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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将把马催到极速,冲杀向对方,待到马头交错,黄忠虎目神光慑人,一挥大刀,先发制人,直取周寒腰部,以黄忠之能,自知此一刀不可能建功,只算是试探而已,见袭来的这一刀,周寒嘴角微翘,浮出一丝浅笑,随即神sè蓦然一敛,目中一丝厉sè闪过,把戟急刺而出,以戟头凹入部位格开黄忠这一刀,然后反手一戟,以月牙小枝直取黄忠脖颈,黄忠一刀嗑开这一戟,这时两马才交错而过,由此两人均意识到对方果真名不虚传,想轻易拿下对方却是不易了…
“周将军,周将军…”
“黄将军,黄将军…”两边的士兵纷纷呐喊起来,为自家将军助威,只不过周寒带来的兵马较少,声音完全被对方盖下,不过有些士兵喊得脸红脖子粗,看来是声嘶力竭了,至于方华与亲卫兵,也在呐喊助威之列。
韩玄一方,军阵之前的韩玄见黄忠果真能挡住周寒,心下大定,忙令道:“魏延!快去擂鼓,给黄老将军助威!”
魏延心中忿忿不平,自己身为大将,居然要去擂鼓,心中早把韩玄这货秒杀无数遍,但面上不带一丝异sè,咬牙切齿道:“是…太守大人!”应完果真擂鼓去了,韩玄则冷哼一声,根本不正眼去看魏延,目光注视着场中斗将的双方…
这时周寒也调转马头,看向黄忠的目光,不禁带上一丝凝重,“这老将不愧是历史闻名的名将,自己武艺已经不差赵云等人多少了,但想轻易拿下对方,却是要费一翻手脚,不过好在我已有安排!”
黄忠此时心里也与周寒差不多心思,厉啸道:“再来!”说完纵马当先,再次杀向对方,周寒嘿嘿一笑:“不愧是长沙屏障,果然勇猛,但寒岂会惧哉!”
说完周寒也纵马杀上,这次马没交错而过,两将于马上,捉襟厮杀了一会,让马并排奔腾,二将则于马上,刀来戟往,喝声不断,兵器相击发出的金铁爆鸣声,让两边士兵目眩神晕…
韩玄等人何曾见过这般激烈厮杀,两边的士兵也看得目瞪口呆,忘了呐喊助威!魏延也停下擂鼓,嘴唇微张,有点惊讶得看着斗将的双方,心中自认武艺不弱的他,与正在厮杀的双方一比,不觉降了一个层次…
没战鼓声了,韩玄反应过来,爆怒道:“魏延,还不继续擂鼓!若是听不到鼓声,而使黄将军心惊战败,拿你是问!”
魏延心中大怒,恨不得劈了韩玄这货,但无奈此时的他,官低职卑,受对方管制,只好忍住怒火,继续挥汗如雨得擂鼓…
“咚咚咚…”战鼓声响遍全场,周寒与黄忠大战上百回合,不分胜负,双方都是使出生平绝学,但依然奈何不得对方,斗得那是平分秋sè,旗鼓相当…
周寒心中冷笑一声:“差不多了!”心声一落,周寒突然挥戟的力道渐渐减弱,仿佛是体力不支了,与其过招的黄忠一感应到此点,心中大喜,自知拿下周寒,那这一战也就胜了,于是挥刀更快,力道更猛,明眼人都能看出,周寒好像已经渐渐不敌黄忠了!
又斗了十几合,周寒虚晃一戟,怪叫道:“老将果然生猛,寒不如也!”
说完周寒打马而逃,竟是不回己阵,而是往两军对垒的侧方,斜径而逃,黄忠哪里肯舍去擒下周寒的这一机会,叫道:“周寒!堂堂盛名之下,居然也临阵月兑逃。”说完也打马追上去…
周寒背对着黄忠,打马而逃,面上浮现一丝冷笑,对黄忠激将之话,不置一词,只闷头玩起追逐战!
两人这一逃一追,不过一会,就消失在众人眼中,众人都惊疑不定,但双方都没轻举妄动,虽然韩玄一方,兵马较多,但却不如刘军jīng锐,因此双方焦灼对峙着,等待斗将结果…望着追逃二将消失的方向,韩玄惊疑不定,这时停下擂鼓的魏延,不知何时来到韩玄身旁,道:“周寒有诈,黄忠将败!”
韩玄眉梢一挑,不喜得喝斥道:“魏延,再出此不利之言乱我军心,便斩你以定军心!”
魏延脸上无一丝惧sè,反而对自己投了这么一个庸主,而自嘲得一笑,说道:“那周寒名闻天下,岂是如此便败阵了,你看,即是败阵,周寒怎不往己阵而逃,反而往侧方而去,分明是有yīn谋!”
