算是明白两个人的关系了,心里的怒意莫名地不断上窜,旋即,又一言不发地撇下沈南诤走了。
沈南诤只是淡淡地望了眼兀自走开的唐季季,面容突然有几分冷峻,丝毫没有想理会陶陶意思,转身走向车子旁。
陶陶看出沈南诤这是要开车去找唐季季,尖尖的下巴微抬,声音是歇斯底里的凛然,看着欲拉开车门的沈南诤突然道:“沈南诤!我告诉你,你继续开车的话我还是会撞上去,我不会让你去找唐季季这个贱人的!”
沈南诤欲拉开车门的手忽地收回来,转头在陶陶面前站定,目光泛着森然的危险,看着此刻一身狼狈的陶陶,“陶陶,这可不像你,你不知道自己现在像个满嘴胡言乱语的疯子吗?”
“你说我是疯子?”听到沈南诤这样满是讥诮的口气,心里猛地一阵刺痛,又忽然像发疯了一般笑了起来:“沈南诤!到底谁是疯子你再清楚不过了!当初疯掉的人是唐季季,她才是疯子!”
陶陶看着沈南诤冷峻的面容上终于寻觅丝异常时,脸上开始掠过一丝得意,冷冷一笑:“你以为掩盖这些事实我就不知道了么?我告诉你,唐季季过去所有的事我全都知道,她肯定不知道自己过去有段时间一直在医院疗养她的病吧,她一定不知道自己有失心疯吧……”
陶陶张着嘴,字字句句却像条毒蛇吐出来的信子让人不寒而栗,眼底掠过一丝阴狠:“沈南诤,你以为你能把她保护得很好吗?你以为……”她剩下的话不得不咽回去,惶恐地睁大眼看着沈南诤慢慢逼近他,困兽般的眼神霎时让她心生惧意。
“陶陶……”沈南诤望着陶陶忽然慌乱的脸孔,慢慢开口唤着她的名字。墨眸中浮着隐隐可见的怒意,平静的面容下却掠过丝罕见的狠佞,不似平日的温和,让人一眼不寒而栗。
“有些话该说与不该说也不需要我警告你,如果是下次再听到这种话我就不能保证你还那么安然站在我面前了
他的嗓音依旧清冽柔和,却带着丝丝令人畏惧的寒意,夺人心魄。他话音刚落便不顾陶陶煞白的脸背身走开。
陶陶满是不可置信,嗓音还是这般尖锐刺耳:“唐季季她根本就不喜欢你!为什么你一直以来对她都这么好?为什么你就不能回头看一眼我?”
“南诤,你一直都知道的,我从几年前就一直很爱你,为什么你不能喜欢我?为什么你宁愿喜欢一个曾经差点害死你的疯子?”
陶陶的眼眶通红通红,眼泪几近在涌动,发白的脸上满是讽刺与落寞。她想她永远不会忘记两年前的那天在医院的一幕,晃出的是唐季季痴傻的脸,还有沈南诤满是血迹斑斑的衬衫。
为什么唐季季曾那样对他,他仍然要待她这么好?
沈南诤的身形猛然一顿,脑海中冷不丁地晃出唐季季冲他粲然一笑的模样,心中微微一动,他说:“无论唐季季做什么,我都只希望她过得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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