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寒一见孙权摔下杯子,马上与赵云护卫到刘备身旁,“咣噹”一声,吴国太等人尚不及反应,孙权那杯子早就摔得粉碎,随之而来的是刀斧手一涌而入,那闪烁寒芒的刀斧,刘备一点也不怀疑其锋利程度,脸sè稍显慌意,但见二猛将前后护卫着自己,刘备便慌sè内敛,让人窥不出其心中想法。
周寒冷笑道:“掷杯为号,这招小爷电视上看多了”众人虽然不知道周寒口中所说的电视是什么意思,但此刻根本不是问话之机,因为正有百十名刀斧手,在贾华的带领下,气势汹汹朝刘备杀去,此次埋伏刘备众东吴文武官员多数不知,均一脸愕然,贾华受了孙权之命,可不会管那么多,趁众人愕然之时,猛冲过去,拔佩剑,就向刘备刺去,这一刺,发出剑破空虚之声,显然贾华可是武艺jīng湛之辈!
看到这孙权嘴角暗中浮现一丝得成的冷笑。
就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刘备这一代枭雄,就要血溅五步,天下间孙权就能少一个劲敌了,江东众官僚无不心中暗喜,毕竟孙权如果一统天下,自然少不了他们的好处怎能不喜!贾华这一剑急速刺去,他这是众刘备身后刺出的一剑,刘备后方护卫着的正是赵云,他要出奇不意,趁赵云未反应过来时解决刘备,虽然这一剑有偷袭的嫌疑,但他贾华要的是完成任务,而不是什好名声!
就在这一剑的锋芒,距刘备月复部不过二三寸时,只听一声利剑出鞘之声,锋芒乍现,此锋芒锐利异常,一眼仿佛可刺透人双目,在这道锋芒一出,在场的所有锋芒仿佛黯然失sè,众人只见一道剑光一闪,然后才听到咣的一声金铁交鸣之音,赵云拔青缸剑在手,双目神光锐利得戒备着贾华,至于贾华的剑,早已断成两截,自已本身也倒退数步,同样盯着赵云,生怕其再次出手,原来就在那千钧一发之刻,赵云拔出佩剑击退贾华,这一剑简直快到众人都没有看清楚赵云是怎么拔剑的,赵云之武力,由此令江东诸人心中暗凛!周寒手握剑柄,对于赵云能挡下贾华此剑,丝毫不出意外,冷然戒备着一众围杀过来的刀斧手,丝毫不带感情得道:“yù对我主不利,且先踏着我周寒的尸体过去!”
众刀斧手面面相觑着,谁也不敢妄动,贾华从赵云那一剑反应过来,握着半截剑身,喝道:“还等什么,上,取下刘备xìng命!!”
“闹够了没有!当老身死了不成!”吴国太拍案大怒而起,怒道:“贾华,你yù造反不成?”
贾华向吴国太行礼惶恐道:“国太息怒,华并非造反。”
国太冷然道:“谁准你带刀兵进来了,不斩你,那还了得,岂不是谁都能带兵到老身面前胡作非为!”
贾华跪求道:“国太要华死,华死则死已,但且让我斩了刘备,华再来请死。”
说完贾华作势要再次杀向刘备,吴国太气急道:“反了反了,贾华,你敢!”
贾华听吴国太话中怒意上涨,不敢妄动,看向孙权,后者摇头示意其别再激怒吴国太,吴国太虽然年纪不小,但绝不是瞎了,见贾华这般,再想孙权掷杯后贾华才冲进来的,这分明是孙权的主意,当下问道:“权儿。你说说,突然冲出如此多刀斧手是怎么回事?”
孙权神sè虽然平静,但心里暗叹一声,本来他是要让贾华出奇不意,斩杀刘备,但没想到赵云果非浪得虚名,竟被其挡下贾华那一剑,救下刘备,如今见问,孙权自然不能承认这是自己让贾华这么干的,不然声誉受损不说,更是直接与刘备摊牌了,当下回道:“母亲,我并不知贾华为何如此做,孩儿方才多喝了几杯,微有醉意,不小心弄碎了杯子,可能因此,贾将军以为里面出了什么意外,这才带人进来护卫的吧!”
