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成为青级学员后,苍纯和晏渊冰的课程越来越多,学得也更深,更让她无语的是,课程中多了不少原来没有,却很奇怪的短期课程,而且还都是必学的。♀
像凫水课,这个可以理解,估计是学游泳,锻炼水性的,但那个危机预判课还有危险防御课是啥?
这一天,苍纯就和晏渊冰一起去上那什么危险防御课。
上课铃响,身形微胖的女先生笑呵呵走进了教室,目光习惯性一扫,扫到苍纯和晏渊冰这两个在一众娇俏少女中显得稚女敕异常的脸孔,不知为何面色一僵,神情有些不自在。
苍纯指尖正操控着一颗冰珠一会变成花形一会变成动物形,并没有发现这点,倒是晏渊冰,神色有些疑惑。
女先生走到讲台前,轻咳了一声,自我介绍道:“诸位好,我是柳倩,大家叫我柳先生就可以了
“柳先生好——”众人齐声问好。
正式上课,柳先生取出两个大画轴,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苍纯感觉她好像飞快瞄了自己和晏渊冰一眼。
等到柳夫子将两个画轴展开,苍纯就知道那不是错觉,同时又感到啼笑皆非。
教室里响起一阵阵惊呼,只因那两个画轴上画的不是别的,而是一男一女的两张图。
别因为这是古代就以为那图很含蓄,事实上,苍纯觉得,这两幅画的写实程度绝对不比任何一副西方油画差,连一些细节和私密处都毫发毕现。
看着右边那幅写实派的果男图,尤其是两腿中间的那个物件,苍纯忍不住嘀咕道:“真恶心……”
她的声音虽低,但晏渊冰听觉敏锐,听得真切。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不由一怔,脑中有一道灵光抓到,却没能能及时抓住。
其实也不奇怪,他自己如今还只是个男孩,根本没把图上那个成年男子和自己联系到一起。
虽然觉得奇怪,但想想自己也不太喜欢那个女子,也就不见怪了。
接下来,苍纯就听了半天古代版的性教育课,其详尽程度。比之现代课程有过之而无不及。
而且,感觉挺怪异的……看着身边那些少女脸上不掩好奇,却没有一丝羞涩的样子。苍纯面色古怪。
有种……现代那些科学家研究人类繁衍的气氛……
这样的性教育课,苍纯她们上了很多天,然后有一天,将所有两性知识教得差不多的时候,柳先生在课上对着大家道:“你们是不是觉得奇怪。明明是危险防御课奖,我到如今却一直在讲男女的事情?”
众人面面相觑,随后点了点头。
柳先生微微一笑,开口道:“其实,我将男女之间的事情说得这么详细,就是担心你们在外出历练的时候懵懂无知。无知无觉中被东晏的术能师,甚至是外邦的男人骗了身
“这还不是什么大事,反正我们如今也不讲究贞洁那玩意。就当买次教训或者一次新鲜体验
听到这里,苍纯眼角一抽,她第一次发觉,比起现代女子嘴上开放,心里的观念其实仍旧保守的情况。这里的女人对贞洁的态度才是真的坦然大方。
只是不知道,东晏那边的男人是什么想法了。
“最可怕的是不知道防备男人。被抓到东晏成为生孩子的工具柳先生还在继续说:“我们西苍虽然也有人雇佣术能师抓东晏的术能师以繁衍子嗣,但都见好就收,一旦目的达成就会完完整整地把人送走。而且,说句不谦虚的话,在这件事上,东晏那些术能师,至少有一半是自愿就范的
“而东晏……”柳先生语气顿了顿,开口道:“男人和女人的想法总是不同的,他们天性,便是不为繁衍子嗣,也总是贪着,沉迷于欢好
苍纯垂眸,别说,西苍和东晏虽一直隔离,但西苍的女人对男人还是有所了解的。
也不知是忌惮前朝那个男尊女卑的社会,还是本着“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的想法。
柳先生说这些的时候,时不时就看向苍纯和晏渊冰。事实上,她觉得很为难,这两个孩子再怎么聪明,心智和十七八岁的少女还是有差距的,比起那些年龄大的孩子,她们可能就像听天书一样,不是说没听懂,而是认知很淡,因着还没有开始身体发育,也没法切身体会。
她很担心,这两个孩子听了不往心里去,晏渊冰还好,反正是普通人,不用外出历练,而绿姬……这位可不能出事。
苍纯和晏渊冰都不知道柳先生的想法,苍纯是听得心不在焉,事实上,因为上辈子那点历史遗留问题,她听柳先生说的那些心情难免受影响,厌恶还不至于,但总归心情好不到哪里去。
