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寒带着两亲卫来至城外军营,进入其中,因正好是中午,所以士兵们都有一些时间休息,寨中凡见了周寒的都是恭敬行礼,不一会,方华闻迅从自己营寨赶了出来,一见面前走来的周寒,赶紧一礼道:“将军。怎得今天来了,士兵们才刚依法训练不久啊?”
周寒点了点头,不露半点痕迹,仿佛只是例行巡视,左右士兵自然看不出端倪,只见周寒神sè如常道:“方华,进帐中再说。”
“诺”方华恭敬应一声,赶紧跟上先一步走进帐中的周寒。
帐中,周寒坐于主位,身后是周友合与小龙虾左右而列,方华坐于下首位,帐中没有其他人,那几名军司马虽然有资格进来商议,但并没有得到周寒允许,所以不敢进来,只于帐外等候吩咐。
周寒直捣主题,道:“方华,本将信任你,才让你代替本将训练大军~”
周寒言犹未尽得看着方华,方华赶紧恭敬表示道:“华知晓,将军对属下重视与大恩,属下无以回报。”
周寒点了点头,对方华他还是颇为满意的,道:“可是,今rì清早有消息传进江陵,言我军这一寨中士兵,对着地面xxoo此事你可知晓?”
方华愕然道:“何为xxoo?”
周寒一想古人可不懂此为何意,遂一改解释方法,道:“就是说,我军以那~~~唉!”
周寒都不知道应该怎么表达这狗血事件了,方华正奇怪,将军怎么了?
就连周寒身后的两亲卫也对此事不甚了解,不过他们身为亲卫,只要护在将军左右即可,其他无关他们职责之事,他们一概不过问!
周寒深吸口气,心里骂道:“你妹的,非得糗事一箩筐全碰到小爷身上吗?”
心中骂声落下,周寒改了一个问法,问道:“今早可有可疑人士靠近本寨?”
方华脑中回忆倒放,想了下道:“将军,今早确实有个不明人士靠近本寨,华以为是敌军细作,来打探我军练兵虚实,于是华派出数队人马,分布寨外为暗哨,一有可疑之人,马上抓来审问。”
听方华如此说,周寒总算明白这事情的根源,心中暗骂一声,口上抚慰方华几句,夸其做得对!
方华谦虚几句,又疑惑问道:“可是,将军方才所说的,江陵城中出现我军xxoo的消息,这是怎么回事。”
“呃~这个~”周寒老脸上罕见得一红,转移话题道:“本将事物繁忙,现在要回去了,方华,训练好士兵。”
“诺”方华赶紧恭敬应诺,随后送周寒出寨离开,只是目送出寨离开的周寒,方华心中实在百思不得其解,那xxoo究竟何意,想不明白干脆不想了,周寒经常说一些怪话,与他相处久的人都已经见惯不怪了。
周寒出了营寨,往江陵而回的途中,忽然一想那庞统,这货如历史一样被刘备派去耒阳当县令,只是这历史会不会出现偏差,让庞统这家伙跑了,如果跑了投到其他诸侯麾下,那可了不得,反正此时天sè还早,何不去看看庞统,想罢,周寒转头看向小龙虾,问道:“小龙虾,你可知道耒阳县?”
小龙虾如实道:“小的知道,从此往东,约一百里就可到了。”
周寒道:“那夜幕之前可能赶到。”
“回将军,可以赶到。”小龙虾恭敬答道。周寒一点头道:“取道东面,地点耒阳县!”
说完打马奔去,小龙虾与周友合面面相觑一下,均不明白将军为什么要去耒阳县,但并没有多加迟疑,也就周寒刚驱马急行后,两人也一同驾驭着战马追上去,保持在周寒身后。
“驾驾~”
在周寒喝斥战马声中,用了将近半天时间,周寒总算来到耒阳县外,并没有多迟疑,直接进入,守城门士兵自然知道周寒,因此并不敢阻,反而恭敬行礼,迎周寒进去,有新兵见老兵如此,自然也跟着老兵行礼,只是当周寒进去后,新兵不解得问老兵道:“此人是谁?如此目无法度,纵马进城!”
