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娘缀缀不平地说道,“什么没有意中人的,又等什么,我看哪,她根本就是有些变态,也许是有什么毛病,不敢结婚也说不定,看到她那付装模作样的德,我就要吐!”又有一个年青人取笑道,“我说胡大娘!你是不是又因为黄秀娟抢了翠音的男朋友而气不打一处来,在这胡乱说她的坏话了?”
胡大娘啐了一口道,“呸!就凭她那德,付镇长的儿子王道平会喜欢她,谁会相信,人家只是和她玩玩而已!”那年青人又说道,“我没记错的话,王道平一来我们村子,基本上就会去黄秀娟家,而去你家好象只有一次哦,听说还是黄秀娟没在家,再加上翠音是王道平的同学,他才会勉强在你家吃上一顿饭,要知道,王道平虽说是官家子弟,但他为人很好,对他的老同学更好,丁云霞也是他的同学,如果丁云霞邀请王道平吃饭,他照样也会去!”
胡大娘用眼瞥了一下那年青人道,“臭小子!你年纪青青懂什么,那黄秀娟格泼辣,好勇争胜,村子里你们这群年青人谁不怕她,她又什么事做不出来,人家王道平经常往他家跑,只不过是看她不修边幅,好占她便宜呢!你想想,孤男寡女同处一室会有什么好事?”
王大婶听不下去了,接腔道,“我说胡大妹子!留点口德吧,黄秀娟这丫头可不象你说得那么轻浮,她的确是有点泼辣,但都是因为家庭原因引起的,但你要说她会做出苟且之事,打死我也不相信,你可问问同村的年青小伙子,有谁模过她的手没有,前一阵子,李家的二儿子想牵一下她的手,结果手没牵成,反倒被那丫头用扫把打了好几下,你想想,手都不想让人牵的人还会跟人胡来吗?”
胡大娘撇撇嘴道,“不说她行为检不检点了,就说她那子,哪象个大家闺秀,哪有什么温柔贤惠,和她姐比来可是差远了,就凭这一点,王道平绝不会喜欢上她!”那年青人又嘻嘻笑道,“嘿嘿!王道平不喜欢黄秀娟,难到还会喜欢上你女儿翠娟不成!”
胡大娘露出点得意笑道,“怎么不可以,翠音相貌和那黄秀娟相差不了多少,但我女儿却比她多出了妩媚温柔,犹其是翠音那双眼,还会放电呢,要不是我对女儿管得严,不让她整天抛头露面,恐怕王道平早就被我们家的翠音迷上了,哪会轮得上黄秀娟这丫头!”
那年青人呵呵笑道,“真是好笑!胡大娘要不你让你家翠音对我放放电,我免费做试验品,看我会不会成天往你家跑?整天魂不守舍的?”
胡大娘气冲冲地说道,“臭小子!就凭你,还不够资格让我女儿对你放电,你和王道平比得了吗?赖蛤蟆想吃天鹅,你也不撒泡尿照照看!”“你那翠音送给我都不要,整天就知道打扮,化浓妆,看起来就让人恶心!”
众人闻听又都哈哈大笑起来,将之前的不快气份冲走了,连丁云枫也不由自主笑了。
丁云枫勉强带着微笑听着众人道出自己的所见所闻,直到十二点多钟众人才纷纷离去。回到自己的卧室,丁云枫满身心的疲惫,也许是舟车劳顿,也许是其他,合衣躺在上,一动不动,也不知过了多久,好象想到什么,又飞快起身,走向一处角落,在一竹箱处停了下来,那是一个由竹篾和木头做的箱子,发黄的颜色诉说着年代久远,那可是他爷爷留下的传家宝,也正是它,陪伴丁云枫度过了学生时代。
打开箱子,舀起一本略带陈旧的日记本,翻开封面,一朵映山红花的标本和几行娟秀的字迹映入眼帘,“待到映山红开满山时,你我漫步于花丛中,任它海枯石烂,苍海桑田,映山红花见证着两颗不变的心!”这朵花的标本是黄凤仙在他读高三时送给他的,字也是她留下的,正是由于有了花和字,让他信心百倍地考上了重点大学,也正是因为它们,又让他陷入无尽的悲哀。
看到花和字,不争气的泪水偷偷从丁云枫的眼角流出,不想会有如此结局,我真的很悲哀,往事渀佛就在昨日,一段悠扬的歌声由心底升起,渀佛还在耳边回响,“其实不想走!其实我想留,留下来陪你每一个夏秋冬,请你相信我,再也不用多久,我要你和我今生一起度过!”这是周华健的歌曲《其实不想走》,自己刚读大学时,黄凤仙送自己出村,两人一起唱出的心声,它是两人恋恋不舍的心理,也是对未来的憧憬,更是两个痴男女心心相印,海誓山盟的见证
正在此时,大门处传来急促的叩门声,在寂静的夜晚显的是那么空旷和响亮,也将丁云枫由回忆中惊醒,“是谁这么晚了还来拜访?”想到这,匆匆拭去眼泪,合上日记本,放回原处,关好箱子。
丁云枫的卧室在二楼,刚走到卧室门边,就听见妹妹的问话声,紧接着是开门声。“是谁啊!这么晚了还来敲门,真讨厌;咦!是你,王…王鹏飞!我们家不欢迎你,你走吧!”“听…听说你哥回来了,我特意前来看望,要知道,我和你哥可是很要好的朋友!”