听了魏延分析的话,韩玄冷静一想,自知其所说不无道理,忙令一队人马,跟过去看形势,相助黄忠…
另一边,周寒把马催得不疾不徐,堪堪让黄忠追在身后,在经过一条小路时,周寒安然经过,而当黄忠yù经过时,啪的一声,路上埋于沙土中的,绊马索被绷紧得拉了起来,如此突然的绊马索黄忠哪里来得及提防,坐骑被一绊而倒,马上黄忠始料不及,被摔了个晕头转向灰头土脸,这时周寒已经反回,一戟抵在黄忠脖颈,笑吟吟道:“黄老将军,如何?”
埋伏于两旁土丘后的士兵也全都出来,围住黄忠,却是周寒不知何时,已令一队士兵,埋伏于此,专候黄忠追来,然后将其坐骑绊倒,因此擒下对方!
黄忠满脸不甘,把头一扭口气强硬:“既已被擒,便请就戮,何须多言!”
周寒忙令士兵退下,给黄忠让出一条路,诚挚得道:“黄老将军,勇猛忠义,寒又岂愿当那杀害忠良的恶人!老将军气概,寒佩服不已,就请老将军回去,咱们明rì再分个胜负如何?”
黄忠脸上讶sè一闪,道:“你愿放我回去!”
周寒微笑道:“若非用计,寒岂能擒下老将军,你我明rì再分个高下!”
黄忠确定并没听错,向周寒一抱拳后,就持刀牵马离开,不过周寒放走黄忠的一幕,被韩玄派过来,伏于暗中的一队士兵看到…
当黄忠回到己阵时,明显韩玄早知其中事故,明知故问道:“老将军,怎如此模样?”
黄忠耻于提起被擒之事,说了个谎,掩盖道:“马久疏战阵,因此失蹄摔倒!”
“哦”韩玄脸上肌肉抽搐了下,不置可否的样子,不知心中作何想法!
这时周寒早已回到已军阵前,威风凛凛喝道:“韩太守,寒劝你还是早降我军,可保官位不失,否则城破,你将人头落地!”
说完周寒命令兵马,缓缓后退,进驻已扎好的营寨中…
韩玄望着后撤的刘军心中惊怒不已,但自知周寒斩杀己方一将,而黄忠出战不利,于军心影响不小,于是只得恨恨得从牙缝里挤出俩字:“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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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如此…这般这般…你可明白!”
刘营中,大帐里,周寒坐于主位,吩咐一名士兵,士兵忙不迭点头道:“将军放心,小的知道怎么做了。”
见士兵表示明白,周寒道:“行事机灵点,别露出破绽,事成则重重有赏,事败…想必你知道后果!”
说到后面,周寒眸中一缕寒芒闪过,令士兵不觉心惊肉跳,开玩笑!那可是当今猛将,被其一盯怎能不惊,忙信誓坦坦道:“将军放心,小人必完成任务。”
见士兵这般表示,周寒脸上严肃之sè稍缓,转而关切道:“一切小心。”
“是”士兵忙应着,周寒这般表现得恩威并茂,令士兵不敢有丝毫不轨之想,上前拿了封信,士兵才恭敬得告退下去…
掀开帐帘,方华走了进来,正好看到士兵要出帐去,士兵忙向方华一礼,表示见过,然后怀揣着周寒给的书信,出帐而去…
看到士兵离开,方华上前几步,到周寒面前见礼,然后站到一旁,束手而立恭敬异常的样子道:“将军那下去的士兵?”
周寒笑了笑道:“方华,今晚我们可长沙城中高坐。”
“哦”方华微讶道:“将军何以如此说,难道与方才下去的士兵有关?”
周寒神秘一笑,不置可否道:“你说呢?”
“这…”方华一脸疑惑。周寒看得哈哈大笑道:“方华,快去准备兵马,今夜进驻长沙。”
“是。”方华虽不明所以,但还是恭敬应下…
另一边,那名带着周寒书信的士兵,离开大帐后,悄悄潜出刘营,径往长沙城奔去,到了城下大呼:“我是刘营士兵,有重要军机,禀报韩太守。快让我进去。”
城墙上守卫士兵面面相觑,不敢妄下决断,一名军侯略一思量,对一个士兵,道:“你去禀告太守大人。”
“是”士兵领命下去后,那名军侯才对下喊道:“阁下且候片刻,待禀明太守大人再说。”那刘营士兵答应一声不再多言…
仅过一会,军侯就得到韩玄命令,让那士兵过去见他,军侯得令不敢拖延,让人放下吊桥,那士兵到了城下,却并不开城门,而是以吊篮放下,让士兵站于其上,然后拉上去,还真是三国版电梯!毕竟大战期间,长沙城已是举城戒严,小心点却是正常不过,更何况此时已是夜间,城外四周一片漆黑,极易被敌军趁夜偷袭,给那名军侯十个胆也不敢开城门,被敌军有机可乘…
那名士兵就这般,被带进郡府中,进入大厅,只见韩玄端坐主位之上,因已是深夜,众将大都去休息了,所以只韩玄和一名主簿,两人会见了那刘营意外而来的士兵。主簿是一名年过六旬的jīng瘦老者,此时双目微光闪烁jīng明之sè,打量着厅中那名士兵。
士兵却不卑不亢得向韩玄一礼,道:“太守大人,小人有机密信件,呈与大人,不知大人会有何奖赏?”说完士兵显出贪婪之sè,极其逼真不似作假。
韩玄并不回话,只看了眼主簿,主簿会意,代韩玄问道:“既是机密信件,你又怎会得到?莫不是周寒派你来使诈!嗯…”
主簿说到后面目中凶芒闪烁,大有士兵一个应答不慎,就叫人拉去斩杀掉…
士兵神态自若,笑道:“大人若是信不过小人,那便把小人拉去砍了吧,头掉了碗大个疤,不过长沙城可就不保喽…”说完士兵假装就要出去受刑,韩玄忙道:“回来!”
