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穿与霍老者如风中的风筝飘摇在通向万丈悬崖的途中,他们各自手里紧紧抓住的狱卒还在徒劳地挣扎着,极力想要挣月兑开他们的控制。
冷风夹杂着愈来愈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石穿默默运功强压住翻江倒海的五脏六腑,这才好悬没把它们呕吐出来。
石穿向霍老者望去,只见霍老者亦是运功屏气极力地压住呕吐的**,而那两位狱卒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只见他们张着大嘴哇哇大吐特吐不止。
狱卒呕吐出来秽物的臭气和着浓重的血腥味更加让人难受之极!
石穿睁大眼睛极力搜索着悬崖下的情境,啊,悬崖的底部马上就要到了,石穿冲霍老者大喊道:“霍老伯,把垫背的抓好,马上就把他们派上用场了!小心!”
霍老者亦然大声道:“小石,放心吧!你霍老伯知道接下来怎么做的!你也当心!”
石穿大声道:“霍老伯,主意脚下,跳!”
“好!”霍老者大吼一声,二人会意地点点头,同时把手里紧紧抓着的狱卒翻到各自的身下,然后抱紧了各自抓来的狱卒,眼睛一闭,直直地向崖底重重地坠下去!
“噗嗤——啊——”
“啊——咔嚓——”
同样是坠崖的两组,怎么发出的响声会略有不同呢?原来第一组坠崖者是霍老者与胖狱卒组,胖狱卒人胖命却单薄的很,整个人的后脑勺一下子重重磕在一块尖尖的石条上,“噗嗤——”整个尖尖的石条完全洞穿了胖狱卒那肥大的脑袋,“啊——”胖狱卒一声惨叫,鲜血合着脑浆四处飞溅出去!好在霍老者反应的快,就在脑浆即将喷射到他面部的一刹那,猛地使出了缩身术缩向胖狱卒的胸部以下,这才堪堪躲过了胖狱卒的脑浆四射!
再来看坠崖的石穿二组,首先是“啊——”的一声惨叫,接着“咔嚓——”一声,狱卒的一条大腿被生生扯下,填进了窜跳上来迎接二位的恶龙的阔嘴中。
“刺啦——”一声,血雨当空落下,把躲闪不及的石穿淋成个血糊糊的血人一般!石穿一个侧翻离开狱卒,站到一块巨石上手握玄天剑,保持着高度的警惕,目视着眼前惨烈的一幕。
狱卒的断腿处血如泉涌般汩汩流淌着,剧烈地疼痛早已让狱卒昏死过去!
“咯吱咯吱——”那恶龙就像吃脆萝卜一样三下五除二几下就连肉带骨吞下肚去!而后意犹未尽地扑上来把狱卒的另一只大腿如法炮制地吞下肚去。
石穿望着眼前血腥的一幕,胃部一阵痉挛,石穿想再次运功把强烈呕吐的**给压下去,但一切都来不及了,石穿嘴巴一张,“哇哇——哇哇——”地吐了个昏天暗地。
“呔!哪位大胆狂徒,竟然在此随地大便!真是臭死老娘了!”石穿正吐得天翻地覆的当口,后面却传来了女人的斥骂声。
“娘,人家也是不幸落到这恶龙坑里的人,我们就不要苛责人家了!同为天涯沦落人,就应该互相帮助才是啊!”一个温柔至极年轻女子的声音在劝说着骂骂咧咧的女人。
“为霜,你就是太善良了。你吃亏就吃亏在善良二字上,要不我们也不会落到如此下场啊……唉……”
石穿慢慢地回头一看,呀!在石穿背后约莫几丈远的地方,有一个用巨石垒起来的石屋,石屋的门口站着一老一小两位女人,年纪稍长的女人约莫有四十来岁的光景,虽然面部上无尽的怨恨与哀愁,但却掩饰不住她的风韵犹存楚楚动人;破旧的布裙却是皇家服饰的打扮。
那位年少的女人大约有二十来岁的模样,生的清秀至极,举止端庄大方,说话细声细语,怎么看都是一位温柔可人惹人爱怜的良家少女。
石穿望着那位叫做为霜的少女,不禁深深痴迷地望个不停,呀!万万没想到在这深不可测的悬崖底部竟然还有这样风礀绰约的少女!石穿望着为霜不禁心跳如小鹿乱撞,英俊的脸庞霞染一般一片红晕。
“小石,你在看什么呢,这样聚精会神的样子?”不知何时,霍老者走到石穿的面前,微笑着轻轻拍打一下石穿的肩膀问道。
“啊……嗨……没……没什么?”石穿结结巴巴道。
“既然没什么,咱们就别傻看了,好好想想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吧。”霍老者摇摇头,轻轻地叹息道。
石穿点点头,恋恋不舍地收回痴望为霜的目光:“霍老伯,咱们坠到这崖底大难不死也算是不幸之中的万幸啊!霍老伯,下一步咱们怎么办呢?”
霍老者望着石穿道:“小石,你做决定吧,我老霍听你的。”
石穿点点头:“那好吧!霍老伯,我看那里有一间石屋,咱们到那里看看,可好?”
霍老者微微颔首道:“也好,那咱们就去那石屋看看吧。”
说着二人结伴向石屋走去。
“站住!哪里来得狂徒,竟敢私闯本人的私宅?”为霜娘伸手拦住靠近石屋的石穿与霍老者。
石穿拱手施礼道:“这位女侠,打扰了!我们是被那永在国国王慕容蒹葭逼到崖底落难的人士,请女侠施以援手让我们二位到您家中休息片刻可好?”
“不好!本女侠不欢迎你们这两位来历不明的人士!”为霜娘叉着腰,气势汹汹道。
霍老者瞪眼道:“嗨,你这位女侠是怎么说话呢?!我们怎么就来历不明了?我们不是说的很清楚了嘛,我们是被那永在国的国王慕容蒹葭逼下悬崖来的人士嘛!”
“嗨,这是哪里跑出来一头多嘴驴来这撒野来了?!老娘问你这糟老头话了吗?你这还喋喋不休有理起来了,真是岂有此理!”为霜娘横眉立目指着霍老者唾沫纷飞地斥道。
为霜轻轻地拉一下母亲的胳膊,轻声道:“娘,说话注意措辞分寸,不要对客人摆出这副咄咄逼人的样子嘛!”
“臭丫头,你到底是哪一伙的,怎么不帮着你娘说话,倒还吃里扒外帮着这两个来历不明的家伙说起话来了?”为霜娘脸色铁青,气得嘴唇打颤道。
为霜轻轻地摇摇头道:“娘,您老说的大错特错!作为您的女儿我怎么会不帮着娘而去吃里扒外地向着外人说话呢?娘,只是女儿觉得既然都是被慕容蒹葭逼下悬崖的沦落人士,为什么就不能同病相怜地互相帮助一把呢?俗话说敌人的朋友是我们的敌人,敌人的敌人却是我们的朋友啊!娘,我们为什么不帮助一下我们同样落难了的朋友呢?”
“这……”为霜娘语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