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八个多月了,母亲带着离开厦门去了南京后,之后一切都杳无音讯,唐季季眼见着父亲似乎有意对这件事不闻不问,她不好忤逆他也只好把这些所有的念想咽回肚子里。
下午唐季季照例像往常被司机接送回唐家的别墅,却到处不见爸爸的踪影,她急忙放下单肩背包急急地冲向书房也不见他的踪影,她开始害怕他也会消失不见。
唐季季心慌地要跑出去找他却撞到保姆,保姆扶起唐季季,然后说:“唐先生他现在在出差,是临时走来不及通知小姐
“那爸爸要出差几天?”唐季季的心顿时安定下来,心里却衍生了另一个想法,她要趁爸爸出差之际去南京找哥哥和妈妈……
“唐先生说要三四天吧
唐季季心里顿时打定了主意,在下午就买好了火车票,一个人孤身攥着火车票背着大大的背包走上了车厢,纵然车内萦绕难闻的各种异味混合在一起,唐季季也毫不在意地笑笑,满心装着的全是哥哥和妈妈,想着他们温暖的笑脸。
甚至她背着的大大背包里也塞满了各种要带给他们的东西,有哥哥最爱的吃曲奇饼干,还有妈妈吃的精致点心……
从厦门坐火车到南京,只有这一趟,而这一趟就要花上30个小时,所以在第二天傍晚时分火车才慢慢抵达南京的火车南站,可在这之前火车上的服务人员要检查火车票,而唐季季翻遍全身也找不到火车票。
检票的人皱皱眉说让她拿钱补票,唐季季刚拉开背包拉链却发现钱包不翼而飞,她慌乱地解释说钱包不见了。
而检票的人以一种她永远都不会忘记的羞辱眼神瞪着她:“小小年纪就不学好来骗人,你家长是怎么教的,今天如果你不拿出来钱补票就叫你家长过来,或者就留在这里算了
周遭的人纷纷投以异样的鄙夷目光,却没人帮她解围。唐季季咬唇抱着大背包愣愣地不知该怎么办,直到火车隆隆地停下,车厢内的客人陆续提着背包离开,而她却只能干坐着,面对前面检票人员望过来的目光,火车只能停留半个小时,如果再不能补票她就只能继续呆在车厢里一直坐下去了。
唐季季不得不掏出手机拨出妈妈的电话,听见的是机械的女声在说你拨打的用户已关机,再打给哥哥,拨了很久很久,终于被接通。
唐季季愣了几下,按捺住心里的许久不曾听到哥哥声音的激动,赶忙说:“哥哥,我坐火车来南京了,可我的火车票和钱包不见了,现在在火车上,你可不可以过来……”
许久纪楚汐的声音才从那头传过来,只是冷哼了一句:“呵……关我什么事!”,说不出的讽刺意味。
旋即在她来不及反应时挂掉了电话,唐季季一懵一懵的,听着手机嘟嘟的声音,眼泪毫无预兆地冒出来了,鼻子发酸眼泪就要落下来。
检票的那位阿姨走过来盯着失魂落魄的她说:“怎么着?你家长不管你?还有二十多分钟了,他们不来的话你就留在这车厢吧
唐季季突然“哇”的一声像小孩子一样哭了起来,低垂的睫毛挂满了泪珠,她不怕自己困在这里,怕的是纪楚汐对她的不管不顾。
可检票的阿姨仍然是冷冷的眼神,并下了最后通令,唐季季看着手机屏幕里的通讯录,最后划开了沈南诤的名字……
十五分钟后,车厢内突然出现一抹白色的身影,少年细软的头发仿佛擦过夕阳的余晖泛着橙黄的光泽,漂亮的眼睛望过来,衬衫衣袖仍然像从前那般挽得高高的,表情却略显不耐。
唐季季赶忙擦掉眼泪,恶狠狠地瞪着他:“沈南诤!你是龟速么?怎么这么晚才来?”
沈南诤没有理会她,直接掏出张百元大钞递给检票人员,说了句:“不用找了然后直接拽住唐季季走出车厢。
在走出火车站后她不满地挣开他的手,嘟囔着:“你怎么还是和从前一样不懂得怜香惜玉!”她皱眉打量着眼前帅气得不像话却依旧动作粗鲁的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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