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潘桃花吓了一跳,贵妃娘娘居然下了这样的决心!
“别害怕,我不过说说而已,你按我说的去做就是了,他要是不肯来,你就把那个沈瑛给本宫弄来,他定会来要人的。悫鹉琻晓”她嫣然一笑,笑容是冷的,并没有多少真意。
“娘娘,您这是何苦了?”明知道九王爷已经对她心死,强求也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
“我愿意!”她就爱吃苦果子怎么样?甜果子她还不爱吃了!
郎钦收到洛贵妃的来信时,直接扔进了香薰炉子里,烧了,就当没有看过一样。
瑛儿问到了烧纸的味道,走了过来:“相公,你在烧什么?”
“废纸。”
“哦!”瑛儿打了个哈欠在他身边坐下:“相公,我们要去庆都多久?”
“一辈子。”可以的话,他一辈子都不打算再回来了,因为这里已经除了皇兄,没有什么值得他牵挂的了。
“那我爹也会去吧?”
郎钦点点头:“岳父岳母会跟我们住在一起,你开心吗?”
“开心!”她的世界似乎永远都是无忧无虑的。
郎钦模了模她柔软的发丝,问她:“瑛儿如果有一个人曾经狠狠的伤害了你,现在又想方设法的来拉拢你,你会怎么想这个人?”
瑛儿摇摇头:“没人伤害过我啊!”
也对!
她压根不存在这种烦恼,因为谁会对单纯她下狠手了?
会不忍心吧!
结果没几日,派去守护瑛儿的暗卫来报,瑛儿在街上逛街的时候,一伙门面男子冲了出来,差点把瑛儿给劫持走了,好在大家都很警惕,击退了歹徒。
郎钦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谁,这个洛贵妃!怎么这样叫人不消停,她是希望自己把她灭了了?还是把她灭了了?
这样下去不行,防得了初一防不了十五,洛贵妃再次给他递来要求见面的飞鸽传书后,郎钦答应见她一面。
两人约在了王府后面,上次见面的那个地方。
夜里大家都睡了后,郎钦小心翼翼的爬起身来,他怕吵醒瑛儿,事情就不好办了。
等他从地道里被芝麻抬出来时,急性子的洛贵妃已经来了好一会了,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四周漆黑,唯有她头上的宝石簪子是亮晶晶的,在夜里都发着璀璨的光芒。
郎钦认得那支发簪,是他以前送她的,以前她示弱珍宝的戴着,后来进宫后,就没有再戴了,或许是阴虚心虚,怕被人发现他们两之间的关系吧!
“你终于来了,我等你许久了。”她没有再自称本宫,今夜装扮朴素的她,就像是多年前那个清纯可人的小女孩,但只是像,外表再像,内心也早已不是了。
“说吧!这是我最后一次见你。”
“你上次也这么说!”洛贵妃娇滴滴的说完,手指在自己高耸的胸部上轻轻的戳了一下,很是妩媚。
“那你还来?收起你的**表情,我来不是来看你发骚的,我警告你离瑛儿远些!这也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下一次,我绝不再忍。”
“别拿这种眼神看我!”像是在看一堆垃圾,不过她也习惯了,洛贵妃知道他已经在不耐烦了,所以开门见山的说:“你要怎么才肯帮太子?”
“我不会帮他!更不会帮你!一个抛弃了我心爱的女人,一个抛弃了我。”这样的两个人,他为何要帮?
“别表现的这么深情,那个女人不过是个傻子,那个傻子哪里好?她哪有我漂亮?你是在气我对不对?”
“瑛儿哪都好,善良、温柔、可爱,不像你恶毒、自私!我不是在生你的气,我是在恨你,恨懂吗?我恨你跟瑛儿无关,也与别人无关,我只是恨你,同样我爱她也与你无关,与所有人无关,只因为我爱她,并不是在气你,也没那个必要。”是的,他爱瑛儿,爱到了骨子里,爱她总是闯祸却善良可爱。
至于瑛儿傻与不傻,他不在乎,反正她傻不傻,他都很喜欢。
洛贵妃听不下去了,换了个话题:“如果我能让太子承诺,你只要帮助他,将来就让你做摄政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可愿意?”
