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牙医 第一章 因为爱情

作者 : 柏峪

我坐在图书馆里,宽敞的馆内排放着各种各样的图书,四月的校园内飘扬着浓浓的丁香花香。将整个大地染的一片sāo动。手机里放着《因为爱情》。那旋律比往rì还要强烈的震撼着我的心灵。感情的浪cháo奔涌而来,如同雪崩一般。这时我放下手中的《口腔颌面外科学》。调整思绪,望着窗外的丁香花,心中的sāo动荡然无存。因为我想起死去或离去的人们,感到无比歉疚与懊悔。

经过几个chūn秋的风风雨雨,今天我仍然真切地记着许若秋的样子,即使是再大的风雨也卷不走我对她的记忆。坦率地说,她在我心中已经根深蒂固,只要有时间我总会想起她的面容。她天xìng温柔,既天真,又单纯,略带几分可爱。最迷人还是那双眼睛,又大又亮。那柔软的小手,以及那圆圆的小脸与众不同。那乌黑的秀发时常飘散着淡淡的清香。还有那奇妙并且微微颤抖的声音更是充满柔情。但是许若秋的容颜与影子在我脑海中浮现时,总是令人神清气爽,接着是一阵阵悲哀。惟有那次游玩五月太行山的情景,宛如电影中的镜头在我脑海里反复跳出。

那情景至今清晰地震动着我的脑袋,好像在说:“申豪,我们在一起。”我听不清那微弱的话语但我能理解她的意思。其实她是说那个五一假期我们去太行山的一次旅游。那山上的一些花开的灿烂芬芳,树木郁郁葱葱那黑龙潭更是深不可测,流入它的水不是一般的水,而是一股清流。这股清流不是从悬崖直接飞翔而下,而是激起蒙蒙水雾溅着水花从层层巨岩跳到另一层巨岩,一直越过一道又一道陡峭的山坡再经过一条峡谷缓缓而下。

“这里的景sè好美啊?”若秋那时问我

“非常漂亮。”我说

“看来没被旅行社忽悠”。她妩媚的笑着说

我们穿过黑龙潭来到红豆峡,听导游说这里有许多毒蛇,并且以前在这死过人。我鸟瞰下方一堆白石,仿佛是一堆白骨。

“真叫人毛骨悚然,”她紧紧的握住我的手说

“不要紧,有我在。你抓住我就是了,你不会掉下去的。”

“我好怕。?”

“没事的。”

“你怎么不怕?”

“傻瓜,那还用问,我是爷们儿。”

我紧紧抓住若秋的手,默默的向上攀登着。我完全靠感觉迈着每一步,这时我已经筋疲力尽,依然小心翼翼的带着若秋向上走。心情更加紧张,焦躁不安。仿佛耳朵进了水似的什么都听不清楚。唧唧喳喳的鸟叫声。游客的叫喊声,我统统听不见。生怕一不小心连自己与若秋一同掉下万丈深渊。

真不容易啊!我们爬到了峰顶。对着大山高喊:“若秋,我爱你。”若秋手搭在我肩上,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我的眼睛。那瞳孔的深处显示着不可思议的图案。如此动人的眸子久久的注视着我。随后,她紧紧的拥抱我,并踮起脚尖,轻轻地吻了下我的脸。一瞬间,我神情呆板,浑身僵硬,心脏都好像停止了跳动。

“谢谢你,申豪。”若秋说。

“没什么”。我说。

今天我真的很高兴。她微笑着说:“可是已经太迟了。”

“为什么?”