晏渊冰就是真的懵懂了,对于柳先生说的那些,他只觉得新鲜,听得兴致勃勃,却是像听稀奇一样,根本没往心里去。
不过,听着听着,晏渊冰的视线就往苍纯身上瞄。
好想看看阿纯的身体,一定很漂亮,就和她的味道一样。
别误会,他可没有任何猥琐的心思,只是纯然的渴望。
在他心里,阿纯无论哪方面都是最好的。
长得最好看,味道最好闻,声音最好听,性子最好,身体也一定最漂亮,比那张果女图要漂亮一百倍。
所以他想看,很想很想。
好在,晏渊冰便是对着苍纯再怎么坦率,也知道这种要求要是提出来,苍纯肯定会恼了她,只好按下不提。
心里却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
“阿纯,我们以后一起去外邦历练吧一次两人独处,晏渊冰对着苍纯说道。
相处这么多年,晏渊冰多少知道苍纯的打算。
苍纯闻言一愣,下意识道:“你不回东晏?”虽然喜欢晏渊冰这个朋友,但她心里早就做好了某一天分别,穷尽一生都见不到的打算。
晏渊冰神色一僵,口中却倔强道:“我想和阿纯一起去外邦历练
见他的样子,苍纯立刻懂了,猜到这话怕是他一厢情愿,以后多半是成不了的,不过也不戳破,只笑了笑不作回答。
晏渊冰见状哪还不知道她的想法,顿时便有些急,月兑口道:“真的,我不回去了,一辈子和阿纯在一起
话音刚落,不止苍纯,连他自己也呆了,心知自己这话不妥,却又不觉得后悔,脑子冷下来却不又感到难过,自己这话虽说了,却终究是要食言的。
苍纯只当他小孩子心性,舍不下朋友,心里感动,口中安慰道:“不用急,便是你回了东晏,以后总有机会见面的,等我们实力强大了,哪里是去不了的?或是你来看我,或是我去看你,都是成的
对心性冷淡的苍纯来说,这样的话已经是难得的温情了,晏渊冰自然知道,顿时又高兴又失落,心里五味陈杂。
他想到皇兄之前的信,虽然他没提,但以他对皇兄的了解,却看出了皇兄笔触中常人发现不了的烦躁。
如今宗室朝堂都已经被收拾了,唯一能让皇兄这样情绪失常的,不用想也知道是那几个桀骜不驯的御座。
和西苍的帝姬不同,东晏的御座地位更加超然,有时还能给皇帝脸色看,尤其是在皇帝年轻,资历不足,皇权还没有掌握到一定程度的时候。
若非御座的寿命朝不保夕,他们晏氏皇室积年的实力又不可小觑,怕是连谋朝篡位的事都敢做。
东晏向来强者为尊,作为最高武力拥有者,那三个御座的号召力可想而知。
也因此,那三个家伙想要给皇兄下绊子是再简单不过的事。
晏渊冰不由想到如今的首御座——紫御座言鸣,据皇兄说,那位是自家母后的忠实爱慕者,若非当年的父皇不论是自身修为还是在朝政上都实力强大,他和皇兄可能都没有了出生的机会。
即便如此,据传当年紫御座还堂而皇之地到处给母后献殷勤,平日里也时不时地和父皇做下对。
前些年,父皇母后去世后,他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倒是带着黄御座和青御座多次护住了他和皇兄,甚至要不是他,皇兄好几次都要被几位皇伯父拉下皇位,连亲政的机会也是他帮着争取的。
虽似是随手为之,却也表明了紫御座对他和皇兄的善意。
但就像皇兄说的,紫御座是个喜怒无常的,谁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因此若是这时候他反过来找皇兄的麻烦,晏渊冰也不会觉得奇怪。
唯一让他放心的是,皇兄是母后的儿子,哪怕因着父皇的关系让言鸣不喜欢皇兄,却也绝不会真的伤害到皇兄。
只是……想到言鸣那厮的没脸没皮,生冷不忌的性子,晏渊冰抽了抽嘴角,自己如今的实力和紫御座比起来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皇兄还是自求多福吧。
晏渊冰看向苍纯,神色认真道:“等一起历练结束后,我再回东晏等到皇兄不需要自己了,就再回来陪阿纯。
最后一句话,他并没有说出口,心里却已经做下了决定。
他想要和阿纯在一起,而皇兄……反正他平日里也要忙着政务,又一向胸怀大志,不拘于儿女情长,也不用自己陪。
最多自己以后经常回去看看他。
*d^_^b*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