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房间,坐在餐桌上开始继续喝酒吃肉,拿起书读《在路上》。
书读完时,半遮半掩的黎明正慢慢地撩起她那神秘而朦胧的面纱。我喝了杯茶,冲了个澡。完了又吃了些香肠和面包。锁上门,走了出去。太阳还在慢悠悠地跨越地平线。街上静悄悄的,只有很少的车辆在路上奔驰,路边人行道上零零总总地走着一些行人。
我走到路过一家早餐店时,进去买了一些牛nǎi和蛋糕。坐着公交车去了北城市第一人民医院住院部。进入病房时,梅青的母亲已经睁开了眼睛,看到了我。眼里充满血丝。显的很疲惫。
梅清趴在病床边睡着了。她确实很累,睡觉的样子的就像流浪街头的小孩子似的。当我月兑下外套披在梅清的身上时,梅清醒了。
“昨天晚上睡的舒服吗?”梅清问道
“舒服。”我说
“这是我买的早餐,有牛nǎi和蛋糕,还有面包。不知道伯母想吃啥?”我接着又说。
“你吃了早饭没有?”梅清的母亲说
“我吃过了,你们赶快吃吧,不然一会儿就凉了。”我惊讶的说
“伯母看起来好多了。”我接着又说
“我身子还有点痛,还是不能动,让你费心了。”梅清的母亲说
“应该的。”我说道
梅清一口一口地喂着她母亲吃饭。今天梅清的母亲明显比昨天吃的多。脸sè也比昨天好看多了。
“今天上午,清清你陪你男朋友出去走走,别老呆在病房,如果我有事叫护士。”梅清的母亲说
“妈我哪也不去,我就待在你身边照顾你。”梅清说
“这孩子,我没事的。你出去散散心,一会儿再回来。”梅清的母亲说
梅清吃了几口面包和喝了一包nǎi。我们走出了病房。当走到医院大门时,听到一阵阵哭声。我们顺着人流跟了过去。发现一个中年男子和几个女子在医院大门口挂起了白布。白布上边写着“杀人医院,还我母亲”八个大字。
这是医院大门口堵满了行人和车辆。保安努力地疏散着人群。jǐng察在不停地问着那中年男子。我隐约地听到说是一个口腔科的医生,给他母亲拔掉一个牙,当时没啥事,但回家去,三天就去世了。结果他来找那个给他母亲拔牙的医生说理,可是那个医生说是他母亲有其他病去世的。他又找医院领导反应情况,却没有找到。无奈只好在医院门口挂起白布。那些女的哭天喊地,好热闹。
一会儿jǐng察把那个男人带上了jǐng车,说是去调查。先让把医院大门上的白布去掉。那个男人死活不走。一群女的听说jǐng察要往走带人,个个都跑得不见踪影。
“做一个口腔医生也这么难。”梅清说
“是啊,确实不容易啊。”我说
“那你以后当口腔医生时要小心啊。”梅清真诚地说
“我会的。”我说
我向梅清说起昨天晚上梅清隔壁胖女人的事。梅清只是淡淡的一笑。
“你搬家吧,别住那种地方了,对你影响不好。”我说
“那有啥影响,我早已习惯了,那女人就是靠卖肉生活的,可以理解。”梅清淡定的说
“不过那女人也够可怜的。昨天晚上被弄了一夜,被弄得死去活来,害得我一晚上没睡好,经常是这样吗?”我问道
“是的,你觉得她可怜,但是她却很得意。”梅清说
“平常是不是晚上都是这样,那你能休息好吗?”我说
“时间长了就习惯了,没啥大惊小怪的。”梅清说
“也是的,我觉得你还是搬家吧,对你也好,那里不安全。”我说
“我现在顾不过来,等再说吧,人啊!有时为了生活,才进行着各种各样的交易,包括身体,现在靠身体吃饭的人多下了。其实我认为不管是男人女人,只要自己认为可以就行。有些人为了生活出卖灵魂,出卖良心,那出卖身体又算得了什么?在这个物yù横飞的世界里,要想生存,那的必须有一定的技能或者有智慧,甚至漂亮好的脸蛋。如果啥都没有那只能靠一些不法手段或一些小聪明来维持生活了。”梅清深沉地说
“人一生下来,就有高低贵贱之分。穷人不管怎样努力始终很难像有钱人一样。思想决定生活水准。”我说
“是啊,就得看准自己能干啥?适合干啥?找对自己的位置很重要啊。”梅清说
我和梅清不知不觉走到了医院附近的公园。游人们三三两两,稀稀疏疏的观察着公园的景sè。虽然天气在一天一天的变冷,但公园里的人还是很多。医院的一些患者也在公园里散步。看上去他们少了许多痛苦。许多人围着湖边钓鱼。时不时地有人喊:“上钩了······上钩了······”
我们逛了很长时间,感觉累了,这是我走进附近的一家咖啡馆,简单的坐了一会儿。
回到病房,梅清的母亲在睡觉。窗外的阳光照进病房里显得格外柔和。喜鹊甜美地唱着歌谣。我和梅清静静地坐在医院病房的走廊里。梅清对我说她准备写一部有关爱情,亲情,友情,犯罪,疾病,死亡为主题的小说。我说现实生活本来就是一部小说。我告诉梅清就协议不都市生活小说吧,到时把我们在一起的经历写进去。
时光过得真快,一晃就得了中午。梅清的母亲睡醒了。梅清坐在她母亲身旁亲切地问感觉好点没有,并且用毛巾帮她母亲擦汗。
我坐在梅清的旁边小着苹果皮。护士接着进来量血压,测体温,询问小便的次数,有没有大便。确认输液的情况。一切基本正常。
我把削好的苹果切成片,一片一片地喂给梅清的母亲。梅清的母亲脸上红润了好多。
我看了一下手表十一点三十分。
“我买午餐去了,伯母,梅清,你们想吃点什么?”我问道
“清蒸鱼,乌鸡汤,过油肉,红烧茄子,两份米饭。”梅清说
我到医院附近的饭店要了梅清点的菜和饭带回病房。
“伯母,梅清,我先走了,王老师打电话了,下午有手术了。”我说道
“谢谢你,申豪,这里有我了,你回去吧。”梅清说
“伯母你慢慢吃饭,我先走了,过几天我还会来看您的。”我说道
“你吃点饭再走吧。”梅清的母亲说
“我在外边刚才吃过了。”我说
梅清把我送到病房门外说:“申豪,真的非常感谢你为我做的这一切。”
“没什么,有事给我打电话,我先走了,给天见,拜拜。”我说
“你下次来的时候帮我去学校图书馆借本马拉默德的书。”梅清突然想起说
“行,好的。”
一个星期后,当我赶到北城市第一人民医院住院部病房时,发现那张床上躺着一个老头子。
后来听金刚说,梅清的母亲已经去世了。我拉住金刚的衣服问:“为什么会这样?我走的时候不是好好的吗?”
“梅清母亲癌症已经到了晚期了,癌细胞全身扩散了。”金刚解释道
“为什么不早告诉我?”我问道
“梅清不让,怕你走不开。”金刚说
当我给梅清打电话时,知道梅青母亲的葬礼已经举行完了。但梅清并没有见我。我去了梅清租房的地方时,胖女人告诉我说梅清已经退房,搬走了。
我完全失去梅清的联系。我又一次陷入茫然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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