胧月亭里修建得十分宽阔,当初建时怕亭下密道的秘密泄露,舅舅连工匠都是换了好几批的。这么隐秘的地方自然更怕被人不声不响的藏进来,所以亭里的摆件极少,连遮挡的屏风都没立。只有一张软榻,后来易容许住进来才添了桌凳,虽然用料不凡,但到底简陋了些,真难为并肩王不嫌弃。
也正因为如此,轩辕初推门而进的时候难以避免的看见让人脸红心跳的一幕。
风华绝代的狐狸舅舅一手拿着酒杯,一手握着酒壶,面色酡红的偎在那正笑得一脸温柔的并肩王怀里。眼神迷离,偏生嘴角还带着几分不解世事的天真,这样的苏国公要是让晋城里的女子看见了,怕会不惧皇族威严也要硬闯进国公府里为奴为妾罢。
易容许很了解这一点,怀里的人那即使站在那儿也让人忍不住沦陷的功力让他又爱又恨。所以在有人推门而入的时候直接把人抱在怀里,用自己做遮挡将怀里的人藏了个严严实实。
懵懂的苏国公显然没看见门口的轩辕初,又被那人身上好闻的味道完全裹起来,一时间熏熏然不知道是酒醉了,还是被这人身上的味道迷得不清楚方向。更让并肩王浑身绷紧的是,某人那双招人的桃花眼半眯着分不清状况,还像那些个温顺的小动物一般朝前嗅了嗅,这不是挑战他的耐力吗?
“别闹,等你办完事随你怎样都行”瞧这话说的,真是让人忍不住浮想联翩。
“办什么事?”到底醉得不至于什么都不知道,听了话又似想了一会儿还能一字一句问得清楚。
“小初来了,你不是有事和他说吗?”并肩王好心情的挑起一抹邪笑,好像在说早些办完事我们再‘随你怎样’。
虽然还有些不清楚,可脑子已经清醒了大半。狠狠瞪了那人一眼,推开人便要起身,哪知道太急反而被腰带缠住又倒在那厮身上。
同是男子身躯,可倒在自己身上的这一具带着大宇男子的精瘦,身上浓浓的酒意扑面而来,纤细的腰比女子坚韧却和自己无比契合。双臂遵循本尊最原始的意愿环上去,只觉得心里那不知道缺了什么的一块突然被填满,像追寻几世才寻得的。
那人下意识的挣扎惹得他不由自主的加大手上的力度,此时此刻只想把怀里的人抱紧,再不让他有一丝离开的可能,哪容得他生出逃离的心思。
“起开,像什么样子”苏落川挣扎不开又委实没有力气,又怕易容许做出什么出格的事让自己在侄子面前失了面子,只好向往常一般呵斥。哪里知道软绵绵带着酒意的声音没有一丝威慑,更像情人之间调侃的耳鬓厮磨。
易容许如何受得了,再没有素日的浩然正气,嘴唇一冽凭生出几分风流,“小初又不是外人,为了自己舅舅的幸福等上一会儿相信也十分乐意的。”
“易容许,你发什么神经,老子的幸福与你有什么干系……。”一向聪慧的苏国公即使在醉酒时也保持着对危险的高度感知,当他看见面对着面的人脸色慢慢变冷就知道事情不妙,可知道了被酒精支配的身体也无处可逃,只能瞪大了眼睛任那张唇压下来。
有什么干系?他竟然说有什么干系?易容许克制自己想揍人的冲动,看着那张一张一合没有平日锋利却还不忘挑最能刺伤他的话来说的嘴,今日非得好好教训教训他,让他知道他的幸福与他究竟有没有关系。
这么些年精明睿智的苏国公怎么会不明白易容许的心思,只是太过惊世骇俗,这人在齐歌的权利又太大,为了大宇不月复背受敌他只能装昏做傻能拖一时是一时。这种口舌之争在平日不少见,这人也是不温不火的回过来,没什么出格的行为。再者易容许的表现也良好才让他一步步失了防备,哪里知道会成了如今这局面。
被压得动惮不得的苏国公早已忘了想,任易容许留在胧月亭,真的只是因为怕大宇月复背受敌吗?
看见自己舅舅被一个男人压在身下还不伸以援手是不是有点不孝,可是狐狸舅舅看起来也很享受啊!自己现在出手会不会在日后遭到两人恼羞成怒的报复,轩辕初在门口挣扎半天,最后决定背向屋内,仰望天空。今晚的月色不错,嗯!她什么也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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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要复习了,对不住大家,可能又会停更几天。阿木知道自己在更新方面做得很不好,在这里诚恳认错。阿木以后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做到稳定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