“太子会愿意?”郎钦觉得好笑,太子懦弱但不代表他是个草包,有谁会愿意做被人操控的傀儡?
“由不得他不愿意,他的一切都是本宫给的,只要本宫愿意就行了。你只要站到我们这边,我们可以一起架空他的权利,我拱你做摄政王,我做太后,以后整个朝廷就掌握在我们的手中了,再然后我可以嫁给你,让你做摄政王父,让太子管你叫父王,让你掌握这个天下,即使你不是皇帝,但又有什么区别了。”
“再然后了?”
“如果太子突然暴毙,你就是名正言顺的皇上,而我终将成为皇后。”成为皇后是她的梦想,奈何那群迂腐的大臣,一个个上奏皇上,说她是前朝贵族之女,不能立为皇后,否则还有现在的皇后什么事!
好大的野心!
简直痴心妄想,郎钦嘴角微微勾起,只是从今以后,你只怕再没有那翻云覆雨的本事了,郎钦摆了摆手:“如果不想别人看见,你走吧!因为我还有人要等。”
“谁?”
“你不必知道,他就快来了!”
“好吧!我说的事情,你好好考虑,你随时想好了,可以写信给我。”洛贵妃说完用火折子点亮了提着走远了。
等她走远了,郎钦叫来芝麻,让他扒开旁边的草堆子,草堆下面露出了一个大坑,坑里有一全身被绳子捆绑,手中塞了布块的男子,正是当今太子郎枫,坐在坑边的郎钦悠闲的叫芝麻替他松绑:“解开吧!”
“九皇叔!”郎枫出城办事,在途中突然被人给打晕了,醒来时便在这个坑中,全身被捆绑着,嘴也被堵上了,他很害怕,怕是谁先害死他,或者拿他去威胁他的父皇。
可是就在刚刚,他听到了洛贵妃和郎钦的对话,这才知道了,他为什么被绑在这里。
“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吗?”郎钦看着从土坑里爬出来,满身是泥的太子道。若不是亲耳听见,郎枫如何能想到,一向待他还不错的贵妃,居然只是想把他当成一个傀儡。
郎枫浑浑噩噩的摇摇头,他此刻的脑子乱极了:“不知道,请九皇叔明示!”
“你会听到那些话,这代表,我对那个所谓的摄政王并不感兴趣,你该因此感到庆幸,你现在还希望我站在你那边吗?”
郎枫摇摇头:“本宫不敢了,本宫以前冒犯了九皇叔,请九皇叔恕罪!洛贵妃这个贱人,居然想把我当成一枚棋子,用了就扔,没那么容易!本宫以后一定会防着她的,她休想做太后!”
等他登基为帝,第一件事就是抖出洛贵妃做的那些歹毒的事情,然后把她交给刑部去处理,估计杀头无疑。
郎钦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自己小心些就是了,别再忍着做父。”
只有让他们两狗咬狗,他才能有半刻安宁。
郎钦处理完事情,回到王府里时,瑛儿还在睡,不但睡的香,居然还给他说梦话:“相公,抱抱!”
