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蹭’地站起身,而后又颓然坐下来,凄然一笑,幽幽的道:“我嫁给他这么年,他从未碰过我,你信不信?”
冷若然默然。
她没想到事实竟是这样。
韦湘却是哈哈大笑了起来,那笑声听起来,无限凄凉。
冷若然心中沉重得紧,半晌,她抬头,凝视着她。
而韦湘正呆呆地望着那面孤独的墙。
继续说着:“我本来利用张婕妤对付你,皇上忍了一段时间就赐死了她,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她不懂。
“因为张婕妤要害你,记得曼陀罗吗?”
冷若然一愣,蹙眉,“是她我一直以为是上官月”
韦湘静静地看着她犹如一顷湖水的眸子,心如一汪死水,再不起一丝波澜。
当冷若然离开冷宫的时候,天边的最后一丝亮光已然消失,暮色四合,清冷的月亮渐渐爬上树梢,气候愈加寒冷起来。
我真恨不得你死,可是你却一次又一次被他从鬼门关拉回来。
为什么是你?我哪里比不上你?
茫茫千秋,谁是长风?谁是过客?佛说,仅仅那一瞬,便是永恒。
你走吧,不要再来了。
看清你自己的心。
莫要再与过去纠缠。
韦湘的话还一直犹如耳边。
冷若然举头望去,那月色光寒,衬着几缕浮云,照在地上如水倾泻。
只见琉璃宫的殿宇琉璃华瓦,流光溢彩如绽放的绚丽烟火。
廊前皆是进贡的梅花树,植在巨缸之中,有照水梅、洒金梅、绿萼梅等,花开初蕊,香远袭人,月光下树影婆娑,勾勒如画。
那晚风深寒,吹得她微微一凛,此情此景仿佛在梦里见过。
花影摇曳,暗香一缕缕飘来,她站在原地,安静地望着
东方昊睁开眼睛,头顶依然是淡紫色的帷幔,他缓缓地起身,感觉全身乏力得紧。
“皇上醒了?”张宁中惊喜道。
东方昊轻轻点了点头,目光触及到沉香枕畔的一串丁香穗子,他拿起来瞧了瞧,问:“这是谁的?”
张宁中小心翼翼地替他披好一件袍子,这袍子正是若然姑娘为他亲手做的。
“回皇上,这穗子是公主编织的
东方昊愣愣地看了一会儿,脑海里浮现出若然的模样,心中复杂难云。
“哦他轻轻的说了声,抚模着上面的玉石,心酸不已。
张宁中叫了人进来,取来随时随地熬好的汤药,正要给他喂,东方昊却摆了摆手。
“朕不喝
喝了又如何?!
即使身体上病好了,可心上的病永远也好不了。
不如就这样下去,活得几时就是几时吧。
少了若然,东方昊对自己的生死早就不在乎了。
张宁中放下药碗,苦心劝道:“皇上就是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这楚国想想啊!”
楚国?
东方昊苦笑,靠在床柱上,长叹一声道:“朕不当皇帝了还不行吗?”
张宁中“扑嗵”一声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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