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黎也在这个时候凑上了热闹,一把抓住了秋虹的衣袖,也嘤嘤的哭了起来,“老爷,大姐去的早,心儿出了这么大的乱子,您一定要你为她做主啊……”
秋老太爷本在闭目养神,被展黎和秋心这么一哭,当下心中不悦,“果真比不得思儿,就知道哭哭啼啼!”
展黎香帕遮脸,偷偷瞄了一眼秋老太爷,眼中闪过一丝的退却,但是看了一眼蓝和瑾,还是咬了咬牙,低头一跪,颤颤抖抖地爬到了秋老太爷的脚下,“老太爷,姐姐死的早,从小就没了娘亲!您行行好,帮帮她吧,否则她这一辈子就算是完了……”展黎尖着嗓子,断断续续的哭声像是奔丧,直把秋老太爷气得一张老脸青紫。
“老身还没死呢!你哭什么哭!”秋老太爷说罢,手边的黄梨木拐杖就要往展黎身上砸,要不是秋虹眼疾手快拉了一把,估计是得在床上呆了几天半个月。
“爹,这事儿子来解决,您先去休息……”秋虹抚慰了一下自家老爷子,和旁边的小厮使了个眼色,小厮会意,推了轮椅,将秋老太爷送回了卧房。
见那秋老太爷离开,展黎缓缓地松了口气,斜眼看了看蓝和瑾,那笑意盈盈的目光怎么看都像是好欺负的样子,内心不禁偷偷一笑,面上愤恨道,“瑾相,妾身本以为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却是想不到竟然做出了这等猪狗不如的事情!”
蓝和瑾本想磕着瓜子,看上一处家族大戏,一听这话头扯向了自己,蓝和瑾立刻一个跳脚,警惕地躲在了一旁看热闹的花月舞身后。
“展夫人这是何意?”蓝和瑾挑了挑眉头,感受着花月舞身上那淡淡的药香,瞬间感觉安心不少。
还未等展黎答话,哭了半响的秋心站了起来,一双漂亮的桃花眼早已哭成了小核桃,“瑾相,你不记得了么……”话未说完,再次低下头低声地啜泣,那样子活生生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秋虹被秋心的话弄了晕,看了自家女儿一眼,一双眼睛看向蓝和瑾,像是看见了什么怪物一般,“瑾,这是在怎么回事?!”秋虹的声音明显少了之前的恭维,多了几分往日里所没有的严厉。
“这话秋大人就要问秋心小姐了,出了什么事情瑾当真不知!”蓝和瑾垫了脚,尖尖的下巴扣在花月舞的肩膀上,那叫一个舒服惬意。虽说眼前的美人毒了一点,但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
秋心一听蓝和瑾的话,真真一愣,眼睛里是明显的不可置信,“瑾,你……”
“我什么我!”蓝和瑾不耐烦地看了秋心一眼,转身对了秋虹道,“秋家的家务事,还请秋大人处理好,莫要给瑾灌了莫须有的罪名!”
秋虹自然也是懂得,之前听展黎吵着说什么坏了身子,他就感觉到事出不妙,只是没想到秋心居然联合了展黎,使计陷害蓝和瑾。
“哭什么哭,都给我滚回去,没有个三五天,不许出来!”冲着不懂事的展黎和秋心吼了一句,秋虹的牙齿咬的吱吱作响。蓝和瑾虽是懦弱,脑袋可是不笨没,要不然也不能得了“天下第一美相”的称呼,这两个妇人还真是头发长,见识短,妄想侮辱朝廷命官,果真是不想活了……
“爹爹……”秋心哭的那叫一个声嘶力竭,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地往下掉,瘦小的身板不住的颤抖。见秋虹没有顾及的架势,秋心干脆一个狠心,扯了自己左臂的袖子,昨天还翩然在侧的守宫砂竟然是不见踪影。
秋虹见了那光滑的藕臂,上边不禁没了象征纯洁的守宫砂,反而多了几道青紫交加的痕迹,触目惊心。
“谁做的……”秋虹的眼神多了几分深邃,抓了秋心的手腕,爱怜地抚模着她的头,迷离的眼中满是心疼。
秋心偷偷地看了一眼蓝和瑾,声音像是濒死的蚊子“……是……是……瑾相……”
“瑾相,思儿的事情我可以不讲,可是心儿是我的心头肉,你怎么可以这般?”秋虹的眼眸已经充血,唇边的胡子一翘一翘的,脑袋周围似乎又有一团火在烧。
“不是我……”蓝和瑾和花月舞互视一眼,眉头紧皱,随口问道,“不知秋心姑娘是何时遭到歹人?”顾及到秋心一个姑娘家碰到了这些事情实在可怕,蓝和瑾故意将罪犯说成了歹人。
“子时……昨晚子时……左右……”此时的秋心早已是泣不成声,那袖子胡乱的拭了拭泪,继续开口说道,“瑾相……从窗户跳进了我的房间,对我……下了药……”似乎是想到了可怕的事情,秋心哭的更加厉害,“爹爹……爹爹你……要为我做主啊……”
秋虹屏退了下人,唤了秋心的乳娘,将其带走,看着蓝和瑾,意味深长地叹了口气,“瑾若是想覆灭了秋家,冲着我秋某来便可,心儿实在是无辜,你莫要伤他……”秋虹的鬓角本就有着几缕白发,如今看来竟是苍老了十岁,颇有了年过半百身衰体弱的感觉。
蓝和瑾眼神不懈的一扫,一身白衣恍若谪仙的她竟是少有的冷哼,“我若是想要覆灭秋家,还不至于使用这种下作的手段,一个秋心而已,还成不了什么大事!”
说罢,一手携了花月舞,一手拽了宁繁,决绝地离开——
懒妃劫财,王爷死开——
本是定在下个月的婚期,因为秋心被侮辱的事情不得不延期,秋老太爷对此很是不满,不过看到了秋虹那悲痛欲绝的模样,也实在不好多加劝阻,只得暂缓了婚事,把心思用在了秋心的事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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