说这话的同时,孙权趁吴国太不注意,向贾华使了下眼sè,意思是,自己带了个头,你就把这个谎圆了吧,此事说不定就此了了。
贾华心中感激孙权的同时,道:“华听见响声,以为刘备yù对主公与国太不利,这才冲进来护驾。”贾华也明白,此时要再杀刘备已不可能,只好把这个谎给接上。刘备见孙权主臣如此,以其纵横沙场数十载的经验,见惯了权谋诡计,又怎会看不出其中凶险的道,但此时其刚夺下荆州全境不久,尚未巩固州郡,若就此与孙权摊牌刀兵相见那是极不明智的,更何况此刻正在人家的老巢之中,而且只有联合孙权,才能抵挡曹cāo大军。
如此不容刘备不配合得道:“国太,贾将军也是护主心切,情有可原,既然没人受伤,此事就此作罢吧。”
吴国太和蔼得看向刘备,道:“让皇叔受惊了,既皇叔如此说,那就饶贾华一命”
顿了一下,吴国太看向贾华,严肃道:“若不看皇叔面,必取你xìng命,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下去领二十军棍吧!”
贾华不敢再说什么,告退下去受罚了,至于那群刀斧手也全都在孙权一声命令下,退了出去。
吴国太道:“让诸位见笑了,原来误会一场!”
众人纷纷道:“岂敢”“国太方才真是威势凡,我等敬佩”……奉承之言cháo水般的涌向吴国太,毕竟人都是喜欢听好话,把吴国太说得乐开怀,仿佛刚才之事从未发生,刘备几人入席后,众人继续吃喝起来,吴国太看向周寒,想其方才悍不畏死,护卫刘备,是为忠义,面对众兵士围困毫无惧sè,是为胆识,如此忠义勇猛,吴国太那是给周寒又加了一分,若不是其官位太低,这个女婿早就定下了,听人言,周寒唱曲可是一绝,想到此点,吴国太笑道:“周将军,人言你能歌善舞,不如在此唱上一曲,让老身见识见识。”
周寒正猛喝杯中酒,突闻此言,差点呛死,咳了两声,放下酒杯,道:“国太见笑了,小将哪会唱曲,怕有辱尊听”
吴国太似乎兴趣极浓,笑道:“周将军何必如此谦虚,世人传闻多才将军周子麒,将军不会连唱上两曲都吝惜吧。”
刘备笑道:“既然国太如此说,子麒你不妨唱来。”
“得嘞…小爷快赶上卖唱的了,不过人家卖唱的还有钱赚呢,难道叫小爷在三国举办个个人演唱会,真逗!”周寒心中弯弯绕了一下,既然人家如此说,要是再不扯开嗓门唱两首,那就太不给老刘和吴国太面子了,太对不起在座的观众了,没办法,唱呗,周寒站起来向国太一礼,道:“既如此,寒献丑,可否取筝来?”
吴国太笑道:“周将军愿意唱曲来听,老身可耳福不小。来人,取筝来”
“诺!”站于一旁的下人,答应一声,下去拿古筝去了,其他众人也虚以委婉得叫好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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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郡之中,一名丫鬟走在熙熙攘攘的街上,在各个摊位左看右看得,似乎是要买什么东西,当走到首饰摊时停到摊前,看着那些排列整整齐齐,jīng美的首饰,丫鬟目光被这些首饰吸引了,再也挪不开,毕竟她也是女子,怎会不爱美,首饰摊摊主见之,笑道:“小姐,要买什么首饰,你看这玉镯如何?”
这名丫鬟摇一摇头,把心神从那些华美的首饰拉出来,摊主依然笑脸相迎,道:“难道小姐看不上此手镯?”
丫鬟道:“并非看不上,我可不是什么小姐,我只是个丫鬟”
摊主本着顾客是上帝的耐心道:“那你不卖首饰吗?”
丫鬟左右观看了一下似乎想确定什么,道:“我是想打听一下,方才我一路走来,听人言刘军大将周寒,前来迎娶郡主,此事真的吗?”
摊主笑道:“此事倒是不假,就在昨rì周将军已经是到咱吴郡了,居说那周将军一下船就让乐队奏乐,自己则唱起了歌…”
得到确定,丫鬟不再此处逗留,急匆匆往所在府邸而回……这名丫鬟回到府邸门口,径直走入,门口守卫的士兵并未阻拦,显然认识这名丫鬟,丫鬟走进府中,左拐右拐,来到府中练武场,此时在这练武场中,却是极为热闹,左右两排女兵,整齐而列,zhōngyāng则有一女,此女极其俊俏,此时正手握一张弓,弓中已上了一箭,猛然用力一拉,此女竟是颇有臂力,居然一拉满弦,箭头正对着墙壁下方的靶子,忽闻练武场门口,有人闯进来,此女眉头一皱,望了过去,来者正是从街上匆匆赶回的丫鬟,见之,此女玩xìng大起,嘴角一翘浮出一丝笑意,把箭头对准丫鬟,丫鬟惊叫道:“小姐,是我,你干什么?!”