丁云霞冷笑一声道,“哼!我哥会有你这么一个朋友?俗话说,朋友妻不可欺,你倒好,不仅欺了,还霸为己有,你这算什么朋友?”王鹏飞苦笑着道,“小妹说得是,但我是非得已,我会跟你哥好好解释的,你让我去见一见你哥吧,我还有事要问他呢!”
丁云霞依旧摇头道,“不行!我哥已睡着了,你走吧!”正在此时,楼上传来丁云枫的话语,“霞妹!让他进来吧,有朋自远方来,岂能拒人于千里之外?”
丁云霞不解地望着丁云枫说道,“哥!你这是怎么了,要知道他……”
丁云枫打断她的话语说道,“行了!我心里有数,你先去睡吧,今天你也够累的了!”丁云霞狠狠瞪了一眼王鹏飞,方才离去。
王鹏飞随着丁云枫来到卧室,放下手中的大包小包,如获重释般在桌旁坐下,掏出一包精品赣烟,抽出一支,点燃,不一会,烟雾袅袅升起,烟草味迷漫着他的全身,并且渐渐向四周扩散。
丁云枫用手扇了扇扑鼻而来的烟草味,在王鹏飞对面坐了下来,看了看桌上的大包小包,淡淡地说道,“鹏飞兄怎么也喜欢这一,这有点太见外了吧!”王鹏飞嘿嘿一笑道,“入乡随俗,我们都是龙渊村的子孙,理应顺应潮流;再说了,我这次带来的只不过是一些酒食而已,权且当作是宵夜,庆祝一下我们再次相聚!”
说完,王鹏飞掐灭烟头,伸手打开桌上的大包小包,不大一会,象变戏法似的,在桌上摆满了酒菜;丁云枫微微一笑道,“方才你说有事找我,不知是何事,说来听听,看我能否为你排忧解难。”
王鹏飞给丁云枫和自己斟满酒,摇摇头道,“不忙!我们先喝酒,叙叙朋友之,来,我们先干一杯!”说完,一饮而尽,丁云枫只是浅咂了一口;王鹏飞看着丁云枫淡淡的眼神,欲言又止,接着又猛喝了几杯酒。
此时,王鹏飞已有三分醉意,脸色半红,额头上青筋微露,咬咬牙说道,“云枫兄弟!我知道很对不住你,硬生生将你和黄凤仙分开;说心里话,起初,我也不想这样,但事态的发展令我无法左右自己了,到了后来更是无法自拔!”
丁云枫听完,苦笑一声说道,“事都过了这么久,你何必还是耿耿于怀呢?再说了,缘分是上天注定的,任谁再强大,也无法强求,我和黄凤仙虽说很要好,但还是有缘无分,无可奈何,又怎能去牵怒于他人?”
王鹏飞眼前一亮,急忙说道,“云枫兄弟!你真的不怪罪于我,不怪我夺你所爱?”“不错!我现在的确没有怪罪你的意思,如我有的话,也不会在此与你喝酒聊天了!”“那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不是一般人,古语云,宰相肚里能撑船,我看你的肚里是大海,海纳百川。”
丁云枫淡然一笑道,“你也不要太抬举我了,我可没你说得那么高尚,我也曾经恨过你,也更恨黄凤仙的背叛,不过,后来还是想通了,真正的爱一个人,并不一定要拥有她,能看着别的人能给自己心爱的人更好的爱,让她过的幸福,美满,何尝不是一种爱,一种快乐,一种温馨;非得让心爱的人和自己一起吃苦,受累,又何尝不是一种自私,一种残忍,一种冷酷。”
王鹏飞闻听不由一愣,好一会才黯然说道,“说得好!说得好!看来你和凤仙不仅爱得很深,并且爱也升华到了很高的境界,让我更觉羞愧不已,虽说我和凤仙一起生活了几年,但我知道,即便能和她白头携老,我也只能得到她的身体,却永远也得不到她的心,她的心早已留在了几年前,永远凝聚在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