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依然没有停止“天羽地昼舞”的动作,周一航不清楚练天羽地昼舞,自己为什么会吐血,不敢跟随老者继续练下去,静立一旁,用心默记,等老人练完再作打算。
老人练了一忽儿,一个凌空翻越,双脚立地,见到地面一滩新鲜的血迹,淡然说:“刚开始都这样,我年轻时也吐,不过没你严重。功力越深厚,反应就越强烈。这是正常情况,不必过虑
天羽地昼舞原是健身强魄的舞术,后来遇到一位出类拔萃的武者,稍加变化使它成为一种搏击术,进阶成了一种武术。白天像鸟类在高空ziyou飞翔,使身体融入朝阳之中,汲取大自然的jing华,用以强身健体。
身体倒置,换一个角度看世界,使正反倒置,开拓眼界也延展思维面。同时也使血脉倒流,强推经脉扩张,使身体达到极限。
人自呱呱坠地那刻起,身体便融入大自然之中,自然而然带有天地本元。本元坚固则百病不生,本元虚弱则百毒侵扰。
早晨伊始,yin冷遁去,朝阳初升,天地之间至纯之阳之气充盈足沛,晨练天羽地昼舞可汲取天地jing华,以弥补自身不足。
身体倒置,血脉逆流时,逼出体内废气戾气,为阳气留出空间。周一航所吐其实是体内污血,不值得大惊小怪。
“这套功法你ri后勤加练习,直到休内元气充盈,收发控制自如。那时我再传你一套新功法老人说完就要离开。
周一航忙问:“还没有请教您的高姓大名?ri后怎么找您?”
“不用你找我,到时候我自有办法找到你的。记着了,小子,我姓叶,名逸善老人边说边走,很快消失在一片花丛后。
“天羽地昼舞”周一航反复念叨,在脑海把这套功法的变化,重头到尾演练一遍,确定没有任何遗漏才离开公园,开着自己的马自达,驶向报社。
虽然刚才吐了一口血,身体并没有任何不适,胸中反而有块垒顿消的爽快感。周一航心想:看来叶老爷子所言不虚,这套功法正好适合我练习。当时,他心中暗暗下定决心,定要早ri练成纯熟,尽早改变自己的体质,向jing神属xing转换。
调离报社社会新闻部,每ri做起了校对,这使周一航不得不每天面对报样,反复揣摩每一句话,每一个词,甚至每一个标点。做校对的时候,一则天气预报引起他的注意。
河东市明天白天或夜里有大雨或暴雨,或伴有短时大风。夏天的天气就是小孩的脸,说变就变。今天还是艳阳高照,风和ri丽,谁知明天就会有这样的坏天气。周一航并没有往心里去,每天上下班有马自达,不采访也不用出门,只要不发生海啸地震,天塌下来还有楼顶着。
父母搬到河阳市去了,家里只有周一航自己,索xing整夜都在揣摩练习天羽地昼舞。困了就迷忽一会儿,醒来继续练习。他的身体得到地球的滋润,根本不用担心jing力不济,整宿没有睡觉也不觉得困倦,反而有种jing彩奕奕的感觉。
早晨起床,洗漱过后,吃罢早饭,他开车上班的时候,发现天空yin暗,彤云密布,阵阵冷风呼啸。刚走出楼梯就觉得身体被冻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原来天气预报也有准确的时候,周一航加快步伐,跑到车前,发动引擎向报社驶去。
明天是周末,按以往惯例,早报社只发八版,其余各版记者和编辑都过星期天去了。周一航的工作也轻松许多,打开电脑听着轻松的音乐,看些有趣的笑话和视频,非常开心。
快到中午的时候,天空终于下雨了,狂风呼啸,夹杂着硕大的雨滴,噼噼叭叭砸在玻璃上。刚开始还能够数得清楚琉璃上有几个雨滴,也就一盏茶的功夫,约有三五分钟,雨水汇聚成一条条水流,像受惊的蛇一条条拼命向下钻去。紧接着狂雷大作,震耳yu聋,玻璃都起了反应,使人觉得整栋报社大楼都随着大地而发抖。
周一航饶有兴趣站起身,隔着玻璃向对面的街上望去,街上行人稀少,个个抱头鼠窜,好像身后有条疯狗追赶。这雨下得真大啊——
他突然想起了腾云遥,这半天怎么没见到她的身影?会不会是采访去了?这场大雨,岂不是让她变成落汤鸡,啊呸,乌鸦嘴,鸡那么低贱,怎么可以用来形容腾云遥这个大美女啊,应该是落架的凤凰。也不对,落架的凤凰不如鸡!
他为自己的小聪明开心笑起来,这么恶劣的天气,得关心关心才对,要不然被别人趁机填补了空虚,抢走倒不至于,恐怕挨一顿吵还是肯定的。
回到办公桌前,他拿起固定电话,拔出腾云遥的号码,盲音刚响两遍,电话就接通了:“喂,我是……”
“快来骆驼路泥河桥,我的车抛锚了。泥河桥好像也有些不对劲,快来帮帮我腾云遥虽然没有哭出来,可是从她说话的声音里,已经听出事情绝不简单。平时那么冷漠高傲的大美女,此刻竟然主动向他求救,这说明情况确实危急。
“呆那儿别动,我马上到挂断电话,周一航什么都没有顾虑,伞也没有打,就冲出办公室。
报社大楼前地面汇集了深及脚面的积水,他用手遮挡头顶,深一脚浅一脚跑到车前,箭一般驶出报社。
泥河桥所在的骆驼路,堵塞了大量的车,长长的车队至少有五百米。糟糕!下这么大的雨,又没带雨具,冒雨过去,还不把全身淋湿?可是想到腾云遥身陷车流,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拉开车门,周一航便从车缝向前冲去。
离大老远就听到一阵怪异的声音,狂风虽然肆虐,暴雨虽然倾头而下,天地间一片哗哗的雨声,可就是淹没不了那阵怪异的尖叫声。
离泥河桥稍近的司机和乘客,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不顾大雨倾身,从车里逃出来,像一群搬家的蚂蚁,纷纷向后撤退。
等走得稍为近些,发现泥河桥上还有一些车辆,像抛入波浪间的小纸船,一起一伏,上下震动,伴随着起伏的是一阵阵怪叫声音。
轰隆隆一声惊雷滚过,一条蜿蜒的闪电,大白天都看得清清楚楚。这样的环境下,是不能打手机的,不小心把闪电引来,那就真成遭雷击的傻冒了。
周一航双手环成喇叭的形状,高声呼叫:“腾云遥,你在哪儿?”叫了好一会,始终没有听到她回答。
这时,周一航看清楚了泥河桥的变化,以钢筋混凝土砌成的桥面,像一条麻花,从这头到那头严重扭曲,貌似桥面是一根面条,被任意搓捏、拉长、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和坊间顽童跳橡皮筋极为相似,桥面的车辆在剧烈的动荡中,纷纷滑入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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