此女并不管其惊容满面,在丫鬟声音一落下,拉着弓弦的右手稍一瞄准,嘣得一声一松而开,箭矢如电得驰shè向丫鬟,若是换成别人肯定惊得赶紧闪躲,但这丫鬟显然并不是第一次经历此幕,脸上无奈之sè闪现,不躲不闪,其实以箭矢的速度,她也根本来不及闪躲,此一箭呼啸着,从丫鬟的头顶闪过,嘣得一声,带着一支发钗颤颤巍巍得插入丫鬟侧后方壁面上,此箭箭头居然jīng准得穿过丫鬟头上发钗的小圆环,然后才带着发钗插入壁中,此女箭术竟然如此了得!丫鬟虽然毫发无伤,但看了眼身后挂在箭上的发钗,心中不免无奈,“自家小姐总是这样,喜欢搞突袭”丫鬟心里嘀咕一句,走到女子身前见了一礼,女子笑侃道:“小菊,胆量见涨啊,居然没吓昏过去”
丫鬟小菊噘嘴俏皮道:“小姐,你总是拿我练箭,而且从没失手,小菊早就习以为常了,只是突然见了,有些惊悚”
原来这丫鬟正是孙尚香的贴身丫鬟小菊,而其口中的小姐,不是孙尚香还有谁,孙尚香笑嘻嘻道:“这么说你该感谢我喽?”
小菊眉毛一吊,显得无语异常,随后恢复常态道:“小姐,别玩闹了,小菊今天出去,打听到一个消息”
尚香来了兴趣,眉梢一挑,笑道:“哦,是何消息,让本小姐的贴身丫鬟这么急匆匆得赶回来?”
小菊笑道:“此事小姐听了,必然欢喜。”
尚香好笑道:“小菊,快说,别吊我胃口,不然我可饶不了你!”
“周寒将军前来江东迎娶郡主了”小菊一口道出,然后感兴趣得看着自家小姐脸上的表情,只见孙尚香不提防,被这消息雷得不轻,起初一愣,下一秒又显出喜sè,但一想到女子应有的矜持,马上佯嗔道:“小菊,你胡说什么,我有什么好欢喜,你敢拿寻我开心,看我不挠你痒痒”
说着尚香冲过去就要伸手向小菊的腋窝,小菊赶紧跑开,边跑边笑道:“小姐,你来追啊,你追得上吗?”
尚香也笑道:“追上你,看本小姐不挠得你泪流满面”
两人开始追逐玩闹起来,实在是小菊是尚香从小到大的丫鬟,好得就跟亲姐妹一样,至于那些女兵,也是知道自家小姐的脾气,并没有那么拘谨,有的笑看着,有的拍手叫好,有的则为尚香鼓气加油,搞得这群女兵跟啦啦队似的,而围着练武场玩闹追逐的两女,像是在跑步比赛……
甘露寺里,周寒一曲江山如梦唱罢,赢得众人的掌声,吴国太品着词中之意,良久,待场面静下来,才道:“好个千军万马我从容,笑傲天下英雄,此曲必将载入史册,为后人所铭记传唱,不愧为多才将军。”
周寒心中那个大汗啊,口上谦虚道:“国太谬赞,寒不过唱着玩罢了。”
众人此时有的惊讶于江山如梦此曲天籁般的美妙曲调,有的则称赞周寒,有的心神似乎还醉于歌曲之中,不言不语,
周寒坐回自己席位,随后酒宴继续,不多一,众人尽欢而散,堂中只余吴国太,乔国老,孙权三人。
吴国太道:“权儿,你看周寒其人如何?”
孙权沉吟一下,才回道:“此人忠义勇猛,但可惜,并无多少心机,他rì朝堂之上,与人相争难免捉襟见肘”
吴国太笑道:“我儿志在天下,周寒忠义无双,从长坂坡卸甲护主,宁愿追随孤穷刘备,也不愿背主求荣,投那汉贼曹cāo,由此其忠义之心可见一斑,而且武艺勇猛,又无多少心机,此等良将,权儿不想招之麾下,助自己征战沙场?”
孙权叹道:“当然想,只是母亲也知其忠义,如此人物,又怎会转投至我麾下”
乔国老似乎知道吴国太之意,不等国太再说,抢先道:“现下不是正有机会,让周寒至吴侯帐下效力”
“哦”孙权一喜,但又想到什么,喜sè落下,道:“国老说得,莫非是小妹尚香?”
