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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日娜斜倚在呼和机场候机大厅的沙发上两颊晕红低头看着手中的机票和登机牌想着心事,白衬衣、牛仔裤、酒红色的卷发随意的盘在脑后一颦一笑看上去青春靓丽。
“咔嚓!咔嚓!”一个长相猥琐穿着卡其色钓鱼马甲的中年男人站在乌日娜不远处举起相机不停地拍照。
“喂,麻烦你过来一下好吗?”乌日娜嫣然一笑朝着照相的男人招了招手。
“这位小姐,有什么吩咐?”中年男人挺着肚子晃悠悠的走到乌日娜身边眨着小眼睛肆无忌惮的在乌日娜的身上瞄来瞄去。
“你难道不知道人是有**权的吗?干嘛不停地给我拍照?”乌日娜轻轻拨弄了一下低垂的刘海风情万种妩媚动人。
“嘿嘿,不好意思啦,我的工作就是挖掘民间的绝色美女,通过包装以及一系列的商务运作把她们在我的影片当中捧红,”中年男人伸手从钓鱼马甲的衣兜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了乌日娜,“鄙人王晓生,是香港晓生影视公司的董事长兼导演,小姐有没有兴趣来我的新片《肉蒲团之极乐女神》试一试镜啊?我敢断言,以小姐恬美的外貌动人的风姿加盟我们晓生影视公司将来一定会红遍东南亚的啦。”
“哦?是吗?能不能让我看看你给我拍的照片啊?呵呵,我还真的没有注意过自己有你说得这么好的潜质。”乌日娜轻掩朱唇笑得花枝招展伸手把王晓生手里的照相机拽了过去,“hasselblad。不错啊,看来大叔您出来骗小姑娘还蛮舍得花本钱的吗?”
王晓生这会已经发现情况不妙正要抢回相机,只见乌日娜嘴角露出一丝冷笑用力把相机砸向一旁的立柱,“哗啦!”这台价值不菲的hasselblad变成了一堆破碎的零件。
“你!你!八婆!你陪我的相机!”王晓生脸色发青肥胖的身体气得抖个不停咆哮着向乌日娜扑去。
“哼!这可是你自找的,”乌日娜眼中寒光一闪小手勾住王晓生的手腕脚下一个绊子,王晓生肥硕的身躯在大厅里划出一道圆弧重重的摔在大理石的空地上。
“嗷!”
王晓生被摔得七荤八素趴在地上动弹不得,远处的机场公安快速的向这边跑了过来,“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阿sir,这个八婆摔了我的hasselblad还打人,没想到内地的治安这么混乱。我要给我的律师打电话。我要控告她,哎呦!”王晓生一见几个机场公安走了过来立刻来了精神挣扎着想要站起身来。
乌日娜冷眼盯着王晓生如同翻了壳的乌龟一样艰难的想要爬起来,二话不说上前一脚踩在了王晓生圆鼓鼓的肚子上伸手从背包中掏出了警官证,“别动。警察!我现在怀疑你诱骗无知少女从事不法活动。你现在可以不说话。不过,你所说过的话都将成为证据记录在案。”
“阿sir,阿sir。误会啦,我真的是来拍电影的啦,不相信的话,我的同事都在那边的休息区喝咖啡呢,”王晓生一见乌日娜亮出警官证顿时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蔫了,急忙满脸谄媚的证明自己不是诱骗无知少女从事不法活动的坏人,“我们这次来草原省是为了拍一部有关成吉思汗的影片《铁骑帝国》,阿sir,我真的无意冒犯你。”
“哼!《铁骑帝国》?你刚才不是说《肉蒲团之极乐女神》吗?”乌日娜抬起脚狠狠的在王晓生的上踢了一脚,“你这个混蛋!别以为内地的女孩子一个个都爱慕虚荣不知自爱愚昧无知,站起来!跟我去机场公安处走一趟吧。”
“小妹,这是怎么了?”一个身材雄伟气宇昂扬的青年大校分开众人走到乌日娜面前。
“没什么,大哥,这个混蛋刚才吃我的豆腐,我怀疑他从事一些不法的勾当正准备把他送到机场公安处呢。”乌日娜语气轻松的指了指一脸萎靡的王晓生亲昵的拉住了大校的手露出灿烂的笑容。
“哈哈,你这个小丫头年轻轻的就得了职业病了看谁都像坏人,”大校笑着摇了摇头回身看了一眼王晓生突然脸部的表情变得丰富多彩了起来,“咦?晓生?卧草!该不会是你这个家伙吃我妹妹的豆腐吧?你小子这胆是不是也有点太肥了吧?”
