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7
“走吧。”蒙将军手一招呼,得意的走在了前面。
苏瑾一手揪着小兵的耳朵,一手提着他的鞋,被人群团团围着。一个个拿着刀逼着苏瑾好像下一刻她就会反扑似的。
苏瑾透过发丝瞧了瞧旁边的人,个个龙精虎猛的,朝廷虽然给每个王爷都配有军队的权力,但是数量也是跟着地位的高低而决定的,朝廷也有朝廷的考虑,如果一方之主,拥有了一定大的权力地位之后,再加上有足够的兵力的话,那可就不好办了。
所以朝廷留给各方的急用军队数字都不大,现在看来,这大皇子倒是充分的运用了这几个名额,手下之人要是放到战场上去,个个能以一敌十。
灰狼有灰狼处理事情的方式,但她现在是楚七,所以行事要更加小心些。
向外走着,苏瑾又给小兵补了一记飞鞋,手落下的时候,鞋子自然的跟着落了下来,悠荡在苏瑾的手边。这只鞋,可是关系到,到底谁要被这通敌叛国的黑锅。
人群慢慢走到皇子府的门口,忽然,从府侧极为快速的跑来了一个身着家丁服的人,拎着筐菜不抬头不看路的闷头就是跑,两只胳膊在阳光下不停的摆动。
“糟了糟了,这下子可晚了。”
苏瑾挑眉,这得有一米八的个子了,她怎么不记得府里有个这样的人呢。
蒙将军站在门口,看见人冲来,也没打算躲,他堂堂一个将军,怎么会给一个家丁让路。
人影越近,苏瑾就越感觉这身影熟悉。
眼见着人已经飞快的冲到了门口,蒙将军还是抱着膀横在那里。
“啊。”家丁没有抬头看,就要直接冲进门口,结果被横在门口蒙将军挡住,二人齐齐倒下,筐里的蔬菜被撞的七零八落的撒在地面上,蒙将军手里的信也和蔬菜一般被撞了出去。
“狗奴才,眼睛瞎啦!”被撞趴在地上的蒙将军,嘴一咧,喝道。
同样被撞在地上的家丁,连忙站了起来赔罪“大人,对不起,小的要迟了,过一会再回来,给将军道歉!”说完家丁猫下腰,快速的吧地上散落的蔬菜又从新捡回篮子里。蒙将军,本来起身要追,可看着地上留下的两个信封,又顿了顿,把信封捡了起来。
家丁抬起头来,白皙俊美的面庞映入苏瑾的眼中,苏瑾眼睛微微一闭,君逸风!他这是要干什么?
“来人,给我把那个狗奴才抓回来!”蒙将军一手扶着臀部,一手指着君逸风消失的方向,命令道。苏瑾身后两人听到命令,立刻持着刀,追向了君逸风。
“今天真是见鬼了,不是被压就是被撞。”蒙将军狠狠的瞪了一眼君逸风离开的方向,小声嘟囔着。
苏瑾向后窜了一步,不能让他们在这多呆了,迟则生变,除了君逸风那个连她都不知道是什么的大麻烦,这府里还有着不少的东西,要是真被搜了出来,有些东西根本就解释不清。他们是有目的性的来搜查,而若在这过程中,再查出些端倪,恐怕就是莫须有的罪名也要落实了。
“呀”的一声,苏瑾惊叫了出来,手松开那人的耳朵,撩起了脸上的发丝,一脸惊惧后悔“将军,我能不能趁你抓人这会,回去重新梳妆一下。”苏瑾又不可思议的低头看了看身上有些凌乱的衣衫。
还在气呼呼的蒙将军被苏瑾一语点醒“不行,我们即刻启程。”让她重新回去梳妆了,那揍岂不是白挨了。
一出门便把苏瑾直接塞到了轿子里,而苏瑾此刻又开始拧着那个小兵的耳朵不放,无奈一个轿子里硬生生的塞了两个人,轿子摇摇晃晃的朝皇宫抬去。
坐在轿子上,数道疑问席卷而来,她与大皇子也就只有过一面之缘,为何这般想把她置于死地,甚至她第一天初到六皇子府的时候,就已经三番两次下了杀手,应该不关她的事,那就是以前的楚七和她有恩怨?
但是据她所知,以前的楚七是个足不出户的闺中小姐,甚至十几年来姑姑节都不去,这样的一个女子怎么会与大皇子有瓜葛,而且还是不死不休的那种?那这么说,楚七的死是不是也和大皇子有关!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事情可能还不止这么简单!
真正的楚七早已经在皇上下旨的时候死了,她只是临时找来充数的冒牌货,如果楚七的死真的和大皇子有关的话,那么他一定知道苏瑾的身份,楚七已经死了,这确信无疑,人死不能复生,如果世界上又出现了第二个人,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楚家除了那个老嬷嬷已经再没有其他人了,他只要再随便找一个人,说她不是真的苏家小姐,到时,她身上就会背着数个疑团,而且都是她不能解开的,结果会怎么样?皇室向来对一切未知且不知缘由的事情敏感,更何况是现在?
可是,为什么大皇子会和楚七有来往呢!楚七的嬷嬷没跟她说过半个字,如果双方有世仇,或者情况不对,老嬷嬷应该会告诉她的啊,因为那晚在她的逼问下,老嬷嬷就连楚七以前是用哪个手指头捏手帕都告诉了她,这么大的事情苏嬷嬷不可能瞒着她。
老嬷嬷一辈子生活在楚家,在她的心里楚七就是她的女人对于楚七的死更是不能释怀,听说苏瑾要替楚七的身份活下去,一股脑的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了苏瑾,只为给她的小姐报仇,这样的人是不可能说谎的。
还有,刚刚莫名其妙跑出来的君逸风,他明明是进了正殿的,怎么会扮成家丁出去买菜?里面一定有蹊跷。
蒙家军拿着皇上御赐的圣剑一路畅通无阻,等苏瑾下来的时候,轿子已经被抬到了朝霞殿。蒙将军和几名随从压着苏瑾和小兵跪在殿前,看情形好像是在等什么人。皇上这个点应该在朝霞殿没错啊。
虽是夏日,但是地上终归是凉的,苏瑾跪在地上只感觉身体像两个极端,怪不得中国古代将跪也列进刑罚之内。偶尔一丝风吹过,把苏瑾缭乱的发丝再次吹起。
“父皇,就是,就是她。”台阶殿上苏瑾隐隐听见愈来愈近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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