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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灿衣带着伊妹儿在阿离面前落来,向着阿离连连行礼道:“我天尹也有许多星民魔化,既然你有能力来去除阿那星民身上的魔性,自然也就能去除这些天尹星民的魔性。”
阿离先是转头看看那个被复制下来的自己,仍然在为阿那星民驱除魔性,又转头看看看灿衣,虽然自己以前的许多记忆没有了,但是看到灿衣那一脸的乞求神情,心里也软下来,因为它现在毕竟是一个正常人的性格,不会再像魔性那样残暴冷漠,更何况自己还答应那个老龙祖要重新再造伊尾星呢!
当时道:“可是在这么多的魔族石像中,我却并不知道哪一个是你们天尹星民,你若想要我相帮时,便去天尹星民身上,逐一做下记号,接下来我让他们复杂,再去除他们身上的魔性。”
灿衣应一声,飘身而起,飞在空中,对着那刚才感化的魔族军团把手招出,应手处,只见丝丝的红色气体涌出去,又分化成无数个黑点,向下而落。
阿离身边的应龙看见,惊叫一声:“星母!”应龙之所以惊叫,是因为灿衣此举,是把自己的血液分解出去,化为点点粉尘,凭着所有天尹人血脉的原因,从而来辨别出所有魔族中,哪些是天尹星民。
此时诺大个魔族军阵,若是让它逐一去辨别做记号,将是一个很大的工程,而如果使用这样方法,无疑是最短时间内的方法。但更分化自己的血脉,自然也会对于自己有关很大的伤害。
灿衣悬在空中,控制着自己的血脉,向下寻着去落。正在她全神贯注间,突然背后一记恶风袭来,恶风中还伴有一句叫骂声:“你这灿衣好狠毒的心,生生逼死我的儿子。”
阿离听见那声音,抬头看时,只见正是岸西。原来刚才听见灿衣的声音,他便在心里恨意陡升,现在扑来,定然是想要杀灿衣给他儿子遮英报仇。
灿衣也听见了那一个熟悉的声音,但也只是转头看了一眼,双手释放着意念,仍然在控制着他撒出去的血脉,没有半点抵挡和躲闪岸西的意思。
岸西那一击带着满心恨意,所以攻击得也猛,“砰”一声响声,却见灿衣应声飞出,抛射了五六丈远,最后落到地面上,口里那血也吐出来。
岸西在他面前落下来,又指手道:“你这恶毒的女人,我知你对我心生恨意,但是你恨我,完全可以冲我来,纵然杀了我,我也无怨言,但是因何苦苦逼死我的儿子,害他还是个孩子,却这般没有生命,虎虽毒,尚不食子,你比虎不如,必然杀你替我儿子报仇。”
灿衣瘫在地上,抬眼看了看灿衣,苦笑一声,没有做任何辩解。反而是调过身去,爬到了那石像阵列中,咬破中指,挨着石像去寻模,感受到是天尹星民的血脉时,便用中指血液在上面做了记号。
岸西暴叫起来:“你这恶女人,以为这样我便能饶得你么?”他心里的恨意横生,但是却感觉到不知道怎么样去发泄,遮英之死对它打击很大,早在替儿子立下誓言,定然杀灿衣为他报仇。但是今天看见,他却发现自己要的并不是这些,而是想看到灿衣脸上的痛悔之意,让它痛悔之后再杀了,或者自己的恨意便能少一些。
偏偏现在的灿衣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因此反而让它心里的火气更满满地胀起来,连吼几声,纷纷白雾四下里暴涌,随着白雾涌动,那些个魔族石像们,个个也都冲击而倒,有的碎裂,有的断成数段,还有的倒在地上。
一个石像倒得不巧,正好压在灿衣腿上,痛上带来的剧痛让脸上抽搐几下,但是紧咬着嘴唇,生生没有发出半点声音,连着双手推几下段,扳开了石像,拖着血迹,又去继续为石像上面做记号,一边口里道:“你明明知道魔族不可与正常人生死,却偏偏纠缠于我,害得一个苦苦的生命出现。我言语不善,让它死在我面前是我之错,但是你呢?”