“因为那是永远不可能的事了。那样对你不公平,并且太残酷了。那是------”说到这里若秋木然地合拢嘴唇,走到离我不远处。停下来默默地望着远方。我知道她心绪太乱,思绪纷飞,苦不堪言。

“那是因为我不该得这该死的病,我不用任何人怜悯。”瞬间,她才接着说。

“我不配再让任何人去爱了,我早已站在死亡的边缘,也不可能再奢求谁的爱了。即使我不得这该死的病我们也不可能在一起了,因为我已经是一个不洁的女人了。再说,假如有一天我的病突然发作了,你迟早会对我生厌的。我不希望这样害了你,假如有来生我愿意早点认识你,一辈子做你的女人。每天在家给你做菜熬汤,会好好的爱你。”

“我会好好的爱你,照顾你。”我把手放在她肩上说

“这都是命,这都是上苍的安排,上帝啊!为什么不让我早早的认识若秋呢?为什么你给我开这样的玩笑?难道在我认识若秋之前你睡着了?若秋,如果你现在需要我,只管找我就是了。何必把问题看的那么复杂呢?好吗?放松一些,正因为你整天沉醉在痛苦的记忆中,你才这样看待问题。总之,我的心如同钢铁一样坚定,不容置疑。”

“申豪,我会拖累你的,我知道你对我好。”若秋用异常干涩的声音说。我默然无语,我像一只羔羊似的凝视的她。

“为什么?------”若秋盯着前方说,“我心里乱的很,我不知该说些什么,我真的想从这里跳下去,省得痛苦,省得让世人看不起。”

我们站在静的如同死一般的峰顶,突然发现游人消失无影无踪,我拉着若秋的手肆无忌惮地往下走着,再不考虑什么坡陡路险,索xìng掉进万丈深渊一同死在这幽美的峡谷。我们沿着那条弯弯曲曲的小路走进丛林,雾霭罩着我们的身影,在脚下时不时发出石头碰撞的声音。我和若秋寻找着来时的路。

“对不起,原谅我。”若秋抓着我的胳膊,摇着头说,“我不想伤害你。我说的,别往心里去。我这是为你好。”

“我理解你,我又不是一个三岁的小孩,就连话都听不懂,其实我完全懂你想什么,不过你需要我。”

我们走在回来的路上。盹时听到游客们的说话声。若秋面目呆板,好像沉思着什么似的。我们止住步,再一次观看那座像雄鹰展翅一样的山峰。

“申豪,你真的爱我吗?”

“我很爱你。”

“那么,你在认识我之前有女朋友吗?”

“有,但是早已分手了。”

“我漂亮还是她美丽?”

“当然是你。”

“你以后真的对我好吗?”

“那还用说。”

“希望你永远对我好,记住你说的话,能记住吗?”

“能。”

她没有再开口,天变的渐渐yīn沉,听天气预报说今天没有雨,却快要下雨了,路上的游客更多了。我跟在若秋的后面。

“这是什么根?”若秋指着树根似的植物问。

“何首乌。”那个准备收摊的老头对我们说。

“原来这就是何首乌,我记得他对头发有很好的功效?”我问。

“是的,小伙子”老头和蔼的笑着说。

雨下起来了,我们走进旅馆。这时旅馆内非常热闹,大多是刚从峡谷回来的游客。他们谈论着所见所问。

晚饭时间到了,我们准时到了餐厅。吃着当地有名的特产。

大约三年前,我住着学生宿舍,靠父母给的生活费来生活,那年我二十岁,刚上大学,初次来到城市,对北城市一无所知,本来我就不喜欢学医,但是来到北城医科大学,刚一开学政治辅导员就对我们说:“既来之,则安之。”就我本人来说是一个未通世故的二十岁的青年,也就听之任之,况且我无法挽回。

学校建在北城市的中心,占地很小,左右靠着公园。用一句俗话说叫“左右逢园”从西门进入迎面矗立着五星红旗,旁边是图书馆,进内可以看到绿sè的草坪。在草坪旁边有海棠树,丁香树……再往里走是cāo场,cāo场四周有实验室,教室,研究生楼。东门口一块巨大的岩石上刻着北城医科大学,是著名的书法家启功的字迹,从东门进入是一座耀眼的高楼,给人一种很气派的感觉。沿着水泥路前行是一座巍峨的主楼,主楼后面是篮球场和足球场。

