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几天的rì子眨眼间就过去了,黑布衣带着珍兰等人告别了温德,乘船沿着兰茵河而上向着逸城而去。至于黑特里和他的几百部下,黑布衣则让他们待在了温德,有温破伦照顾着,并且温破伦对黑特里也赞赏有加,再加上黑特里本身其实也想留在温德,因而黑布衣略一思考便点头同意了。而船上的一些物资黑布衣则交由了温破伦处理,他相信温破伦能将这些东西用到最需要的地方的。
兰茵河全长数千里,源头处于罗兰帝国偏北部的雪山之上,一路奔腾辗转经过十数个行省然后进入法兰行省境内,而温德港则是兰茵河的出海口,因而温德港的重要xìng可想而知。
作为一个军事要塞和兵家必争之地,温德相当于一个门户,不仅对于法兰行省来说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就算是相对于整个罗兰帝国来说其重要xìng也不容忽视。
不过事实上温德港却没有得到应有的重视,由于长期以来一直和比伦隔海对峙,温德的气氛一直比较紧张,本来应该繁华的港口逐渐变成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军事重港。本来这也没什么,但是作为一个如此重要的军事重港,帝国却只派了温破伦和几万士兵进行镇守,而且出于某种担心,对温破伦进行了诸多限制。
法兰虽臣服罗兰帝国有十来年了,但一直没能够真正安定下来,其中固然有其他的一些原因,不过帝国对法兰的听之任之和放手不加理会则是造成这一结果的重要原因。或许一个看似还比较混乱不定的法兰比一个繁华安定的法兰更能附和某些人的利益,因而在利益面前某些东西总是不得不进行妥协和让步。
如果说温德港是法兰的军事重港,那么逸城无疑属于法兰的繁华之地,而再沿江而上离逸城相距不远的省会洛黎则是法兰的政治中心。温德、逸城和洛黎可以说称的上如今时局不对的法兰行省的三颗明珠,其中逸城更加发挥着不容忽视的作用。
相对于不十分受重视的温德港和名为政治中心而实际上却沦为许多达官贵人的享乐天堂的洛黎,逸城无疑显得更加有生机和活力。逸作为一个经济中心和繁华之地,一直为法兰输送着新鲜的血液,虽然这改变不了法兰的现状,却是至少维持住了法兰看似比较平静的表象。逸城的行商行走于法兰各种地方,甚至在罗兰帝国庞大的领土上都时常能看到他们的人影,在此处先不说别的,就凭着他们就将温德、逸城和洛黎这三颗明珠沟通在一起,逸城行商作出的贡献也是重要异常的,若是没有逸城的贸易和经济支持,温德和洛黎恐怕rì子就没现在这么好过了。
也正是由于逸城的存在,法兰才能和比伦进行了对峙相斗,才能在罗兰铁骑的践踏下短时间恢复一些元气,才能在比伦军近年来几次三番的侵入掠夺中不至于伤筋动骨。而杀鸡取卵的事情比伦军显然不会做的,至少目前来说是这样,因而虽然比伦军时不时就要过海入侵一些法兰,但是对于法兰最繁华的逸城却是一副置之不理的态度。
经过刚开始的几次担忧和紧张之后,逸城的人对比伦军的入侵便抱起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至于因此而对他们造成的经济损失,他们则将之比喻成给强盗交的保护费,但是他们最不缺的就是钱了,些许损失总体而言对他们无关痛痒。
也正是种种原因,法兰一直维持着如今这种半死不活的样子,既没有彻底衰亡败落下来,也没有因为被置之死地而获得新生。法兰现在的情形就仿佛那温水里的青蛙,虽然危险一直存在,水温一直在升高,但是被安闲生活消磨着的人们却是完全没有意识到,或许也有不少人意识到了,但是他们也懒得多想。温水中的青蛙最终因为不断升高的水温而死去,虽然它只要用力一跳就能离开那温水而保的一命,但是原本安逸的环境终是消磨了太多东西,法兰的将来又会如何呢!
哎,如今就算我想要做什么或许也有些无能为力,况且不久后就将可能要前往dìdū,不破不立,或许只有经历了真正的痛楚,法兰才能幡然醒悟吧,到时又不知道是如何一副情形。站在船头,看着滚滚而逝的兰茵河,黑布衣一时间浮想联翩,叹息连连,不单单是因为法兰,其中还夹杂着许多其他的一些东西!