“好,我抱着你睡。”郎钦月兑了衣服爬上床,挨着她躺下,像个没事人似的。
太子回宫后,心里惶惶难安,想来想去,这宫里真心对他好的,根本就没有!看来他得赶紧培养自己的党羽。
太子妃张氏也许还能信任,张氏有时候虽然愚蠢善妒,但她最近怀孕了,一个怀着孩子的女人,你若要她在婆婆和相公、孩子里面做选择,她自然会选择相公和孩子,何况她相公若是成了傀儡,她的皇后梦恐怕也悬了。
太子把今天夜里听到的话,跟她一说,张氏受惊之余,模着自己的肚子给他打气:“殿下,您别气馁,您还有臣妾,臣妾以后会提防贵妃一些,再有您手上不是有贵妃不少的把柄吗?我们把腰杆子挺得硬一些,量贵妃也不敢把我们怎么样,再有我的娘家自然站在我这边的,您怕什么。”
“你说的是,对了!本宫可以拉拢徐贵妃!若本宫登基,废了洛贵妃,让徐贵妃当太后。”徐贵妃虽然不太得宠,但她的娘家也不容小视,哪个妃子不想当太后?徐贵妃因为色衰而爱迟但在宫里却是得人心的。
张氏点点头:“殿下您说的是。”
宫中的局势日新月异,叫人捉模不透,但有点可疑确定是,皇后的中宫位置,却越来越稳了,一个月三十天,皇上除非不宿在内宫,只要宿在内宫的日子里,一小半是待在她这,一小半是去洛贵妃那,再有便是进来得宠的几个妃子,其中就有郎钦前几个月送进宫的那位花美人,现在已经是花婕妤了。
想笼络郎钦,皇后就从这个花婕妤下手,花婕妤因为被洛贵妃刁难,同洛贵妃不对付,皇后一朝她跑出橄榄枝,花婕妤就成了她宫中的常客。
一来二去,因为她怀有身孕,皇后有时候就会把皇上往花婕妤那推,花婕妤更得宠了。
皇后、纯妃、花婕妤三人简直成了后宫里的三人帮,加起来的势力叫洛贵妃都很有压力。
这日瞧着郎钦快离开了,皇后叫人把瑛儿请到宫里来,说是御花园的花开了,请各府女眷过去赏花,怕她不来,随便提了句备了许多糕点。
郎钦听到宫里的人来请瑛儿后,想到了洛贵妃,宫里什么都好,就是有个洛贵妃令人讨厌,郎钦想皇后娘娘好说话,应该没事,女眷进宫说话,带个随从应该没有关系,郎钦选了刘二锤:“二锤,你陪瑛儿进宫一趟,若有人敢为难她,你尽管出手。”
“是!”
瑛儿带着二锤到了御花园,二锤高大的个子,顿时成了众人瞩目的焦点,刚才还在拼比的各家千金,见了瑛儿,一人道:“你瞧这个九王妃,真是个奇葩,进宫居然带随从就算了,居然还带了个威武的汉子,不怕别人说闲话吗?毕竟孤男寡女的……”
另一个道:“我听说这汉子跟在她身边有一段时间了,说不定早就日久生情了。”
她们想着这个九王妃是个傻子,我们当面说她几句应该也没事,反正声音也不大。
但偏偏瑛儿听到了,还走过来请教,问那千金:“请问什么是日久生情?”
那名千金顿时羞红了脸,想走:“王妃恕罪,小女再也不敢嚼舌根了。”
瑛儿一把拉住她的胳膊,眨把着大眼睛道:“你还没回答我了!”
“就是日子久了,会有感情的意思!”好尴尬啊!
瑛儿点了点头,指着刘二锤道:“我们的确是日久生情,就像是一家人一样,对吧二锤!”
刘二锤再没什么文化,这日久生情还是知道的,赶紧解释道:“王妃,这个成语不是这么用的,你用的好惊悚,别人搞不清,还以为你找野男人了!”
“你不是野男人啊!”
刘二锤赶紧点点头,表示清白:“对!对!”
“你是我们家养的嘛!”家里的怎么算野男人了?
刘二锤顿时好想死,简直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不是啊!王妃我们两之间清清白白的……”
嗷嗷!他要疯了。
再说,他怕自己真会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吧!
刘二锤留下一句,我去茅厕,有多远跑多远的跑了。
周围众千金听了,却是一副看热闹的样子,似乎不怎么相信刘二锤的话,有的羞红了脸用一种看婬妇的眼神看着瑛儿,啧啧!原来九王妃喜欢这种肌肉猛男!
瑛儿闻言道:“不清白啊!”
一旁的某位千金,见她傻头傻脑的这才想起传言,传言说这位九王妃是个傻子,有话一定一套就出来了,她道:“不清白啊?怎么个不清白法啊!”
瑛儿:“昨天去抓阿狗的时候,他摔了一身的泥,脏都脏死了,哪里是青的白的,明明是灰的!”
众千金汗!原来她说的不清白是这个意思,想歪的都去面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