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通听了这话,有些将信将疑:这什么横财天罗连听都没听说过,真得有这么厉害?
这时候凌晚晴的传音之声在马通的耳边响起:“通哥,这横财天罗乃是当年的孔宣、如今的西方孔雀明王的羽毛制成的法宝,当年大师兄在皈依西方教之后,同样选择了转世重修,却被怀恨在心的孔宣一口吞掉,后来大师兄破月复而出,不但没有为难孔宣,反而涅槃成佛之后尊称孔宣为佛母,这一举动彻底化解了孔宣的满月复怨气,而这件横财天罗因为是孔宣的羽毛所制,东西方俱都对这件法宝有些避讳,因此便有了横财天罗出,诸天神佛避这一说法,如果赵公明拿出的真是横财天罗的话,我们倒是不怕人偷听了。请使用访问本站。”
马通这才放下心来,转向混元大仙道:“既如此,道友便说吧。”
然而好不容易才跟云霄再度相逢的混元大仙此时完全就是六神无主的状态,哪里说得出来什么?看到混元大仙把求救的目光转向了自己,马通只得无奈地叹了口气,沉声道:“诸位道友且听我说,这一切要从开天辟地说起……”
碧霄忍不住打断马通道:“你这人好奇怪,很简单的一件事情,你竟然能扯到开天辟地之时?”
马通不悦地道:“你如果想听,就请你闭嘴,如果你不想听,那我就闭嘴,你自己选吧。”
碧霄被马通气得站起身就要发飙,却被云霄给一眼瞪了回去:“做下,闭嘴!”
碧霄气得眼眶泛泪,却又不敢违逆云霄的意思,当下只得一把抓住了坐在她身旁的赵公明的胳膊,死命地掐了起来。饶是赵公明有神功护体,却依然被自己的小妹掐得呲牙咧嘴,看上去好不滑稽。
云霄无奈地摇了摇头,歉然地对马通说道:“这位道友,我保证我的小妹不会再打断你说话了,还请道友不要见怪。”
这是换在平常。一位堂堂的天仙正神向一个刚刚飞升的新晋仙人道歉,那真是千年也难得一遇的稀罕事,然而马通却理所当然的接受了云霄的道歉,淡淡地说道:“不妨事,小女孩子不懂事罢了,我不会跟她一般见识的。”
这一下,就连性子柔顺的琼霄都觉得马通有些托大了,忍不住也是狠狠地瞪了马通一眼,然而马通却像压根没看到一样自顾自地说道:“话说盘古开天辟地之后。有一个……”
就这样,马通用了足足半个时辰的时间,将混元金斗诞生的经过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直到连云霄都开始有些不耐烦的时候,他才话锋一转道:“之前说得那些,想必诸位也是知道的,可是你们不知道的是,在混元金斗诞生之初。便具有了自己的灵识!”
马通这话就如同一个晴天霹雳,轰得云霄兄妹四个一阵晕头转向。就在他们吃惊不已的时候,马通又再次扔下了一颗重磅炸弹:“而我的这位朋友名叫混元大仙,正是混元金斗的器灵化身!”
“这不可能!”云霄终于失去了一贯的冷静,霍然起身道:“不可能,混元金斗和我朝夕相处将近万年之久,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器灵的存在?”
马通却冷笑道:“咱们修道之人对待器灵犹如死敌。一经发现,必先除之而后快,在如此冷漠无情的大环境下,混元道友又岂敢现身?”
“不可能,不可能的……”云霄一阵失神。而碧霄则气急败坏地叫道:“大姐,别听他们在这里妖言惑众,他们定然是舍不得交还混元金斗,这才在这里信口雌黄、混肴视听!要我说,咱们现在就杀了他们,有什么事情我碧霄一个人扛!”
混元大仙见势不妙,忙一脸惶急地叫道:“云霄,我真得是混元金斗的器灵啊,如果我有半句虚言,便立刻教我立刻四分五裂、死无全尸、永堕九幽!”
云霄终归是心志坚毅、蕙质兰心的奇女子,当下她定了定神,冷静地说道:“你说你是混元金斗的器灵,可有什么证据么?”
混元大仙想了半天,这才一脸热切地说道:“云霄,你还记得通天祖师在碧游宫将我传给你的那天,你出门碰到的第一个人是谁吗?”
云霄心中一动,点头道:“我自然记得。”
混元大仙激动地说道:“你出门碰到的第一个人是玄都**师对不对?他还对你说,混元金斗乃天生至宝,让你好自为之是不是?”
云霄浑身一震,失声道:“你怎么知道?!”
混元大仙见云霄还记得那么久远的事情,当下不由得更加激动地说道:“因为我当时就在你身边啊,我就是混元金斗!”
云霄面色大变,显然心里已经有些开始信了,然而碧霄的一句话又让她开始动摇了:“这算什么证据?当时碧游宫万仙来朝,在大门处徘徊的截教弟子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没准你是从哪里听来的,就想诓骗我们?”
云霄沉思了片刻,坚定地说道:“这位道友,如果你拿不出只有混元金斗才有可能知道的证据,我们是不可能相信你的。”
只有我才可能知道的事情?混元大仙一愣,一张老脸忽然红得像一个熟透了的苹果,看得一旁的马通一脸纳罕地说道:“我说混元道友,你没事儿脸红什么呢?”
混元大仙支支吾吾地说道:“这样的证据我的确有,可是不太方便当着大家的面说啊!”
碧霄冷笑道:“事无不可对人言,我看你是压根没有证据吧?”
混元大仙被碧霄屡次抢白,这下终于忍不住叫道:“谁说我没有,云霄的背上靠右边的地方有一颗米粒大小的朱砂痣,是也不是?!”
混元大仙的话一出口,整个大殿里立刻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云霄的身上!
一向以冰清玉洁著称的云霄俏脸在四分之一秒的时间里变得如同天边的晚霞一样火红,一颗芳心更是颤巍巍地好不难受:他怎么会知道,他怎么可能知道?
难道,他真得是混元金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