“怎么啦?”看着黑布衣独自一人站在船头,先前珍兰还以为他是在观看兰茵河的波涛汹涌和两岸的风景。待听着他的叹息,看到他脸上有些复杂和忧愁的神情,珍兰忙离开上官不离、上官不弃和青静,悄无声息的来到黑布衣身后,伸出手缓慢而又坚定的环绕着他的腰,有些担忧的问道。
就这样珍兰双手搂着黑布衣的腰,脑袋贴着他的后背上,似乎想用这种办法让黑布衣恢复正常起来,她宁愿看了那个对着她一直嘻嘻哈哈仿佛没有正经,瞬间变了个人似的黑布衣,也不愿看到现在这个脸上有着抹不去忧sè同时又掺杂了许多珍兰完全看不懂也道不明的的东西的黑布衣。
这一刻珍兰感觉自己和黑布衣的距离无形间仿佛又远了许多,不过她关切的询问了一句后便没有说其他,只是就这么静静的站着,双手环抱着黑布衣的腰,脑袋挨着他的后背,感受着此刻的安静和亲近。
“没事,我只是看着这滚滚而逝的兰茵河有些感慨罢了!”握住环绕在自己腰际的手,黑布衣脸上逐渐恢复平静,露出些笑容,道。
“真的?”珍兰似乎有些不信。
“是有些感慨,不过也不单纯只是些感慨。怎么说呢,总之有些事我也不想你知道了徒增烦恼,我也不是想欺骗你,我只是希望你能一直单纯快乐的活着,珍兰,你会怪我么?”将珍兰拉到身前,黑布衣有丝忧sè的道,看的出不知不觉中他越来越在乎珍兰了,不曾拥有,何来失去,但是现在不同黑布衣觉得自己要好好珍惜,不去管其他,至少要珍惜现在两人在一起的时光。
本来黑布衣已经逐渐习惯了一个人,各种酸甜苦辣咸自己一个人慢慢体会便行了,如果受伤了那么就一个人在寂静的夜里躲在一个角落默默的自我舌忝舐着伤口。表面上黑布衣时常装作嘻嘻哈哈的,似乎很快乐,就算温破伦其实也不清楚,一直和他说说笑笑,老是忽悠他,拿他寻乐子的黑布衣那么做其实只是为了掩饰,内心深处他还是异常孤独的,因为他的心已经被他自己关闭了。
时常黑布衣会找个无人的地方,在夜空下对着天上的月亮发呆,就这么默默注视着,宛如注视着那个“她”,心里除了些许思念更多的是莫名的痛楚。也不知道从何时起,黑布衣便习惯了夜空下独自一人,让天空的月亮和自己的影子来陪伴着自己,渐渐的他似乎也习惯了孤独。不过直到珍兰出现,短暂的交往,黑布衣才明白自己还是异常渴望有个人能陪在自己身边的,哪怕彼此间只是单纯的说说话,甚至只是静静手拉着手什么都不说,黑布衣也觉得非常满足,单纯的喜欢,单纯的相伴。
不可否认短短的这么几天里,珍兰在黑布衣心里已经占据了一个重要的地位,两个将自己心灵关闭起来的人像是命中注定一般,彼此间打开心扉,在不经意间总能给对方温暖,心与心也逐渐靠近着。
“我不怪你,我懂!”珍兰轻轻的说着,心里忽然浮现一种不可名状的情绪,她能感觉到黑布衣对她很好,让她体会到一种她几乎要遗忘的温暖,但正因为此她又有些害怕,因为她时常有这么一种感觉,陪在黑布衣身边她感觉两人好近但同时又觉得两人好遥远,似乎一不小心便会彼此分开。珍兰心里思绪连连,手忍不住抚模着黑布衣的脸,感觉到他真实的存在,她才会心的笑了笑,心也安了许多,何必去理会其他呢,珍惜现在便好,珍兰心中默念着。
“来,珍兰,张开双手,放松心情,闭上眼深吸一口气,这种感觉棒极了,我想看到轻松快乐的你!”觉察到珍兰似乎受了些自己情绪的影响,黑布衣从后面双手怀抱着她的腰,嘴巴凑到她的耳际,道。
“啊!”似乎希望把心中压抑的一些东西抒发出去,感受着黑布衣那真实的温暖,珍兰站在船头迎着风张开双手,深吸口气后睁开眼睛,她感觉忽然自己心情愉悦了很多,看着那滚滚而逝的兰茵河忍不住大声喊着,暂时抛开了其他只剩下轻松和快乐。
“我想为你唱首歌,我刚自创的!”黑布衣见此一幕心情也是舒畅了不少,一时间心有所思,回忆着和珍兰看似短暂的点点滴滴,思绪涌上心头,轻轻的在珍兰耳际说着。
“嗯!”珍兰惊讶又欣喜道,将脑袋微微向后靠了下,和黑布衣的脑袋紧紧贴在了一起。
“突然之间,与你相见,
只是初见,却似缘定,我们在此刻相识!
几番相争,几度玩闹,心连着心,
轻声细语我们都听得到,听得到!
哭闹之间,心碎之恋,破碎的心有我能懂!
坦诚相见,真心相待,
我们此刻似许下诺言,许下诺言!
不~去管过往的是是非非,
不~去理会将来的纷纷扰扰,
不~去想那相恋不敢恋的伤痛,
单纯的喜欢,单纯的相伴,
我们彼此相珍相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