我住的宿舍位于马路旁边,离学校很近,旁边是口腔医院,这个医院是由院长一手创办的,医院对医生的要求很严格,一般人是很难进去的。

我已经在这里度过三年了。初来时,我对这里的一切充满好奇,每到周末不是在看电影就是在逛公园,偶尔去酒吧醉上一回。

我住的宿舍是四人间,我有一位室友是东北大汉,长得有点像猩猩,并且他叫金刚,不过金刚对爱情不是非常专一,到处寻花问柳,用他的名言叫做“广泛撒网,重点培养”。不过现在的女孩真是随便,只要有钱不管是恐龙还是猩猩都要跟上床。四个人的房间空间还算不小,金刚的床边到处是美女**,电脑放在zhōngyāng靠边处,电脑旁边是书架,上面放着小说,诗集以及医学用书,然而在金刚的床上经常可以看到sè情书刊以及小说。其他两个床铺是家在北城市的哥们儿,一个叫刘洪,另一个叫张荣,他两经常在家住,一周难回一次宿舍,不过和我一样都是学习口腔医学的,其实当我们刚来的时候,金刚就已经住在我们宿舍了,我们也不知道具体原因,我们在一起还算开心,说是四人间,就我两经常在,我和金刚比较谈得来,他一直把我当兄弟看。

男人住的房间大多是零乱不堪,脏的一塌糊涂,垃圾篓里经常是处于饱和,烟灰到处都是,地上散乱的烂鞋以及空酒瓶子,根本没人打扫,这样的宿舍有一股难闻的气味,如果把一头怀孕的母牛放入也可能早产。真是不可思议在这样的环境下,男生们个个红光满面。

我们宿舍异常干净,地板上光亮的镜子照,门窗玻璃一尘不染,这都是金刚所为。别看长的“金刚”一样,其实他干净的令人发指,近乎痴态。我一直觉得他有洁癖,平常一天擦6次地板,每周擦一次玻璃,每月洗一次窗帘。

不过我床边的墙上贴的是世界地图,这样我可以从美国看到伊拉克;从伊拉克看到巴基斯坦,地图上有的我都可以看到,当我看到美国时,完全可以想到奥巴马,如同我看到澳大利亚想起袋鼠一样。刘洪和张荣床上只有被褥,墙上很干净。

金刚在北城医科大学学临床医学,他大我两界,就快毕业了,他经常给我讲一些有趣的黄sè笑话,也时常说一些他在妇产科实习的所见所闻。

“唉,看见那些妇科疾病,真他妈的恶心,这一辈子老子不想碰女人也行。”当初他对我说。

“你喜欢学医吗?”我曾经这样问他。

“不喜欢”

“那你为啥学医”。

“我本来不想学,唉,父命难为啊。”

“你以后打算干什么?”

“还不是为人民服务。”他晃了几下头说。

突然我感到人有许多路可以走,无论你选择那条路,只要架起生活的翅膀,勇往直前,一直到尽头,不论结果如何,问心无愧就行。

“你是学啥的?”他突然问我。

“口腔医学。”

“就是学给人看牙的?”

“不,不,也不全是,还可以美容,整形呢。”

“唉,我一直以为口腔医生,只是镶牙,补牙,原来如此之广。”

“我也是刚开始学,听老师介绍的。”

“不管怎样,你是喜欢学了。”

“我不是很喜欢。”

我的回答使他困惑起来,金刚不知所措地看着我。

“学医对我来说选择哪个系都一样,”我解释说。

“唉,同是天涯沦落人。“

在我的印象中金刚总是穿着耐克或阿迪达斯牌子的运动服。不过在好的牌子衣服传在他身上也要掉价。他个子很高,相当魁梧,他对体育情有独钟,对艺术近乎麻木不仁。他留心于体育动向,政治形势。有一段时间把自己搞的比奥巴马还忙。不过他对文学的爱好是独特的,并且经常研究xìng方面的问题,他对弗洛伊德崇拜胜过任何人,他对xìng的认识有时比李银河还要透彻。在读书时,每当读到jīng彩片段就会肆无忌惮放声朗读。毫无疑问,他对电影《金刚》的女主角安.达罗小姐更是早思暮想,视为梦中情人。时不时地说:“我的诺米.瓦茨啊……我的女神……我爱你。”