“哎呀,乌国栋啊!怎么会是你啦?这个就是咱们家的小妹妹乌日娜吧?哎呀,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啦,该死,该死,打的轻,打的轻啊!”王晓生一见青年大校有如见到亲人一般眉开眼笑一个虎抱搂住了大校的腰,“国栋,今天哥哥的脸可算是丢到家了!惭愧,惭愧呀!”
“好了,哥哥,您就别跟我这装了,哈哈,俗话说不打不相识吗?我妹妹可不是哪种小肚鸡肠的人,”乌国栋又好气又好笑的从王晓生的怀抱中挣月兑出来转身和几个机场公安握了握手,“不好意思啊,刚才是个误会,我们大家都是熟人,麻烦各位让这些围观的群众散散吧。”
“是,首长!”几个机场公安很有眼色的疏散了围观的人群然后到其他地方维持秩序去了。
乌国栋拉着满脸讪笑的王晓生走到乌日娜身前煞有介事的引荐道,“小妹,我给你介绍一下,王晓生,香港著名影视导演,自己人,晓生的父亲王伯伯和你大伯可是相交几十年的老伙计了,对了,晓生,我妹妹的形象气质都没得挑,以后有什么好的角色别忘了照顾一下自己人?”
王晓生尴尬的看了一眼乌日娜擦了擦脸上的汗水连连点头,“那是。那是,我们现在筹拍的《铁骑帝国》就是一部史诗型带有魔幻色彩的商业大片,小妹如果感兴趣可以来试试镜啊,自己人当然要照顾的啦。”
“呵呵,晓生大哥,刚才多有得罪,”乌日娜看着王晓生有些滑稽的胖脸微微一笑,“我对拍电影没有多大兴趣,不过我可以介绍几个朋友给你认识,她们都是我的好姐妹。但是。你可不能让她们去拍什么《玉蒲团之极乐女神》啊?”
“王胖子!你刚才跟我妹妹说得就是这个?你丫这不是倒霉催的吗?活该找抽!”乌国栋气的用手指不停的点着王晓生的鼻子,“从今往后别说认识我!”
“无地自容!无地自容啊!”王晓生的此刻连脖子都涨的通红手足无措不停的擦着冷汗。
“大哥,不知者不怪,晓生大哥也不是故意的。”乌日娜撒娇的拉住气哼哼的乌国栋笑眯眯的看着羞愧难当的王晓生。“晓生大哥。你们这次不是来草原省拍电影的吗?怎么还在机场没有走啊?”
“说来惭愧,这次筹拍《铁骑帝国》是和蒙影厂一起合作,可到现在蒙影厂派来接我们的人还没有到。打了几遍电话都说在路上,快了快了,哎,内地的办事效率真是不敢恭维,如果资金到位的话,嘿嘿。”王晓生没有继续说下去那意思明显是说如果资金到位的话根本不屑和蒙影厂合作。“呵呵,也是,晓生大哥,你就入乡随俗吧,这样,一会我可不可以搭你们的车回呼和市啊?”
“求之不得,求之不得!”王晓生笑得春光灿烂。
“小妹,你不回京城了吗?爷爷他……”乌国栋欲言又止莫名其妙的看着乌日娜不知道她是哪根神经又不对劲了。
“怎么不回?等我把大伯他们交代的事情办完了就回去。”
“可是……”
“别可是了,大哥,你先回京城吧,”乌日娜瞅着候机厅玻璃墙外面的天空目光变得朦胧起来,“也许,还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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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六日,农历六月初四,晴空万里,蒙古族人民一年一度的传统盛会那达慕在草原省各个地方隆重举行,呼伦贝尔大草原上群马疾驰,襟飘带舞,牧民们策马扬鞭从四面八方赶到举行地、搭毡房,制女乃酒,备好牛羊,舞台高筑,彩旗飘扬,一片欢腾的气氛。
我和乔乔、孙晓萌乘坐着乌日娜二伯专门为我们安排的直-8型军用直升机先把巴鹰送回乎仑乡海蒂小学,热情好客的牧民们蜂拥而至给我们三个穿上了五彩缤纷色泽艳丽的民族服装,腰扎彩带,头缠彩巾。因为海蒂老师生命垂危,我们只在乎仑乡稍作停留就直接飞往了呼和市三陆军医院。
乔乔和我重逢以后就一直腻在我的身边哪怕去方便也要拉着我陪同,看着我一脸黑线无可奈何的样子孙晓萌只是躲在一旁抿嘴偷笑,当天晚上,我们三个人并没有爬到山上去看星星而是躲在一个帐篷里互诉离别之情……
