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来到四合院门前,只有关浩的一把手电,光线多少显得有些昏暗,在昏暗的光线中看这个四合院,让人觉得浑身不自在,毕竟这里是藏族的古寨,尽管很多彩漆已经月兑落,但有一些图案晚上看起来还是比较慎得慌。
看了一眼锁在门上的弹簧锁,我刚准备起脚把门踹开,立刻就被关浩给拦住了,说道:“这样做不好?”
我转身看了一下站在身后的关浩,脑子里正在想怎么和他说能合理一点,就听见咣的一声响,珑九直接就把门给踹开了,关浩瞬间愣在原地,用异样的目光投向珑九,估计他也没想到珑九会突然来这么一脚。说实话,连我都没想到,珑九会如此果断的踢开四合院的大门。
门开后珑九拿过关浩手中的手电,率先走了进去,我和文陌紧随其后,门内是一个雕有山川五岳的屏风墙,绕过屏风墙进到院中,瞬间就感受到了满清的气息,无论是院落的框架结构,还是房间对应的位置,都体现出了满清的那种建筑气势。
在藏族的寨子里看到满族的建筑风格,让我多少有点小惊讶,不知道是不是这里住过满族人,还是巴旺土司有意仿造满族风格建筑的。正前方是一个正厅房,两侧分别是相同大小的厢房,大门的两侧也有两间小门房。
推开正厅的房门,里面显得非常的凌乱,只有一张桌子是规整的放在内厅里,几个椅子都翻倒在地。我并没有立刻走进去,只是站在门口大致的看了一眼,整个正厅里都覆盖着厚厚的灰尘,看样子这间正厅已经好久没有使用了。
由于只有一把手电在珑九手里,所以我们只能跟着珑九后面走,珑九把左侧厢房的房门打开,先是探头往里看了一下,然后我们一起走了进去。果然被我说中了,这个厢房的土炕上放着好几床的被褥。不过这些被子都是散开的,并没有整齐的堆放在一起,给人的第一感觉像是有人刚起床,还没叠被的样子。我用手模了一下被子,发现上面也已经有了一层的灰尘,应该是不用很久了。
看完这间厢房我们便去看对面的那间,这间厢房的格局和那边那间一样,都是一个门厅,然后里面是长条土炕的卧室。但这里唯一不同的是,炕上只放有两床被子,而且叠得整整齐齐的,虽然屋子里也全是灰尘,但看起来比那间厢房舒服多了。
就在我们准备出来的时候,珑九的手电光照到门厅里的一把椅子下面,有两个纸团,很显然这是写废了的纸,被人用手弄成团丢弃的。文陌把纸团捡了起来,在珑九的手电光下把纸打开,看了两眼说道:“这好像是一个叫黄蓉的人写的rì记,应该是没有写好。”
说完随手就把纸团丢在了地上,然后打开另一个纸团,看了一下,说道:“还是她的rì记。”
当文陌刚要把这个纸团也丢出去的时候,我立刻抓住了他的手,问道:“你刚才说什么这是谁的rì记?”
“一个叫黄蓉的。”文陌很肯定的回答道。
我立刻抢过他手里的纸,仔细一看,脑子瞬间像要炸开一样,因为我已经认出了这是谁的笔迹。在苇海的墓里,我偷看过孟心蕊收藏的那个小本子,而那小本子正是黄蓉本人的记事本,我很清晰的记得里面有几处黄蓉的签名,她的那个蓉字写的很特别,上面的草字头她给简化成了一个2的数字代替,还有下面的那个四方口,被她写成了一个圆圈。眼前这张纸上的蓉字,和那个一模一样,这绝对是黄蓉签名的一大特sè。
我立刻去把刚才文陌丢掉的那张纸捡了起来,真的是如假包换,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我现在十分的坚信,这是黄蓉亲笔写的。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纸上的很多内容都被划掉了,可以看清的字并不多,我也没有仔细的去看内容,而对他们喊道:“都来找找,看看还有没有,这个也许很重要。”
四个人把这间厢房翻了个底朝上,也没有再找出一张纸来,可能是光线的原因,即使是有估计我们也不一定能看清,最后大家一致决定,等明天白天再来找一遍,就都回原来的那间厢房休息去了。
他们一个个躺在土炕上进入了梦乡,而我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独自一人爬了起来,想在仔细的看看纸上写的都是什么为了不影响他们休息,我一个人拿着关浩的手电,来到大堂里,把两张纸铺在堂桌上,拿着手电照看纸上的字。
仔细对比了一下两张纸,不难发现,这两张纸的内容应该差不多,开头的第一个字是一样的,只是一个短点,一个长点,看样子像是写同一个内容没有写好就给丢掉的。至于为什么要划乱那些字,这就不得而知了,不过也许是因为没有写好的原因,来气把纸上的字故意划乱的,倒是很有可能,至少我写不好东西的时候是那样,甚至会把纸撕个粉碎。
内容短的这张纸上,只能看清前面的两个字“二楼”,后面的都被划掉了,根本看不清。内容长的这张纸上,前面的“二”字,和第二排模糊一点“改变”,还有最后一排的“血丝”,只能看清这五个字。
