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的身体这般柔弱,真是让为夫担心呢……”蓝和瑾说着,脸上的笑意逐渐淡去。
蓝和瑾的手指冰凉,触碰到秋思的时候,不禁让她抖了一抖,但是碍于面子,还是盈盈地站起身,冲着蓝和瑾微微一笑道:“谢谢瑾。”
蓝和瑾点了点头,刚想卖步出了亭角,却被展黎给切断了退路,“妾身早就听闻蓝和丞相大名,如今一见丞相,便觉得和我们家心儿配得很。纵闻蓝和公子善琴,这心儿的琴弹得也是不赖!”
展黎说完给了秋心一个眼色,秋心立刻拽了蓝和瑾的袖子,小鸟依人的半倚在他的身上,一双美目楚楚可怜,“瑾相……”
“那便弹罢!”蓝和瑾轻叹了一声,坐回到了原位,心里却是哭的水漫金山。一个女人被一群女人围着,人生怎么可以如此悲催,哪位好心的天使大姐前来救救她啊……
泱泱琴声,本应曼妙,可是在蓝和瑾听来却和杀猪叫来无异。如果说,喝了红离的胭脂醉以后,其他的酒都是白开水的话;那么听完了司雪衣的琴音,其他的琴声也都和杀猪无二。
若是弹个《广陵散》还好,秋心为了倾诉衷肠,还偏偏挑了一曲《与君同》,都说春困秋乏夏打盹,听了这缠绵悱恻的曲儿以后,蓝和瑾更是觉得昏昏欲睡。但这曲子却非得如同那婆娘的裹脚布,又臭又长,竟是半个时辰都没有弹完。
“瑾相若是困了,就先行回去吧……”石观音万依终是说了一句话,看着蓝和瑾,慈祥的如同亲生母亲。
我靠,这女人说话能不能委婉一点!蓝和瑾被万依的一盆冷水直接给浇了醒,不禁浑身打了一个寒颤。她也没有得罪万依啊,为毛要那拿她开涮……
看到秋心那委屈的目光,感受到秋思不断往自己身上蹭的柔软,蓝和瑾终于忍无可忍,一个纵身扑到了对面嗑瓜子的花月舞怀里,“娘子,为夫错了,以后再也不敢随便勾搭女人了!娘子,你就原谅为夫这一回吧……”
蓝和瑾“哭”的那叫一个凄切,使劲的摇着花月舞的手,那还未吃完的瓜子都从手掌上掉了下来,看的花月舞一阵心疼,“死鬼,瓜子都掉了!你知不知道这五香的有多难买!”
花月舞不停地打掉蓝和瑾那向上攀爬的爪子,看着那沾满了泥土的瓜子,恨不得捡起来好好地洗洗,然后继续往嘴里塞。
“娘子,你不能丢下我呀!”那些秋家人实在太可怕了,你赶紧过来,我一人承受不来……
“滚蛋!你当时爽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我!!!”花月舞手脚并用,不一会儿,蓝和瑾的脸上就多了一个大大的鞋印子,蓝和瑾的手躲避着花月舞的手,顺着她的大腿一直向上,想要拽住她的衣摆,大哭特哭一番,却是无意中抓住了两个软软的东西……
这是什么?蓝和瑾捏了捏,似乎还大大的,软软的……一抬头,某女就看见了花月舞那比锅底还黑的脸色,而自己的爪子,就在花月舞的美胸上各种肆虐……
“呵呵……既然娘子心情不好,为夫就不到绕了,不叨饶了……”艰难的咽了几口口水,蓝和瑾转身想溜,敢袭花月舞的胸,非死即伤啊……
“——蓝——和——瑾——”花月舞温柔一唤,一把无色的粉末就飘向了蓝和瑾的鼻尖,完了……这是蓝和瑾闭眼前想说的最后一句话——
懒妃劫财,王爷死开——
据知情人士说,蓝和瑾是被花月舞拖走的,还是被拽着脚大头朝下拖走的。有路过客房的丫鬟听到,房间内不时的传来花月舞的粗喘和蓝和瑾的痛呼,最后还听到了二人一起的呼喊之声。
第二日,蓝和瑾对外抱病,没有见客,花月舞也是闷在了蓝和瑾房中,没有出来。整整一天二人都在房中窃窃私语,听不清说了什么。
传言一:
花月舞看见秋思和秋心对蓝和瑾芳心暗许,十分愤怒,于是将蓝和瑾强势推到,活活折腾了一天一夜,害其整整一天下不了床。
结论一:原来瑾相喜欢在下面……
传言二:
花月舞不满蓝和瑾娶小,怀恨在心,一把毒药迷晕了蓝和瑾,各种折磨,想要让其知错。接过蓝和瑾体力惊人,最后强行反客为主,将花月舞折腾了一天,还命其不准喊叫。
结论二:瑾相威武!
传言三:
花月舞和蓝和瑾早就相看两厌,只不过是在外人面前才装的如此恩爱,秋思和秋心的事件不过是一个导火索……
结论三:家庭斗争,小三上位。
……
不过谣言终归是谣言,真正的情况是:花月舞拖着蓝和瑾进了客房,没想到却被门槛给绊了正着,直接把拖着的蓝和瑾扔在了地上,摔得蓝和瑾惨叫一声,彻底地昏了过去。花月舞想把蓝和瑾拖到床上,奈何一个弱女子实在没有多大的力气,拖个半天就已经累了个半死,托举运动神马的根本无力施展。待到蓝和瑾醒来,想要上床休息一下刚一掀开被子,就有几只半死不活的鸽子扑拉扑拉地拍打着翅膀,活活把蓝和瑾和花月舞吓得大叫一声。
床上的信鸽,正是他们以向皇帝报喜为由放走的信鸽,只不过这样的信鸽他们放了三只,两只上面是报喜,最后一只则是关于瀛洲的情报。只是没想到全被人给劫了去,还扔到了他们床上用以恐吓。
忍着恶心,蓝和瑾解了那满是鲜血的鸽子脚上的竹筒,潦草却又不失风骨的字显示出了该人身后的内力:
敢动瀛洲者,杀无赦。
“秋家的人?”花月舞看着溅满了鸽子血的床连连皱眉,恐吓就恐吓,就必要这么恶心么?
蓝和瑾摇了摇头,看着窗外迷离的夜色,薄唇相碰,“是海盗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