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谦千离开后,唐季季抓住房门的把手几乎要瘫软在地。刚才陆谦千告诉她的字字句句萦绕在心头,她仰头盯着头顶上方的白色天花板,一动不动。
上衣口袋里的手机一次次地震动作响,声音愈来愈响,她这才掏出来看了眼手机屏幕上来电显示上闪烁着“snz”,手却停在半空中却迟迟没有滑下接听,看来电显示一次次变为未接电话。
第18次了,当第18通来电显示转变为未接电话时,她突然间理清了些胡乱思绪,所以在第19次来电显示时,指月复划开接听,又是他劈头盖脸的清冷嗓音:“唐季季,你没回回校,现在在哪?”
唐季季对于他急切的语气突然感到讽刺,语带疏离:“医院
“你怎么生病了?”
“是我室友在住院她面无表情解释道,隔空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却恨不得永远都不要再见到他。“没事了吧?我挂了
“唐季季!”电话那边的沈南诤声音不再轻缓,反倒有几分迫切。“你怎么了?刚才陶陶的事是你不用误会,她只是……”
“你不用说了她不耐地打断他:“沈南诤!我知道你很好,所有人都趋之若鹜,所以作为你新任女友的我会好好理解你,你犯不着来打电话解释!我非常理解!”唐季季一口气说完,气都不喘下地直接挂掉电话。
顿时她之前所有努力保持的淡然顷刻间溃不成军,再看了眼手机,生怕沈南诤的电话再拨过来,气得立即将手机关机恨不得马上扔掉它。“沈南诤你就是个大混蛋!三心二意的混蛋!还有温乐这个大傻瓜……”
她的脸突然一阵红一阵白的变换,嘴里不断嘟囔着沈南诤的坏话,可突然间眼泪就这样急急地快要掉出来,脑子里赫然蹦出来陆谦千的话,句句像要掐住她的心脏,生生要令她窒息。
她这才恍然明白,陶陶和沈南诤之间的事,这件令南大全校人都无一不感叹唏嘘的事,可唯独她才现在知道。
原来,陶陶在16岁时,那个如花的年纪里,仅仅一眼便爱上了在别人的聚会上遇见的沈南原来,陶陶在16岁时,那个如花的年纪里,仅仅一眼便爱上了在别人的聚会上遇见的沈南诤,从此一发不可收拾。从16岁到19岁里,一直都是在沈南诤的身后追着跑着,纵然他没有眷顾她一眼,甚至这次念南大也是为他而来,如此地奋不顾身。
而在沈南诤生日会的第二天,她拿着一沓唐季季和沈南诤模样亲密的照片甩在了温乐面前,歇斯底里地质问她为什么,可温乐却只是反常地缄默不语。
而之后的陶陶跑到酒吧买醉,坐在吧台旁,端着酒杯有了薄醉,睁着朦胧的眼却看到温乐走过来一把夺过她的酒杯,拉扯争执中陶陶蓦地轻轻一笑:“好,那我剩下这瓶酒我不喝,你帮我喝
温乐这个大傻瓜到底是选择了替陶陶喝下那瓶酒,明知道自己的酒量浅,明知道甚至可能会酒精中毒,可以就宁愿自己不省人事。
明明这件事不该怪温乐,该怪的明明是沈南诤的三心二意,该怪的是她没有和大家说清楚,如今却是温乐在受罪,一种愧疚感无力漫遍全身。
唐季季突然间脑海里又冒出陆谦千那句意味深长的话,突然莫名的心乱如麻。
“唐季季,三角恋这出戏码是有多可笑你不是不知道,陶陶喜欢沈师兄很多年了,而如今他和你在一起,但如果你不爱他我劝你不如放手让给陶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