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贵妃,你这是成何体统?别忘了你的身份,还不快起身。最新更新:苦丁香书屋”老皇帝气绿了脸,怒斥道。
柳贵妃脸上泪水涟涟,哀求似的说道:“皇上,千错万错是臣妾的错,是臣妾没有管教好锦儿和奋儿,才造成今日的局面,要罚,就罚臣妾吧!摄政王,我儿的罪过,就让本宫来替他们吧!”
“求摄政王,放过本宫的孩子,本宫求你。”
“柳贵妃,你好啊…。你真是好啊!”轩辕衡吹胡子瞪眼,瘦如骨材的身躯发着抖,轩辕皇族的面子,里子全被这女人丢尽了,她父亲要不是朝中大臣,真想直接把她休掉。
柳贵妃凄楚了看了一眼老皇帝,回过头,又继续哀求萧亦然。
萧亦然对柳贵妃视若无睹,手指绕在幼狐蓬松的尾巴上,一圈一圈缠绕着。
紫洛雨对萧亦然不消停的动作很无耐,烦透的时候,她会摇晃着尾巴躲开,可这方法对萧亦然来说显然没什么作用,他纠缠不休的手指无论她尾巴放到哪里,他总会绕上来,一时之间,紫洛雨光顾着烦,连爪心的疼痛也淡忘了不少。
“额娘,父皇救锦儿。”轩辕锦嘶哑的嗓音被卡成了鸭子般嘎嘎的粗糙之声,她的手拼命的拽住脖子上的绳子,手心拉出长长的伤痕,鲜血从金蚕丝上滴落下来。
轩辕流奋早就吓尿了,湿透透的也浑然不知,双手像抓保命绳似的抓住脖子上的金蚕丝,脚拼命的蹬着前进,企图减少脖子上的拉力,肥胖的脸红如残血,大口呼吸着,让空气灌入喉咙,深入肺腑,他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无论如何也要活下去,他不想死。
幼狐打了一个困倦的哈气,缩了缩脑袋,闭着眼睛,没一会儿在萧亦然手上睡了过去,对一个幼狐而言,没什么比它睡觉更重要的,特别是在萧亦然手心中,她有一种安心的感觉。
柳贵妃见萧亦然无动于衷,哭的愈加凄厉伤悲,那张花了妆容的脸,比家里死了人还要悲哀三分。
“住口。”萧亦然冷淡的瞥了柳妃一眼,清冷的声音像根冰柱,低眉见狐儿未被吵醒,他脸色才好一些。
柳贵妃浑身一冷,也不敢继续言语,紧张忧虑的等着萧亦然下面的话。
“月如,留他们一命。”说完,萧亦然便起身而去。
柳贵妃心中一安,瘫软在地上,总算保住了她的一双孩儿。
萧亦然走后,柳贵妃起身快步走到月如面前,急急的说道:“月如姑娘,还请快速放了本宫孩儿。”
月如站着不动,脸上表情始终如一,话语也异常的冷漠:“爷说留他们一命,没说现在放了他们。”
跟随爷已有五年有余,爷说留那两个孩子一命,可没说立马放人,这语中意思,月如自然明白的很。
柳贵妃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锦儿和奋儿再被那匹马拖下去还有命吗?
宴中的文臣武将也随着萧亦然的离去,老皇帝宣布散宴而相继离开,众人回去的路上拍拍胸口的心脏,这哪里是参加宴会啊!这简直就是参加恐怖活动,回去得告诉家里的孩子,今后玩什么都好,就是不允许玩白色的狐狸,见着雪灵狐给躲远些,免得摄政王怒火烧到他们家里去,得罪不起,还躲不起吗?
绯衣悄然无声的退了出去,足下一点,犹如妖孽的绝美绯色消失在半空中。
柳贵妃咬了咬唇瓣,从头上取下一根通体碧绿的翡翠色凤钗,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件贵重的饰品,虽然有些不舍,但这世上还有什么比她孩儿更重要的?
“月如姑娘,这是本宫的一点小心意,还望你体谅一下本宫这做母亲的心情。”柳贵妃说着把手中的凤钗塞进月如手中。
月如手迅速缩了回来,她后退一步,不惊不喜的说道:“柳妃娘娘,月如是王爷的婢女,只听王爷的支配,您的心意,月如受不起。”
“柳妃,私下里塞贿赂,这话儿的风要是刮到王爷耳朵里可不好,本宫乏了,去睡了,走之前,劝你一句,你的两个孩子今天侥幸活下来,你可要好好管教,莫要丢失了轩辕皇族的脸面。”兰妃体态雍容的起身,嘲讽的说道。
“兰妃说的极是,看看你今日的言行举止,简直就是丢了皇族的脸,兰妃,今日你来侍寝,朕现在看见她就嫌烦。”老皇帝一把搂住兰妃,惹来一阵嬉闹的娇笑。
柳贵妃手握成了拳头,愤恨的看着老皇帝和兰妃搂腰而去的背影,咬牙切实的低语道:“兰贱货,别得意的太早,就你那瘸子孩儿,此时也没多大出息,生的好看有什么用,不过是浪费了一张脸。”
大约一盏茶的时间,月如吹起口哨,放下还剩一口气的轩辕锦和轩辕流奋。
“奋儿,你怎么了,别吓额娘,御医,快来御医。”柳贵妃第一时间接住了她的宝贝儿子,心疼的看着小胖子浮肿起来的脸。
轩辕锦就成了被扔在地上的那一个,她不哭不闹,空洞洞的眼神里仿佛什么也没有,就像一个被吓傻的孩子,而她紧握的小手出卖了她,有一种挥不去的恨意,偷偷的在心中滋长。
圆月当空,摄政王府的屋顶上,一个妖孽似的绯衣双手拖住后脑勺,妖媚邪肆的仰卧着,垫着二郎腿,唇边挂着一抹邪笑。
纤长的玉指揭开一片瓦,一根凌厉的箭对着他面门射了出来,绯衣身体一个翻越,险险的躲了过去,手一模脸,绯衣差点蹦了起来,惊叫道:“我的绝世容颜。”
“再不离去,休怪本王破了你的妖精皮相。”
熟悉的冰冷声调让绯衣身体抖了抖,秀美的眉心皱的死紧,天可破,地可裂,皮相不可破。
“王爷既然不留绯衣,那绯衣离去便是,别动怒啊!”绯衣妖孽一笑,脚尖轻点,绝美的绯色身影消失在夜空下,余留下一片桃花,和三月间桃花的余香。
一片桃花瓣从被揭瓦的空隙中飘进萧亦然的寝室,眼看就要落在熟睡的幼狐身上。
萧亦然手指一弹,那花瓣掉落在离幼狐三米远的地上,破碎的花瓣已经看不来原来面目,与尘土合为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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