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嫆儿,没有在闺房内歇息,难道一直在偷听我们的谈话?!”夫人厉声问道。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谁稀罕听!我只是纳闷,天都亮了,你们还在点灯熬油!?”
只顾说话,于满堂真的没注意屋内窗台下桌子上点着一支油灯,当他集中精力去看时,有了异样的感觉,玉米粒大的灯芯发出的不是桔黄——色的光,而是令人发冷的青光,与在浴室见到的灶膛内的光一模一样!
被于满堂问的卡壳的青霜,听嫆儿的言语,像是见了救星,忙招呼道:“简秋嫆,还不快进屋,给小姨解围!”
“怎么!称呼其本姑娘的大名来了!需要帮忙时,就会来这一套!小姨,帮忙可以,但不知我娘意下如何?”看样子,嫆儿没有急于进屋的意思。
听青霜喊“简秋嫆”,于满堂也感觉十分新鲜,感情这是嫆儿的大名!
夫人欣然道:“从来不听话,现在倒装起乖孩子来了,昨晚要不是说看堂儿身上的印记,你才不会离开呢,你那点心思为娘懂,进来吧!堂儿问的事情,我同样不知如何作答!”
“哎!”风风火火的嫆儿伴随着清脆的声音一同进了屋。
只见她目光扫视一周,诧异地问道:“你们这样站着说了一宿,看你们的站相,与我走时有何两样?倒是这少爷会享福,没大没小的,忍心看着长辈站着听你言语!?霜姨娘,你不会因为他是于老缺的侄子,就过分迁就他吧?”
“嫆儿,掌嘴,不得无礼,竟敢如此评说客人!”夫人训斥道。
青霜则不以为然,语气轻缓,“傻丫头,那能呢!我倒不是因为于老缺!不过,说出来,你会心疼的!”
说话间,青霜给青风递了个眼色,继续道,“堂儿一宿时好时坏,刚刚又发过昏,见他痛苦的样子,做长辈的如何能够安心的坐下?”
嫆儿半仰着脸,不屑道:“是吗?霜姨,你的意思是让我同情他?我才不与你一样呢!爱屋及乌,喜欢一个人,竟然连人家的侄子都护着,再着说了,你说的也不是真话啊!你忘了,在山上时,我与测谎堂堂主的千金是好友,识别说出的话是真是假,我是驾轻就熟,你们能骗得了我?”
嫆儿扮了个鬼脸,冲青霜婉然一笑,其神情很纯、很妩媚!
(当然,鬼扮鬼脸,自有其独特的一面,至于纯到、妩媚到何种程度,只有自己去领会了!)
嫆儿的责难并没有影响于满堂高兴的心情,他没有去刻意领会嫆儿的话,只是痴痴地望着她,装模作样道:“嫆儿小姐,真的浑身疼!如此坐着已是非常尽力了,不知为何,洗浴后六叔留下的掌印处更加的难受!”
“看不出,这小白脸子还会撒谎,我说过,在魔教的老巢,我与测谎堂堂主的千金是好友,听清了,测谎堂!懂吗?你的言语是用心在说、还是用嘴在说,逃不过本小姐的眼睛!难道你还想躺着,让大家听你讲话!真是坐着说话不腰疼!”
于满堂垂了头,一副委屈的样子!
夫人解围道:“嫆儿,怎么越说越不像话了!从来没见你如此对待家中客人!今天是怎么了?发的哪门子邪风!?他可是你于叔的亲侄子,堂儿如今落难有求于我们,莫说是全诲堂主亲自向你爹爹求助,就是没有全诲堂主这层关系,我们也应全力相帮,我们现在不同于山上,大家来这里是行善心、做善事,争取尽快有个好个归宿!”
于满堂猛然间站了起来,涨红了脸,急问道:“什么?婶娘,你说全诲堂主亲自求助你家老爷,春天时节,他已经死了,我知道,他活着的时候,有着很深的道法,也曾亲眼见他的魂魄呼风唤雷,我与他是叔侄关系,尚且只能在梦中相见,你为何说,他与你们如何如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夫人自知失言,脸色大变,扭头背对了于满堂,现场的气氛霎时变得凝重起来!
于满堂随口说出的一句话,竟令面前的众人(确切地说:众鬼)如此紧张,这是于满堂所不曾想到的,她们的神情反而让于满堂相信自己的猜测是真的,站在自己面前的确实是一群鬼!
这次,该轮到堂儿害怕了,只见他脸霎时变得蜡黄,结结巴巴地说:“你——们——到——底是人——还是鬼!?难道你们是一群被束魂法束缚了魂魄的鬼?我六叔的魂魄是否也来到这里?这是一处院落还是一座坟——?”“墓”字还没有说出,竟然扑通一声跌倒,昏了过去!
见此情景,夫人努力使自己保持镇静,带着乞求的目光对青霜哀求道:“快!青霜,快用束魂法将其魂魄擒获,堂儿的阳寿未尽,被我们惊吓后,一旦他的魂魄月兑离躯体,被游荡在外的孤魂野鬼做了替换,回到堂儿躯体上的就不是堂儿本来的魂魄啦!”
青霜焦急地说:“姐,本教的束魂法,我也不十分熟练,这可如何是好?”
夫人厉声道:“试试再说,总比我们这些一窍不通的要好吧?如果堂儿有个三长两短,过几天,全诲堂主到来时,如何向他交代?”
嫆儿却比青霜镇静的多,“小姨,束魂法不熟练,不如用你的遥心术将堂儿的魂魄暂时罩起!待我掐其人中,只要他的心恢复跳动,其魂魄自然回到他的躯体上!”
青霜像是明白嫆儿讲的一切,迅速地双手合十,默念咒语!
简秋嫆灵巧的身体凑到堂儿近前,俯子,伸出白皙的右手,拇指伸直、其余四指并拢握于掌心做掐人中状!
出乎大家意料的是,她将手停在半空中,脸朝着夫人,一副羞答答表情,奇怪的是,唯独嫆儿感情有所变化时,两个脸蛋泛起红晕!
(书中暗表,因为简秋嫆即将托生来到凡间,原本被做成干尸的躯体渐渐有了凡胎的雏形,身体内的血液即行运转,才有了大家见到的好看的红晕!)
泛着红晕的嫆儿,说话的声音羞怯有加,“娘亲,孩儿在阳世时未曾与男孩有过肌肤之触,即使这小小的手指肚也未曾触过男孩的半根毫发,为了堂儿、为了全诲堂主,我该下手还是不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