说时,也不回头,似是这话不是说给岸西听的。原来的时候,灿衣还想着自己见了灿衣之面,定然要杀了他,而现在它却突然心里平淡下来,自己为天尹做了许多孽,当初若是自己不受岸西挟迫,也许魔族就不会攻入天尹,也就不会有这么多天尹人被魔化,自己猛下的罪,今日能把它们标记出来,让阿离替他们去除魔化物质,也算自己赎些前罪。
至于遮英,他心里有无比愧意,也许是因为它的愧意,所以才会去杀岸西,但是看到岸西因此而而气愤时,她反倒是感觉自己的恨意平衡了,只有对遮英的愧疚之感,或者自己能死,这份愧疚也就消失了。因此现在脸上反倒有几丝解月兑之意。
听见灿衣那一句话,岸西身体连着颤抖,灿衣那话真的说到它心里了,他心里也有对于遮英的愧意,同时也有对于灿衣的愧意,双手紧握,抬头向天狂啸:“果如蛊惑师们所言,魔性凶顽、害人害已,因何让我身为魔族,因何又让我之后有诸多经历。啊啊啊……你们这些魔族,你们这些魔族……”
连声狂叫,喊得头顶星星也都不住闪动。随着喊声,心里一腔无处发泄的恨怨之间,伴随着涌涌白雾向外扑出。
白雾所到之处,所有石像也都应推而倒,白雾之上,碎石乱飞,滚滚落落,四处抛散,灿衣在地上,一个躲闪不住,压在下面,周围连着又推砸而来,又连着几口血腔出来,张手向前想要够到一个石像时,却也有心无力了,最后舍着所有的力气喊道:“阿离,有红色血脉标志的石像,即是天尹星民,求你帮我去除他们身上的魔性。”
之后把头一栽,便没有了任何动弹,飞舞的石头又尽数堆来,灿衣也被身埋其中。
灿衣一头散发蓬乱,那一声呼喊时,早也呛得他七窍里溢出血来。“扑通”一声,原地跌倒,身体僵硬,那眼光也直直的没有任何表情,脑海中的许多经历,让他想去回忆,却又不想去回忆。
苏阿角远远看着,道:“可能是蛊惑师们的言语对于岸西起了效果。但是可惜,现在看他这样,定然是火气攻心。哎!”这叹落罢,交却见岸西跪在那乱石堆前,一口鲜血溅出去数丈之高,抛洒在那乱石堆上。
之后他那僵直的着胪也缓缓的垂下,之后再没有任何动弹。阿离等几人过去看时,只见他已经断了气息。苏阿角又叹一声,抬头两边去看,前面是一个乱石堆,本是魔族的身体碎裂,下面埋着灿衣,似是一个大坟堆,而在坟前跪着岸西。
看似无意间而为,却和他们的一生有着紧密的联系,当初魔族入侵天尹,以岸西诱惑灿衣,之后灿衣又在魔族生活,受了百般痛苦,还生下了遮英,似是注定他要死在魔族,而所有这一切,也都得岸西而为,他现在似是跪在那坟前忏悔。
看苏阿角泪落,最后一边擦着泪仰天长叹。阿离因为没有了之前的一些记忆,所以不解,问道:“阿角姐姐因何如此叹息!”
苏阿角虽然一直身在魔族,自然也是对于灿族的岸西之事十分了解,因此把他们之间的事情尽数讲了一遍,听得阿离也连连感叹。最后道:“既然这样,便把他们也变成永远的石像,或者后人想起时,还能想到他们之间的故事。
说时,一道意念涌出,把岸跪地的岸西及埋住灿衣的那一堆石头,连同地面也都尽数转成石化。或者多年后,真是一道带着带有故事的风景。
之后,阿离向那魔林石像中去看时,有些已经落上了红色,暗道:“不管如何,灿衣是个可悲又可敬的女人,她的请求,自然也不好不答应。”
想到这里,对着那层层石林意念释放而出,寻着中间带有红色血脉的魔族石像,又把一一激活了。
随着阿离的意念释放而出,身上的碎石屑也都迸裂而开,一个一个开始活动,阿离正是借这个时间之内,对着单手白雾涌出去,应对着他们的头顶,白雾直灌而下。
那些魔族虽然身体想动,但是现在受白雾牵引,也都动不得身了。
此时两个阿离,对着两处魔族开始喷涌白雾。正在阿离意念施展之间,突然苏阿角却飞身跃起,冲着伊妹儿而去。
现在的伊妹儿身体内没有自己的记忆,同时又是魔族的性格,因此刚才看到它的母亲身死此地时,她倒也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是现在她感觉到了阿离的气息强大,因此想便逃月兑,但是刚走两步,苏阿角便当头拦住。
伊妹儿魔性迸即发,不由分说,对着苏阿角意念攻出去,但是偏偏伊妹儿不是苏阿角的对手,那意念刚刚掠起时,便被苏阿角挡下,再一道绿意裹来,伊妹儿便动不得身了。
擒住了伊妹儿,苏阿角意念裹着他,赶往阿离前面而来,往那正接受白雾的天尹星民中间一按,对阿离叫道:“这时还有一个魔化后的天尹星民。”
阿离因为对于伊妹儿没有太多的记忆,倒也没有太多关注,但是看到苏阿角硬按着他,也没有太多反感,便分开一道白雾,相往伊妹儿头顶上也灌输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