呼和市三陆军医院又名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三医院,始建于1951年,坐落在呼和市的市中心,是一家以医疗、保健、康复、治疗、科研为一体的综合性医院,医院门诊大楼前专门开辟出一块篮球场大小的停机坪方便边防军的直升机降落。
我和乔乔、孙晓萌跟着同机而来的少校一直走到医院后面的住院部,隔着icu特护病房的玻璃窗看见了昏迷不醒戴着氧气罩的海蒂老师。
“张大哥,麻烦你和医院说一声,我要进去看看海蒂老师。”少校名叫张瀚,是乌日娜二伯的贴身警卫二十八岁举手投足看得出是个武林高手。
“嗯,临来的时候,首长已经打过招呼,我去值班室问一下。”张瀚点了点头正要离开就看见一行医务人员从走廊的尽头匆匆的走了过来……
更衣,换鞋,戴好帽子、口罩,再经过无菌消毒,我独自一人跟随着主治医生走进海蒂老师的icu病房。
“医生大叔,海蒂老师的情况现在怎么样了?”主治医生是一个白白净净温文儒雅的中年男人,脸上始终带着谦和的微笑让人不由自主对他产生出了一丝好感。
“呵呵,你这个称呼蛮有意思的,我复姓上官名仲景,小同志,你还是叫我上官医生或者上官叔叔好了,”上官仲景一脸随和招呼着我来到海蒂老师病床前,“海蒂女士被送到医院就一直处于昏迷当中生理机能极度衰竭,经过我们院内专家医务人员的全力抢救但情况依然不容乐观,医院联系不到海蒂女士的家属只能以传真方式向她所在单位下发了病危通知书,可现在已经过去两天时间了却没有任何个人或单位与医院取得联系。”
“上官叔叔,那啥,您也别叫我什么小同志了,我姓桃名桃,您就叫我桃桃好了,海蒂老师是我的干妈,我不会眼睁睁看着她死掉的。”我瞅着脸色蜡黄骨瘦形销的海蒂老师心里不由得一酸,“我干妈心中有事郁结成疾,又在大草原上受尽磨难,逆寒暑之宜,贼风数至,虚邪朝夕,内至五脏骨髓,外伤空窍肌肤,这样一来再小的疾病也会变成不治之症,上官叔叔,我学过一些气功点穴的方法,让我来试试吧?”
“桃桃,按理说乌司令专门和医院打过招呼我不应该在多说什么?可你把这些旁门左道拿到科学严谨的医学殿堂上施为,是不是有些滑天下之大稽了?”上官仲景表情无奈眼里满是悲哀,就好像我接下来的行为严重亵渎了他们这些医学专家的尊严一般。
“呵呵,上官叔叔,俗话说,死马当成活马医,说不定我这气功点穴对于我干妈很有用呢?”
“笑话!如果这些旁门左道可以治好海蒂女士的话,我,我,”上官仲景我了半天终于咬牙跺脚脸红脖子粗的来了一句,“我就拜你为师!”
“那好,如果没有起色,我就认您当干爹!”我笑眯眯的瞅了上官仲景一眼坐在海蒂老师的病床边上,伸手摘掉了海蒂老师的呼吸器偷偷的把一枚地灵丹塞进她的嘴中。
“你干什么?”上官仲景一见大惊失色冲过来就要阻止我。
“上官叔叔,稍安勿躁,输赢马上就有结果了。”我没等上官仲景靠近病床伸手扣住他的脉门让他动弹不得,另一只手按在海蒂老师的丹田之上将先天真气输入她虚弱的身体。
“咳咳,”海蒂老师的身体在我的手下轻微的蠕动起来咳嗽了两声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啊,桃桃,是你吗?咱们娘俩这是在梦中相见的吗?”
我松开早已目瞪口呆的上官仲景轻轻搂住海蒂老师消瘦的肩膀眼含热泪趴在她的耳边小声的说,“干妈,这不是梦,我来救您了。”
“桃桃……”海蒂老师泪流满面抓住我的手泣不成声。
“干妈,您现在身体还很虚弱,好好睡一觉,明天早上我带您去那达慕大会现场看比赛去。”我拿起床头上的毛巾帮海蒂老师擦了把脸继续催动真气将地灵丹的药力迅速释放。
“嗯,桃桃,我的好女儿,干妈听你的,干妈现在好想去草原上骑马呀。”海蒂老师满脸洋溢着舒心踏实的笑容轻轻闭上眼睛一滴温暖的泪水从眼角慢慢滑落……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