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女圭女圭鱼也怪,无论手电怎么照它,它都没有停下,也没有回头的意思,似乎一点都没受到干扰,就是不停的向前挪动着。
我甚至怀疑前面爬动的女圭女圭鱼是不是瞎子,这么强的光聚手电,它竟然毫不在乎,有点视若不见的感觉。
我不得不佩服这东西的生命力,真想不到女圭女圭鱼受了如此重创,身体被一分为二,竟然还能爬行,这生命力未免太顽强了。怎么看这种东西也不像咱们国家规定的二级野生保护动物,像这种两栖动物,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
小狼试图从后面拽住尸体的腿,想把尸体从女圭女圭鱼的肚子里拽出来,可试了几下都没有成功。老piáo把手电递给了我,过去帮小狼的忙,一人分拽尸体的一条腿,两个人同时用力,就连女圭女圭鱼都被他们给拽停住了,可尸体仍然没有被拽出来。
“我rì的,这么弄不行,再拽一会这人的脑袋非得被拽断不可,得让大鲵停下来,可能是肩膀和脑袋恰在它骨头里了。”老piáo又看了看女圭女圭鱼的两条腿接着说:“展昭,这玩意现在应该没什么攻击力了,咱们两个一人拽住它一条腿,必须让它停下来,要不,很难把尸体拽出来。”
说完对着我摆了下手,原本手电都在我手里,还以为只管给他俩照明就行了,没想到这次还得用我。老piáo又开始来了个详细分工,他和小狼负责把女圭女圭鱼拽住,我负责扒女圭女圭鱼肚里的尸体。
这个可不是什么好活,我情愿去干个累点的差事,也不愿意干这种脏活,眼睛看到它身上的粘液,再想到手要伸到女圭女圭鱼的肚子里,我就有种恶心想吐的感觉。无数条肠子,盘旋在脑海周围,情景极其的让人作呕。
老piáo和小狼分别走在女圭女圭鱼的两旁,还好这条女圭女圭鱼行动非常缓慢,两条腿摆动不大,应该是很容易就能抓到的。老piáo喊了一声“弄”,两人便开始对着女圭女圭鱼慢吞吞的前腿抱了上去。真没想到如此重伤的女圭女圭鱼还能挣扎的动,并且连续发出凄惨无比的叫喊声。
现在不要说是动手去碰它,就是听到它嚎叫的几声,就不忍下手了。女圭女圭鱼毕竟是受到了重创,只是短暂的挣扎,就被老piáo和小狼拽住停在了原地。
我见状连忙跑到女圭女圭鱼的后面,手刚碰到它的伤口之处,它就开始全身的抖动,接着又是一声声惨痛的嚎叫,这叫声让人听上去撕心裂肺。突然间,我的恻隐之心涌上心头,看着它的伤口,有点于心不忍,不想再去碰它,好想告诉老piáo和小狼,咱们放弃吧。
“我rì的,你犹豫个毛呢?还想什么,它又不是你儿子,快点,我们撑不了多久。”老piáo歇斯底里的叫喊道。
我看了一眼老piáo,原本想张口说出我的想法,可一看他的表情,一副耗尽吃nǎi力气的样子,满脸憋得通红。看来是我把女圭女圭鱼想简单了,他和小狼现在的表情告诉我,他们真的撑不了多久,想不到这女圭女圭鱼生命力顽强不说,就连力气还如此之大。
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收起了恻隐之心、怜悯之情。逼着自己瞪大了眼睛,顺着尸体的肩膀就把双手伸了进去。女圭女圭鱼疼痛的全身直抖,并且抖动越来越大,已经把它身上的粘液甩的我满脸都是。
还真是两根骨头卡住了尸体的脖子,仔细一模上面的这根骨头应该是折了,不然不会卡住尸体。我双手一用力将还有一点连接的骨头掰了下来,疼的女圭女圭鱼使上最后的力气,来了个鲤鱼跃龙门。
由于女圭女圭鱼突如其来的跃起,一下子挣月兑了老piáo和小狼,在空中来了个侧后翻。我一看它跃起那么高,又砸向我这边,连忙就地打滚,想躲的远点,但还是为时已晚。
就听见实实在在的一声闷响,女圭女圭鱼仰面朝上的砸到了地上,我的左胳膊很不幸被狠狠的砸中。老piáo和小狼把我拽出来的时候,左胳膊已经严重变形了,疼痛感如同排山倒海一般压了过来。
我尽量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可我克制不住自己的嘴了,疼的我直想哭爹喊娘。我甚至感觉到,自己的叫喊声要比这女圭女圭鱼还惨,老piáo让我试试手指还能不能动。我使出吃nǎi的力气,也无法将握拳的手指伸直。
“别再用力了,你的胳膊全都错位了,我帮你复位。”小狼看着我说道。
“会很疼吗?”我问了一个低智商儿童问的问题。
“不会,很快就没事。”
说着便伸手抓住了我的胳膊,小狼又给老piáo使了个眼sè,我立刻意识到不好,这家伙一定是骗我呢。还未等我张口说话,小狼的手指直接按住了骨关节,老piáo立刻从后面按住了我的肩膀。
真的只是一瞬间,小狼的动作极快,手指按压在关节上,后手用力一扭,就听见骨头发出嘎嘣一声,弄的我是痛不yù生。
一声雷鸣般的惨叫,立刻想弓起身子,可身体被老piáo死死按住了,顺着额头就开始往下流汗,当然其中也有几滴疼痛的泪水。原以为这就完事了,小狼又变换了下位置,口中喊道:“按住啦。”
接着小狼猛的用手一捏,这次我没有听到骨头的响声,因为耳边都是我疼痛的嚎叫声。如果说上一个动作让我痛不yù生,那这次要比刚才惨烈多了,简直找不到任何的形容词,脑海里不要说是空白了,就连怎么去思考疼,都不会了。
要不是有老piáo扶着,估计我非疼的跳起来不可,这简直不是接骨,和拆骨没什么两样。
小狼晃了晃我的胳膊站起身来,说道:“没事了。”
我不知道是应该感谢他,还是要怒骂他,我只能在内心里暗骂,小狼,你姥姥的,竟然骗老子说不疼,他娘的,将来你有这么一天,老子也这么玩你。
“啊、啊、啊,我rì你姥姥的老piáo。”
“我rì你姥姥的,你小子狗咬吕洞宾,他娘的我在帮着扶你,又不是我弄疼你的,你骂我干什么?”老piáo怒目愤怒的看着我。
“你他娘的,踩到我另一只手了。”
老piáo连忙站起身来,看了一眼说道:“靠,我说刚才怎么感觉咯脚呢,踩到你了也不说一声,你个二货。”
“你他娘的才二货呢。”我把心中的疼痛转化成了叫骂,都释放在了老piáo身上。
刚才所有的神经都在错位的胳膊上,另一只手一直被老piáo踩着,竟然一点察觉都没有,要不是小狼说没事了,估计我还感觉不到另一只手也在疼,还以为都是错位的胳膊疼呢。
我稍微的活动活动胳膊,但还是剧痛难忍,身上的汗水已经把保暖内衣湿透了。小狼慢慢的将我拽起,然后扶着我走到尸体的跟前,指着尸体问我:“见过这个人吗?”
我仔细一看,心说,怎么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