我把两张纸能看清的内容归纳到了一起是“二楼,改变,血丝。”就凭这几个字,很难想象出她要写的内容是什么,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内容的地点是在二楼,至于发生了什么改变,和血丝的意思就很难理解了。
我在反复不停的默念这几个字,一直在揣摩着其中的含义,忽然间让我想到二楼指的是哪里,从我们进到铜钱寨里,我只看到了一个二楼,那就是后花园的二层木屋,进土司府之前,我仔细看过周围的建筑,并没有其他的二层房屋。如果黄蓉的这几个字真的是从那间厢房里写的,那我就可以断定,纸上所写的二楼就应该是那个木屋。
如果真的是那个木屋,那现在通过这几个字就可以理解为,在木屋的二楼,发生了什么样的改变,至于血丝应该是改变所造成的,所以黄蓉才会写这篇rì记,越想就越觉得是这样,就越是肯定自己的想法。
一种立刻要去木屋看看的想法涌现在了心头,我这个人就是这样,好奇心太重,犹豫了片刻决定还是过去看看。心说,大不了只是在外面转转,不进去就是了。把两张纸叠了起来,揣在兜里,朝着大堂的后门就走了出去,这也许就是我的xìng格,要么不想,想了就要去做。
走在后花园的路上,手电的光线突然暗淡了下来,想来应该是没有电了。关浩的这把手电,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家用手电,照明时间并不长。光线现在变得越来越昏暗,严重影响了我的视线,还好这条路我白天走过,虽然不是很熟悉,但还记得该怎么走。
最后手电光线暗淡的所剩无几,我也只好把手电关掉了,拿出了手机开启外照灯,尽管亮度还可以,但只局限于近距离,而且还坚持不了多少时间。拿着手机照明,我开始加快了脚步,很快就来到了木屋的门前,原本只是想用手电照木屋二楼的外围看看就回去,可现在手机的光线根本照不到那么高,我也只好在一楼的门前看看了。
当手机的光线照到门锁上的时候,发现这个门锁的拉杆并没有合上,只是敷衍着挂在那里,我立刻上前轻轻一抽,把锁芯的拉杆抽了出来,看来这不只是没锁上,还是一把坏锁,只是挂在上面糊弄鬼呢。
门锁被拿下来后,对开的木门欠开了一条缝隙,我拿着手机顺着门缝往里面照看,发现里面什么都没有,至少我看的这个位置并没有任何的东西。我一想反正也是看了,也别畏手畏脚的,索xìng直接把门给拉开了,探头往里一看,还真的什么东西都没有。
这是一个足有200平米的空屋子,除了靠在里面的墙边有一条通向二楼的木楼梯,剩下就什么都没有。我也没多想,朝着门里就跨步走了进去,也许这就是人的贪yù,原本只想在外面看看,现在到是看进去了。
刚一走进去就让我感到挺奇怪的,地面竟然比外面的门槛还高,幸亏我脚抬得高,要不然非得被绊倒不可。按理说这么大的一个二层木楼,怎么也该铺层石砖,可地面别说是石砖了,就是青砖都没有一块,全是土质的地面。
几步我就走到了通往二楼的楼梯这里,我低头照看了一下楼梯的木板,上面有一层的尘灰,又用脚踩了几下,还行还很结实,能承受住我的重量,只是踩上去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好在我的神经已经今非昔比,在这么黑的夜晚,一个不熟悉的木屋里,听着咯吱咯吱的声音,还真不敢独自一个人走上二楼,毕竟小的时候听的木屋鬼故事太多了,现在想想都觉得可怕,那些鬼故事的场景瞬间浮现在脑海里,还真有一个鬼故事和现在的场景一样,走着木楼梯上二楼,到了二楼看见一面镜子,瞬间从镜子里钻出一个张牙舞爪、七孔流血的女鬼。
想到这里我的额头上也开始冒出了冷汗,但我还是坚定的走了上去,一边走一边听着脚下木头发出的摩擦声,整个屋子瞬间进入了那个鬼故事的剧情,还好这几年我也下了不少的墓,要不然还真扛不住。
还有两蹬楼梯就上到了二楼,我并没有急于往上走,而是站在楼梯这里探头向里面看,照看了一圈后,也没看到有镜子,心里立刻松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心说,想象力丰富也不是什么好事,他娘的,我这不是自己吓自己吗。
擦完汗的手放下来后便扶着楼梯扶手继续往上走,刚迈上去一步时,就感觉到不对,我的手好像抓到了什么,和刚才楼梯扶手的感觉并不一样。我并没有敢立刻用手机去照,因为我已经意识到我模到了什么,心脏的跳动次数瞬间超过每分钟300下,整个头皮都麻木了,冷汗不由自主地往下流,心想,不会他娘的,真这么邪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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