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楚锦玺受伤的关系,楚呓宸的心火也被挑了起来。对从后方杀过来的暗卫们下达一个格杀勿论的命令,便飘身来到了楚锦玺身前,同样射出一批袖箭后,围着楚锦玺的黑衣人已是死伤大半。
后到来的暗卫,杀了黑衣人一个措手不及。在短暂的慌乱之后,黑衣人们再回过神来已是大势已去。
作为死士来执行此次任务的黑衣人们被擒后,便咬碎了牙包,里面藏着的剧毒顺着牙缝流到口里,就着口水将这些剧毒吞入月复中。剩余的黑衣人全部死完,一个不剩。
“太子殿下、公主殿下,刺客们全部自杀了。”楚呓宸正在为楚锦玺包扎伤口,待将楚锦玺的伤口处理好后,才抬头回应苏启:“知道了,太子的伤定然是不能再骑马了,你去清远城寻辆宽敞的马车来,我和他一同改为搭乘马车回京。”
“是。”苏启听命离开。
在看到黑衣人不顾自身安危也要杀楚锦玺的时候,楚呓宸便看出这批人绝对是只有皇家才能养的出的死士。即便他们自杀了,不能从他们嘴里问出什么来,楚呓宸还是从他们吞食的毒药里看出了蛛丝马迹。
在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之后,楚呓宸便挥了挥手示意暗卫们将黑衣人的尸体销毁。青绿色的液体滴撒几滴到尸体上,尸体便在“兹兹”声中快速的溶解挥发。
青绿色的液体是晏子骞配出来的。他给它起名叫“噬”,实乃杀人越货、毁尸灭迹的必备良药。
“皇兄,你出宫的事除了父皇、母后和皇祖母知道之外,还有什么人知晓吗?”楚呓宸走到楚锦玺面前脸色略微有点严肃地问道。楚国的皇宫内竟有别国的奸细混入,这可不是一件小事,若是不把这奸细找出来,总觉得是在自家后花园埋了一枚随时会爆炸的炸弹。
楚锦玺用尚还完好的右手模着下颔眯眼仔细想了想才说道:“我出宫的事除了父皇、母后和皇祖母几人之外,便只有我的贴身太监花公公知道了。但他不可能是要杀我的人,也不可能会将我出宫的消息泄露出去。”
“我得了父皇母后的允许后便马上带了这些暗卫秘密出宫了,自出宫后这些暗卫一直跟随在我后面,不可能有机会传递消息给他人。况且,皇家暗卫的忠诚度我觉得是没什么可质疑的。我想不出问题究竟出在了哪里。”
“这些黑衣人显然是有备而来,不过却不知你是来接我回宫。说明泄露的只是你离宫的消息,父皇母后那边应该不可能会出现什么问题,想来问题应该还是出在花公公身上。派出刺客杀你的人若是久收不到消息,定然会有所行动。我这就修书给母后,让她有所应对。”
“恩,宸儿打算如何做?”
“我写信给母后,等会你直接看信就可以。”
宫内,收到楚呓宸书信的萧皇后先去了一趟长宁宫见了太后,然后又去御书房见了楚离风。最后便直奔楚锦玺居住的东宫,刚进殿门便怒气冲冲的遣散了殿内的一干人等,独独留下了花公公和她自己带来的人。
不多时片刻,便见萧皇后的人拎了花公公的尸体出来。
“扔去乱葬岗,花公公背弃主子,其行可诛,你们都警醒些,切不可步了花公公的后尘。”伺候在东宫的一众人见着花公公的尸体,再听到萧皇后的训话,哆哆嗦嗦地赶紧应声:“是。”
萧皇后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才离开。
寂静的夜晚。
一个人影悄悄从东宫的杂役房推门而出,左右看了看没人,这才身形飞快的往某个方向去了。一路上遇到巡逻的侍卫,那人都能娴熟的避过而不被侍卫察觉。
到了一栋宫殿的高墙外,那人又左右巡视了一下,见没人,这才趴,扒开高墙边的杂草丛,一个能容一人进入的洞口随着杂草被扒开而显之眼前。
那人从洞口爬入后,便行至一殿,敲了敲殿门,便见一人来开了门,看清殿外的人后。开门的那人便让开身让门外的人进了殿内。
“那么晚还来找主子,可是有什么急事。”
“恩,想来主子派出去刺杀的那批死士该是没能得手。”两人话语间便到了殿内。
“参见主子。”从东宫来的那人对坐在书案后的那人行了一礼。见主子挥手示意他起身,那人才站起身来。
“何事?”清越悠远的声音,似清泉,听着只觉得毛孔都舒展起来。难以想象怎样的容貌才能不辱没了这副天籁般的嗓音,才能配得上这令人身心舒畅的声音。
“主子,今日午膳过后不久,皇后娘娘便带了一众人前往东宫,遣散了东宫的一众奴婢、太监。独留了花公公一人在殿内。不知他们说了什么,半盏茶的功夫后,皇后娘娘的人便提了花公公的尸体出来。还让东宫的奴才们警醒,说是花公公背弃主子,下场如此。”
“哦,看来我派去的那群死士并没有得手。花公公的尸体怎么处理的?”
“皇后娘娘派人将尸体扔去乱葬岗了。”
“恩,我知道了,你回去吧。小心些,别教人给发现了。”
“是,属下告退。”那人恭敬地鞠了一躬,这才起身离开。
待那人离开后,坐在书案后面的人才淡淡开口对候在一旁的下属吩咐道:“你现在去确认一下花公公死透了没。不管确认死没死透,你都记得在他心脏扎一刀,确保万无一失。”
“是,属下这就去。”
乱葬岗。
尽管平日里杀人无数,但是看到乱葬岗那么多杂乱的因各种死法死去的尸体,站在一旁的那人还是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那人拿着火把绕着最外圈一具尸体一具尸体的找过去,许是死的冤枉,那些尸体大都睁着眼睛,在漆黑的夜里火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瘆人。
哆哆嗦嗦的持着火把费了好大劲才找到了花公公的尸体,伸出手探了探花公公的鼻息,在确认已经没有了呼吸之后,那人又再次把手伸向了花公公的脖颈,依然没有生息。
在确认花公公确实死的不能再死后,那人提步便想离开,却忽然记起自家主子的嘱咐,拔出腰间的剑转身念了一声“得罪了”,便仓促地朝花公公的心口处刺了一剑。
刺罢,收起腰间的剑暗暗嘀咕了一声“晦气。”便不愿再看他一眼,转身往皇宫方向复命去了
“主子,属下按您的吩咐去做了,花公公现在定然是不可能还活着了。”
“恩,退下吧。”
那人欲退出去,却又有些犹豫。
“恩?”
“主子,还需派人前去完成刺杀吗?”
“不必了。你退下吧。”
“是。”那人恭敬地行了一礼,便转身往殿外走去。走到门口却是听到自家主子云淡风轻地笑了两声:“呵呵。”
听到主子的笑声,那人只觉得丈二和尚模不着头脑,不明白自家主子在笑什么却又不敢多问,只能怀着疑惑的心情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