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蒙向碧兰示意,碧兰微微一笑,上前福了福身。
“娘娘万福,奴婢今儿个来是奉了皇上的旨意,来为您送汤药的
张婕妤疑惑地看了一眼她,又偏头看了看蒋蒙,虽然不解,但还是沉住气,指了指衣架上的衣裳。
碧兰去拿了来为她穿上,扶她下床来。
张婕妤闻了闻,皱起了眉,转向碧兰,责问道:“这是安胎药吗?明明是”
忽然她退后一步,双手护住月复部,惊恐地叫道:“你们竟敢假传圣旨来谋害我的皇子!”
蒋蒙轻蔑地转过头,碧兰还是一脸微笑,幽幽的说道:“娘娘很聪明,这碗里的确是藏红花。不过只要您服下这药,以后一切都好说,否则”
“张婕妤凌厉地问:“否则什么?”
又轻笑出声,手抚上小月复,“这是皇上的第一子,也许将来是要继承皇位的,你们这些奴才竟敢来伤害未来的天子么?再说了,皇上要是知道了”
“就是皇上派奴婢和蒋侍卫来的
张婕妤一怔,随即笑道:“这怎么可能?”
蒋蒙忍耐着将头转过来,“皇上说,要是娘娘您听话,自然是好,若是您不听,那么他以后就再也不会来铃兰殿了,而且”
他顿了一顿,看着张婕妤倏地变色的脸,笑得更欢了,“您生下的孩子永远与皇位无缘
张婕妤紧紧地咬着下唇,眼中已有泪光闪烁,“为何?”
碧兰捧起碗,劝道:“娘娘还是快些服下吧,您还年轻,来日方长
张婕妤自嘲地笑了笑,眼神锐利,“呵呵,你不是郡主的人吗?”
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说完,看了一眼黑色的药汁,兴许是碧兰最后那“来日方长”四个字起了作用,张婕妤咬咬牙,端过一饮而尽。
碧兰和蒋蒙相视而笑,收了碗,施了礼就离开了。
张婕妤回到床上,突然感觉到害怕。
然,小月复传来一阵绞痛,她惊叫一声,翻到床尾,抚着小月复,只觉痛不欲生
接着,似乎有一股热流顺着她的腿缓缓流下
张婕妤伸手去碰,手上一阵温热,抬起来看,见手上鲜血淋淋,冷汗直冒,又一阵痛楚袭来,她紧攥住被子,“啊!”
一个翻身,就摔在了地上。
她痛得地在地毯上翻来滚去,咬牙切齿地说:“冷若然,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你等着!”
门外忽然传来敲门声,大汗淋漓的张婕妤一愣,只听欣兰怯怯地问,“娘娘,您怎么了?”
张婕妤松了口气,这时月复中疼痛也消去大半,她挣扎着站起来,气喘吁吁地趴在桌子上,无力地对欣兰说:“进来”
欣兰推开门,走过来看到这副景象大吃一惊,结结巴巴地问:“这,这是,娘娘,发生什么事”
张婕妤招她过来,欣兰听话的凑近她,张婕妤一把抓住她的领口,目光凌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