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我没猜错的话,你的那件黑色西装一定是不见了,所以,我很想知道,昨天你到底出了什么事?还有,你是什么时候发现不见了黑色西装的!”听到这,丁云枫迟疑了好一会,这才将昨晚发生的离奇之事,和自己心里的疑惑都说了出来,只是将昨晚那个不知是不是真得恶梦给隐瞒了下来,不是他不想说出来,而是,他不想连累到自己的好友。(凤舞文学网)
说话间,丁云枫和文道白已是来到了太平间,太平间的看护是个六十多岁的老人,叫老田头,岁月在脸上和头发上无情地刻下了苍桑,唯有眼睛还闪着深邃的光茫。
看情形,文道白和那个叫老田头的看护关系还不错,只是说了明了来意,老田头竟然二话没说,就带着他们两人进了太平间,丁云枫还是第一次进太平间,只觉得里面阴气森森的,身上心里都有着说不出的寒意,也许是里面温度很低的缘故吧,此时,刚好是晚上九点多钟,诺大的太平间里,在冰柜前,摆放着十六具蒙着白布的尸体,给太平间凭添了不少阴森的氛围。
老田头来到编号是十的尸体前,将那蒙在尸体上的白布掀出了一部分,露出了那尸体的头部来,在那尸体的脖子处,有明显的缝过的痕迹,也就是说,这具尸体的头是被强行缝在脖子上的,看了看那尸体的脸部,丁云枫着实吃了一惊。
只见那尸体的脸部被划伤了许多处,整张脸都已是变形了,根本就看不出原来的相貌,看情形,应该是被玻璃片所化伤的,伤口有深有浅,深得几乎可以见到骨头,整张脸的难看,假如世间有选丑比赛,这张脸一定是可以名列前矛的,因为,不仅丑,而且,还很恐怖,不过,这也算不上什么了,这要是和我在家乡时所见到的鬼尸相比,还是差了不少。
“说起来真是奇怪,其它十五具尸体,法医都断定是死在昨晚一两点钟,唯独这十号,真是很邪门,据法医说,它早在几个月前就已死去了,也不知是真是假,难道说,一个死去的人,还会从地里爬出来,去坐公交车?”老田头摇着头说道。
“老田头!有这回事?你,你不会是听错了吧,这怎么可能?”“我也不不大相信,但这的确是那法医说得,虽然,我年纪大了点,但我可不耳背!”老田头提高了点嗓音说道,“嘘!小声点!可不能让外人听见了,这可是我们医院的一件丑事,走,我们到一旁说去!”老田头也不管文道白愿不愿意,强拉着他的手就到了一个偏僻的一角,离丁云枫所站的位置有一段的距离。
丁云枫也并没在意,而是一个人站在原处,眼睛盯着那具尸体在看着,内心的震惊,已是无法用言语表达了,这就是昨晚坐在那辆车上,代替自己受死的那具尸体了,如果不是它,很有可能,自己就要在这里躺着了,和它们一样,但是,如老田头说得是真的,它怎么会动呢?并且,还上了公交车?又是谁有这能力呢?
象是想到了什么,丁云枫猛将那蒙在尸体上的白布向下掀出,露出了尸体的上半身来,此时,那尸体还穿着那件黑色的西装,丁云枫探出一只手去,将那黑色西装的前胸处给翻了起来,很快,他就在西装上发现了“枫仙”两个字,不错!这正是自己的那件黑色西装,也许,是自己昨晚不小心拉在了车上,它就给穿在了身上,就在此时,一件很是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丁云枫就见,在那尸体在外的手臂上,竟然显露出一行血红的字来,“算你走运!但事情还没完!”丁云枫吃了一惊,揉了柔眼睛,再看了过去,奇怪的是,那一行字凭空又消失了,出现的很突然,消失的也很快,就好象不曾出现过一般,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说,是自己眼花了?不可能,那一行字,自己可是清楚记得的,就在此时,丁云枫竟然有了一种怪怪的感觉,来得很是突然,好象有一双眼睛正火辣辣得盯着自己看,那种感觉,让他很是不自在,也很是恐慌。
丁云枫下意识地向四周看了看,四周静悄悄的,安静得有些反常,宁静的有些怕人,之前,自己好象还能听见那老田头对文道白窃窃私语的声音,怎么现在就听不见了呢?无意中看向了他们方才所在的位置,这一看之下,丁云枫吃了一惊,原来,那个老翟头和文道白竟然不见了踪影,并且,在整个太平间内,都见不到他们的身影,丁云枫不禁有些恐慌起来,这文道白也是的,要离开也和我说一声呀,这也太不够朋友,也罢!反正也看过那尸体了,我也离开好了,在这里真得很阴森恐怖,难怪,一般人都不想来这里的。
想到这,丁云枫伸手拿住蒙在尸体身上的白布,他是准备将白布将尸体蒙好后就离开的,毕竟,这尸体已是被自己掀开了半个身子来,走之前,一定是要将其还原的,就在丁云枫将白布快蒙到尸体的头部时,丁云枫两只手忍不住抖了起来,带动着身子也颤动不已,脸色已是一片的煞白,原来,丁云枫发现,那尸体的眼睛不知何时竟然睁了开来,露出一双很是空洞,无神,阴森可怕的眼睛,此时正紧盯着自己,丁云枫这才明白,方才那火辣辣的感觉,就是它在看自己带来的。
此时的丁云枫内心的恐惧已是到了极致,全身颤抖个不停,手已是不能抓住那白布了,不一会,那白布已是从他手中掉落到了那尸体的身上,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却着,不一会,就被一件物事给挡住了去路。
太平间里有十几具尸体,都是躺在尸床上的,每两个尸床之间间隔一米左右的距离,挡住丁云枫后退的就是那十一号的尸床,丁云枫在失去重心的情况下,整个身子差点就仰面躺在那十一号尸床上了,不过还算他机敏,及时调整了重心,没有躺下来,而是坐了下来,正想起身离开,没想到,就在此时,只觉左手臂上一紧,好象被什么给抓住了一般,紧接着,一股奇寒从左手臂处传遍了全身上,再接着,就听见自己所坐在的第十一号尸床上传来一阵的异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