每天清晨6:30,随着手机铃声的响起,金刚立即穿衣,洗漱,但是所用的时间惊人的长。并且他还有每天还有大便数次的习惯,当每次方便完以后,总是不停地说:“哥们儿又造了多少垃圾,或者说没上次多之类话等等。”搞得自己像造粪机器似的。

我每天晚上11:00睡,总是一觉睡到7:00钟。

所以即使他手机响,甚至大声喧哗,一般我只顾睡觉。不过开始住在一起时我真的无法忍受,后来也就习惯了。

跟若秋说起金刚的趣事。她总是莞尔一笑,其实我是不愿意在女生面前说他的,也许这样会被当作生活中不可缺少的话题,但我还是告诉了若秋。因为对于我来说她是生命中重要的女人。我跟她无话不说。

此时我和若秋站在天津的站台,说好是六月来她学校找她的。六月的天气多了几分热,早晨天空哭丧着脸,像个离婚的女人。雨像泪一样萧瑟的滴落,鲜绿的树叶像洗澡似的充满激情的摆动的身姿。若秋穿着浅蓝sè的裙子,看起来比过去更加迷人,而且变得丰满多了,午后天空露出笑脸,像个幸福的少妇。太阳毫不犹豫的抚模着少男少女。每个人看上去显得兴致勃勃。走了好长时间,背部被汗水浸透了。校园内的小伙子们激情澎湃,绽放着如火如荼的青chūn,足球场边的椅子上一对情侣正在肆无忌惮的打情骂俏。男的表现出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女的声音里带着一种甜美。这里的风景美艳绝伦,路旁开着一朵朵浅红的,深红的,翠绿的,不知名的花。若秋一双还sè的大眼睛炯炯有神,高高的额头上盖着一绺卷曲的刘海,下嘴唇稍稍翘起,显得十分可爱。现在的若秋跟以前一样没什么变化,只是多了点少女的风韵。

“生活还好吧?”我问。

“你看我像过得不好吗?”

“嗯。”她说。

“没有人追你?”

“有几个,只是一个比一个长的夸张。”

“你觉得我怎样?”

“还行。”

“哎,我在你眼里帅不帅?”我凝视着她问。

“帅,帅的一塌糊涂。”

若秋开始往前走,跟在他身后像只刚出窝的小鸡跟着母鸡一样。

很长时间没见若秋了,没想到她变得如此深邃,我满月复疑狐地望着她,我在问自己:“这还是那个温柔纯真若秋吗?”

我站在楼上久久地凝视着夜幕下的街道,我无端地陷入惆怅。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我是多么在乎。虽然她话语带着甜美,但我却听的无比哀愁,也许我真正滴体会到了撕心裂肺。难道我心中惬意的连句话也受不了了吗?只是默默地忍耐这样悲痛yù绝的哀愁。我万分沮丧,怅然若失的有些不知说措。现在的我就像一匹悲伤的马在无草的草场一样。公然无事地游来游去。

若秋是我在网上认识的。在网上我们偶然相遇,聊得很投机。后来不能自拔我们见面了,记得第一次与她见面是大一的时候,那是一个深秋的下午,树叶簌簌地落下,铺满了道路。当时她身材没现在高挑,穿着紫sè长裙,看上去是那么靓丽可人。

我一直不相信网上恋爱,但我堕入了情网,不可自拔。也许不期而遇的爱情是经不起风雨的,她却燃着不可熄灭的感情火焰。我默默地像傻瓜一样等待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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