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平静的海面,似乎无法目测到有岸的地方,那船行驶了这么长时间,估计早已是到了海的中央,想要回去,谈何容易啊!!!
秋武的尸体早已浮肿,漂浮在幽蓝的海面上,胸口的鲜血还在汩汩地向外冒。看着那游弋而来的庞大巨物,蓝和瑾艰难2地咽了一口口水,猛然间体会了文人墨客所感慨的“时运不济,命途多舛”……
蓝和瑾看了花月舞和宁繁一眼,示意他们向对面的海域游去,自己则是拽了秋武的尸体,内里催动,向之前船体爆炸的方向游去。
秋武的胸口多了一个窟窿,一被蓝和瑾拖动,不断地向外涌着血沫,散发着咸猩的香气,将那鲨鱼的目光吸引而来。
自从那日催动了金凤的力量,蓝和瑾的内力便日益增长,习惯到现在,也算是可以运用自如。只是海水的阻力过大,鲨鱼又游得太快,好几次她都感觉到自己的脚尖触碰到了掠食者那尖尖的牙齿,背体生寒,发疯似的向前游走,知道看到了那已被焚烧得差不多的游船,才勉强舒了口气。
凌厉的掌风将秋武的尸身推到了那边,蓝和瑾则是一个借力向着之前的东北方向逃之夭夭。
那艘游船早已被火弹炸毁,剩余的船体还在剧烈地燃烧着,偶尔蹦出几点火星,噼里啪啦地作响,响声悲鸣。围着那船的残骸,几乎一成片的全是船上之人的尸体,血肉横飞,尸身不全。依稀可以辨识得出青衣的是那些个侍女小厮,白衣的则是那些被掠去准备进献给海盗的女子……
看着那涂炭生灵的一幕,蓝和瑾居然有了一种想去看看秋虹尸体的。本以为秋虹只是那种被金钱权势蒙蔽双眼,为己之利祸害百姓的狗官,如今看来,却也未必如此。那双清明的眼,那些颇有深意的话语,一件又一件不寻常的事情如同老式的电影胶带,在蓝和瑾的脑袋里面过了一圈,却是怎么也无法想出一个所以然来。
“蓝和瑾……”
“瑾相……”
听到了呼喊声,蓝和瑾扭头,看见花月舞和宁繁都游了过来,一道男声一道女声均是有些颤抖,眼睛里写满了担忧。
“你走了这么半天,我还以为你死了呢!”怨恨地打了蓝和瑾胸口一拳,感受到那饱满的触感,先是一愣,随即就是一道苦涩的笑容,“抱歉,我忘了……”
“无事……”蓝和瑾看了花月舞一眼,有些愧疚。花月舞对她的情谊她不是不知,只是这身份是关系到她身家性命的事情,她又怎能轻易说出口?就是怀着这份欺骗的愧疚,她才怜她,宠她,生怕她知道真相后会怨恨自己。只是万万没有想到,即便如此,还是伤了那颗脆弱的心……
蓝和瑾摇了摇头极力想要摆月兑掉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转头朝了宁繁一笑,道:“宁繁身子骨不好,泡在了水里这么长时间,没有不舒服吧?”
微微裂开的嘴角,轻轻上挑的媚眼,倾国倾城,宁繁俏脸一红,清秀的小脸低的快要伸进水里,“无碍,让瑾相挂心了……”
“我可是给他吃了护心丸,不碍事的。”花月舞看了蓝和瑾一眼,眼神里含了几分嗔怒,语气倒也是变得酸溜溜的,“原来瑾相这眼里只有宁繁,连我这同生共死的好姐妹都忘了……”那嘟着的红唇,通红的小脸,看起来别有一翻风情,就连脸颊上那小小的红莲都是娇艳了几分。
“人家宁繁是来帮我的,哪像你,用我来避难!”蓝和瑾撇了撇嘴,嫌弃的看了花月舞一眼,眼神逐渐飘远,嘴角展露出恬淡的笑意。
花月舞见势,也回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竟是一艘庞大的木船,桅杆上挂着的帆布竟是龙飞凤舞地写着一个大大的“云”字,笔锋刚健有利,字迹龙飞凤舞,那一笔一划的勾模竟然和给蓝和瑾写威胁书的人丝毫不差。
“救星来了……”蓝和瑾的眼中闪烁出兴奋的光芒,像是复仇夜之前的狂欢,向上一跃扎了一个深深的猛子,坠入水中。一把又一把费力地拨弄着阻力颇大的海水,蓝和瑾潜到了海盗船的下面,朝着随行前来的花月舞和宁繁点了点头,攀着船身的木板和挂在船上的锚便爬了上去。
在一侧守船的青衣海盗看到了蓝和瑾的图谋不轨,刚想高喊一声引起同伴的注意,便被蓝和瑾一把粉末扔去,重重地摔倒在甲板上。
现在是海盗们的午休时间,也是突发事件的低潮期,贼船随大,也就仅仅设了三个守卫,其余的两个也被花月舞和宁繁也同样的方式放倒。
拿去了藏在鼻中的棉塞,蓝和瑾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新鲜的海边空气,颇有一种劫后重生的感觉。宁繁和她都是玩毒的新手,自下而上扔出粉末怕会在重力的作用下吸进去一些,便提前向花月舞要了棉塞。只是没想到这棉塞的防毒效果虽好,但是阻碍呼吸的作用也是一流。
宁繁理了理海藻般湿了的碎发,刚想抒发一下劫后重生的喜悦,就被蓝和瑾一记警示的目光止了住,白绸折扇出手,迅速斩杀了刚从船舱中打着哈欠出来的某个海盗,血溅当场,却是没有一丝声响。
不留痕迹地毁尸灭迹,蓝和瑾三人换上了守卫三人的衣服,按着几人的面庞大致地易了个容,在旁边的酒桶里大喇喇地加了些料,然后便假装各司其职。
不出半响,大部分午睡的海盗都醒了过来,其中一个独眼的蓝衣汉子倒是颇为引人注目,一举一动无不有着海盗船长的风范。
“狗三,有没有秋家的船只出现?”独眼老大看了宁繁一眼,翘着二郎腿坐在了一旁的虎皮椅子上,立刻有两个袒胸露乳的美人走上来服侍,活色生香,好不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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