老兵对新兵的不解相问,如看白痴,冷冷道:“此人你都不认得,今后记住,不要得罪此人便是,他便是名震天下的周寒将军。”
“什么!!他就是周将军!”
新兵大惊,看向周寒进去的方向,面有恭敬之sè,只是此时周寒的背影,已经渐渐消失在街道上。
周寒进入城中街道,街道上百姓行人不少,因此周寒也不敢纵马太快,若撞着百姓那就罪过了,麻烦不说,名声都要受损!
此时已是临近rì落,百姓们多是于街上往家赶去,周寒这三人则不疾不徐得,往县衙而去,待到县衙外,下了马,守于门口的一名衙役一见周寒,脸上讶异一闪马上变得恭敬异常,迎了过去,拜道:“周将军。”
这衙役虽然周寒没有印象,但不代表他不认识周寒啊,虽不曾近距离看,但远远得也看过周寒一面,只是没想到周寒,这大名鼎鼎的周将军,会于此时此刻过来这耒阳县。
另一名守门衙役虽未见过周寒,但此时听同伴那恭声一礼,也明白过来对方身份,赶紧同样行礼,周寒把缰绳丢给过来的那名衙役,道:“栓好马。”
“诺”那名衙役恭敬应下,周寒问另一名衙役道:
“庞县令可在县衙中?”
那衙役恭敬应道:“庞大人正昼醉未醒,此时正于后堂休息呢。”
“哇靠,这家伙果然自持其才,像历史一样烂醉不醒了,不过这种人物非百里之才,让他治理这小地方,他反而懒得去管了。”
心中暗道一句,周寒吩咐衙役好生看守,随后便带上亲卫走了进去。
进入县衙,来至厅外,周寒没有迟疑,脚步不停,一迈而入,并嚷嚷起来:
“庞统庞士元,本将来看你也不出来,礼仪何在!”
厅中一名主簿见周寒进来,恭敬一礼束手而立,等了一会不见有人从后堂出来,也没有声音传出,周寒暴吼道:“庞统,小凤凤!还不给爷出来!”
这声大吼震人耳膜,就连衙外都能听见,声音过后,只闻里面传出一个沙哑,有如破锣响奏的声音传出:“谁敢喧哗公堂,与本大人拿下!”
外面几名衙役闻此言,面面相觑,却是没人敢动手真的去拿下周寒!
这时随着那声音,一个满身酒气的丑汉,走了出来,走路脚步不稳,还打了个酒嗝,显然喝了不少酒。
周寒见出来之人,正是今早于江陵郡府外碰见的那人,心知他便是庞统,笑道:“先生,难道要擒下寒不成。”
庞统一听这个寒字,站稳起来,双眼微眯起来,打量起周寒,略有猜测,问道:“汝乃何人?”
周寒来可是要跟庞统打好关系的,把他紧紧得捆在刘军这条船上,方才那大吼可不是生气,而是要叫醒庞统这个醉货!见庞统相问,周寒一脸和善,笑嘻嘻道:“小将周寒,见过凤雏庞统先生。”
“嗝~”庞统打了个酒嗝,全然不因周寒的自报身份而有所sè变,脸sè如常,打了个哈气,道:“将军若无要事,某便回去休息了。”
周寒一窒,这庞统还真不好打交道,见庞统就要回去,周寒脑中灵光一过,想到一个与庞统打好关系的办法,笑道:“先生,小将来并无要事,只是想与先生讨教一二棋道!”
“喔!”庞统颇感意外道:“周将军也会下棋?”
周寒故意吊他胃口,笑嘻嘻道:“此棋非彼棋,乃周某梦中所得而制,名曰‘象棋’”
庞统眼中jīng光一闪,果然来了兴趣,问道:“象棋?这统倒未曾听闻,将军可带来了?”