士兵止住去势道:“怎么?这位大人不是信不过小人吗,韩太守还有何话说吗?”
那主簿躬身向韩玄耳语道:“主公,观其神sè不似作假,此等谄媚逐利小人,不会是周寒使诈派来的。”
韩玄目光闪烁,点点头,望着士兵,道:“你言有机密书信,可呈上来一观!”
士兵却并不急着呈上书信,反而不慌不忙道:“大人还未承诺小人,若献上此机密,大人会奖赏小人什么?”
见士兵这般作态,韩玄心中尚存的一丝疑虑消失全无,承诺道:“若消息有用,封官拜爵不在话下。”
听了这话,士兵喜sè显露无遗道:“太守大人果然是个明君贤主。”说着士兵从怀中拿出周寒交给他的书信…
主簿下去,把书信拿去给韩玄,韩玄展开书信,须臾览毕,把书信重重得摔在面前条桌上,勃然大怒,道:“黄忠小儿,安敢如此,枉我待其不薄!”
一旁主簿心中一惊,拿起书信观看起来,只见信中却是周寒与黄忠约定何时献城!想到当rì黄忠与周寒阵前相叙,如多年老友,生擒黄忠,不但不杀,反而放了对方,想到如此种种迹象,韩玄哪儿还不知,自己差点被属下给卖了,当下大怒不已!
主簿献策道:“大人可令士兵趁夜,杀入黄忠府中,乘其不备就地斩杀,如此内患可解。”
韩玄允之,马上派出自己心月复人马,yù要直入黄府,杀黄忠个措手不及,至于那名刘营来献机密的士兵,则趁韩玄忙着策划杀黄忠之机,不知跑到何处,而韩玄对一名无名小卒自然不会太去注意,他现在更在意的是尽快解决黄忠这个内患…
“什么!韩玄派兵马围攻黄府!”军帐中,魏延听了这一消息惊疑得站起来,帐中有几名校尉均是与其关系不错之人,其中一人道:“不错,就方才有兄弟过来报信了。”
魏延虽不知韩玄因何如此做,但早就看韩玄不爽了,如今在其眼中这个昏庸之主,居然要斩杀威望深重的黄老将军!魏延岂能答应,当下脸上凶sè一闪,果断道:“韩玄昏庸无道,刘军乃仁义之军,长沙迟早被刘军所得,我等何不就此反了韩玄,献城与周寒。”
几名校尉早就不满韩玄这种暴虐之主,齐声道:“愿听将军调遣。”
见几人表态,魏延不再迟疑什么,令一部人马前往黄府,救援黄忠,自己则率另一部人马,杀入郡府,势要斩杀韩玄这个昏主,然后开城投降刘军。
城外刘营中…
周寒双手后背,站于帐外望着城中,此时长沙城已经硝烟四起,显然里面已经发生叛乱,身后的方华此时已然知道周寒之计,见果如周寒所料,不禁赞道:“将军一封书信,使长沙城自乱,果然高明。”
周寒表面看不出一丝异sè,缓缓道:“雕虫小计罢了!如今城中已乱,守备必然虚弱,攻城之机已到!出发!”
“是”方华早得了吩咐,安排好兵马,随后周寒亲率大军,趁机靠近城下,那守城士兵注意力都被城中内乱引去,根本就没意识到敌军已到城下,待到刘军搭着简易的木梯,杀到城上,守卫士兵已无战意,城门轻易被刘军取下,周寒带军杀入城中,正碰到已斩杀韩玄,前来投降的魏延,周寒安抚一番,韩玄既死,长沙城士兵自然是尽数投降刘军,自此周寒顺利取下此城,一面令一士兵前往武陵,向刘备报捷,一面则整顿长沙兵,等待刘备过来,毕竟老黄忠这种级别的猛将,可得刘备亲自过来才请得动,而且一些内政事务,也得刘备派人来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