乔国老笑着点头,吴国太笑道:“周寒虽此时官位低下,但却颇有威名,今rì见其本人,母亲我倒是颇为满意,将之招为我江东贤婿,那他今后就是自家人,哪有自家人不为自家人的”
孙权眉头微皱一下,道:“可是,招其前来迎亲,乃是计策,实为软禁其君臣,虽我不知公瑾后计如何,但……”
“糊涂”吴国太斥骂一声,打断孙权后面之话,道:“如今江东上下皆知尚香将嫁与周寒,若是以计为由,告吹此婚事,那让尚香今后如何见人”
孙权悻悻不敢答,生怕自己说出什么,气坏自己母亲。
“此事我会问明尚香,若其果真愿意嫁与周寒,那便随了尚香,若其不愿,……”
吴国太略微一顿继续道:“若其不愿,那便随了权儿与周郞,让你们使计对付刘备君臣,但在此之前,你们不得乱来!”
吴国太严肃得说完,孙权无奈得应道:“是,孩儿听母亲的就是。”
国太见孙权脸sè不太好看,安抚道:“权儿,非母亲管国家大事,而是此事关系到尚香,而且既然是谈婚论嫁,便非国事,而是家事,母亲这可不算逾越吧!”
孙权应道:“母亲说得哪的话,权儿明白母亲一切还不是为我们着想。”
国太听得心中大慰,母子连心,孙权又是至孝之人,哪会因为此事而埋怨其亲生母亲……(p)
花开两朵,各表一支,在吴国太与孙权谈话的同时,周寒刘备赵云三人出了甘露寺后,往驿馆而回,途中刘备想到方才于堂中惊险之处,心有余悸,若非赵云出剑快,他刘备早被一剑刺穿,若非周寒挡在身前,威慑那些刀斧手,他刘备指不定就被一涌而上的刀斧手乱刀分尸了!现在回想起来,刘备深觉此次前来江东,带着二猛将护卫还真带对了!
当然了,刘备当时其实可以以其他言语,推月兑不来的,但为了笼络周寒,以示对其重视,所以不得不答应孙权,以高堂的身份前来主持周寒的婚礼…
刘备心中所想虽没说出来,但周寒又不是傻子,怎会不明其中奥妙。
主臣三人骑于马上,刘备忽然感叹道:“方才若非子龙与子麒护卫,备有死无生”
二将闻言,忠义如赵云,毫不犹豫马上道:“护卫主公周全,此乃末将本份,主公无须如此感怀”
周寒随其后道:“子龙所说,正是寒之所想,主公但请宽心,有寒与子龙在,没人敢对主公不利”
刘备微皱的眉毛舒展开来,笑道:“子龙子麒,有你二将真乃备之大幸。”
“得侍明主,才是我等大幸。”周寒很会说话得来一句。随后一路无话,往驿馆行去……
不多时回至驿馆,君臣三人也是乏了,周寒二将向刘备告退一声,下去自己房中休息,三人三间房,房间是连接在一起的,二将房间正好一人一边,将刘备的房间护在中间,一有突发意外,一步可达!
刘备待二将下去休息后,轻舒一口气,抬头看了看露天院子上方,即将夜幕来临的天空,不知其心中计算着什么,双眼中除了蓝sè的天空与泛红的晚霞,其深处还有一缕莫名的神彩闪过…
不多一会,刘备视线从天空那如血的晚霞落下,转身径直走向自己房间,推门而入,走至桌案坐下,正要拿竹简观看什么,忽闻一人于房门外敲门道:“皇叔可在?”
刘备微显意外,道:“何事找我?”
门外那人恭谨道:“回皇叔,小的是驿馆门吏,皇叔前去赴宴时,正好有人送一封信来,声言要交予皇叔”
“哦”刘备更显意外,是谁会在此时给自己书信,意外归意外,但刘备可不是马虎之人,问道:“那人是谁,可知何人送信予我?”
门吏道:“小的不知道,那人给了信就走,不过观其打扮,像是酒肆的伙计。”门吏话中当然把自己收了人家的信费给隐去了,所谓该隐则隐嘛!像他们这种门吏,除非是他们的上司,没有好处,那是休想使唤他们的!
见问不出有用的,刘备叫那门吏把信送进来,当门吏告退后,刘备手中拿着那书信,书信表面四个篆体字“皇叔亲启”,写得倒是颇为洒月兑,一看就知写此信之人,定是潇洒不俗之辈,刘备心中揣测着送信之人,手上缓缓展开那书信……
ps:yù知信中所说,且待下章分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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