周寒笑道:“来得匆忙,不曾带着。”
说完此句,周寒面向周友合,道:“友合,你回去府里取来象棋。”
“诺,将军。”周友合对周寒给他取的这一名字,显然有点不太习惯,但还是知道周寒叫自己,马上应命而去。
庞统见了,慵懒道:“既未曾带来,那统先去休息,明rì再与将军对弈吧。”
周寒一想也是,这都快天黑了,于是周寒道:“先生好生休息,明rì寒可要与先生一边品酒,一边对弈啊!”
两人相视一笑,随后庞统自去休息,而周寒也不打算回江陵了。就于县衙中厢房休息。
翌rì~
周寒一早,习惯xìng得于院中练武,直到庞统醒来,周寒才过去,进入厅中与庞统会面,两人礼毕,各自入座,庞统目中睿智之芒闪烁,笑道:“将军此来难道仅仅只是对弈下棋而已?”
周寒笑道:“先生乃与军师智计齐名之人,主公一时不明先生之才,让先生来治理此县相试,寒恐先生心中不喜忿而离去,是以过来与先生交流一二。”
与这种智谋之人说话,周寒不打算浪费口舌,拐弯抹角,最后还不是逃不过庞统那双眼睛,与其让对方把自己当成拐弯抹角的小人,还不如坦诚相待,如此还能给对方一个君子坦荡荡的印象,果然,听了周寒此回答,庞统脸上有了笑容,这笑容充满真挚,并非应付了事,而是出自本心,庞统笑道:“将军谬赞,统怎敢与孔明那厮相比!实不相瞒,孔明于江东吊丧时碰到统,付与统一书信,让统若有不如意,可来荆州,投入皇叔麾下,统故意不以孔明书信示皇叔,而以鲁肃举荐之信付与皇叔,实有相试皇叔求贤任贤之心,但,可惜,世人皆以貌取人,皇叔不肯重用,只以耒阳令小职应付,统心有戚戚,不成想周将军居然过来了。”
周寒笑道:“你我既是同僚,何不以字相称,士元,我主不知士元大才,来rì我主知晓后必然亲来迎接先生,入江陵重用。”
庞统点了点头,忽而一想那什么劳什子象棋,道:“对了,子麒,不知你那象棋取来否?统正好见识一二!”
周寒笑道:“昨晚寒那手下已然取来,今rì定要与先生杀上几盘。”
说完,周寒令身后亲卫周友合去厢房取来象棋。少顷,象棋取至,摆于案桌,周寒与庞统走过去,相对而坐,庞统取起一个写着兵的红字棋子观看起来,越看越是惊奇,问道:“此象棋是子麒所制?”
周寒嘿嘿一笑,正要学他们捻一捻胡须,装一下高深莫测,忽然捻了个空,不禁尴尬讪笑一声道:“此乃梦中仙人所授。”
庞统大惊,这时代的老古董们,对于子虚乌有的仙人,可抱着极为崇敬之意,因为他们没有如后世人们,那种科学文明,所以对于仙人,他们还是存在敬畏与相信的,他们相信这世间是真的有仙人的,收敛惊容,庞统道:“子麒真乃奇人也。”
周寒想笑,最终还是忍住,心道:“你就不怕小爷骗你!不过小爷确实在骗你,哎,没想到忽悠人会是那么爽快!”
周寒的心声,庞统自然听不到。
只在周寒的解说下对弈起来,这棋越下庞统越是心惊,此棋深谙兵法之道,刘军中果然多有奇人异士!
庞统与周寒下着棋,对刘军的实力,有了逐步的认知,同时与周寒的同僚之谊更加牢固起来,人,即是如此叵测,人情亦然如是,若有来无往,就算是亲戚也会渐渐疏远,更何况二人只是同僚,周寒深明此理,所以一有空闲,周寒就会去其他同僚府中串门,搞好同僚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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