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过年(八)
战斗真的结束了,众人站在院子里面面相窥反而呆住了,事情进行但顺,反而让人不敢相信面前的事实。锗红战甲——这表示的是瓦楞人最精锐的部队,居然就这样简简单单的被围杀,而且是被他们这样一个刚刚组织起来的、没有经过任何配合的队伍干掉,实在是让人不可置信。
八个瓦楞人,陆游的飞刀干掉了两个,弓箭射死了两个,众人围攻杀了两个,还有两个居然是被老道长用大木棒击杀,清点战果后这结局实在是让人不可思议。上阵的诸人除了陆游的虎口有些震裂出血(他偷袭的那一下被人闪开后直接打在石头台阶上)外,剩下的居然没人受伤,。仔细回忆,不得不说是陆校尉的时机选择但好了,除了众人围杀的那两个,剩下的都是意料之外又是情理之中的狙杀,把一场偷袭的‘偷’字发挥的淋漓尽致。本来众人看陆游只是对一个将军府出来的校尉有高人一等的官阶上畏惧,现在则是又敬又畏。
陆游挑门帘跟着老道从偏殿里走出来,看满院子里的士兵依旧发着癔症,有些着急,喝道:“都别愣着了,赶紧扒衣服换上,咱们该走了!”
走?上哪?
段五已经找了一具和自己身高差不多的尸体开始月兑衣服往自己身上套,看众人依旧不动,忍不住骂道:“还不快换,等着人家的给你收尸啊。”
陆游检查一遍后,也开始月兑倒在偏殿门口的尸体衣服往自己身上套,看众人还不明白无奈解释道:“换上人家的衣服好冲出去,这里已经待不得,杀了人家的人再想着往山里跑?这次瓦楞人可不会再放过咱们了,只能先冲出去上了大道再说,一旦遇上了其他的瓦楞人,身上的这身皮还能打个掩护不是?”
众人恍然!也顾不上尸体上扒下来的衣服依旧鲜血淋淋的,一个个月兑衣服穿衣服的开始忙活,反正总比自己身上穿的破烂要齐整些也暖和些,陆游和段五换好衣服后,开始将尸体一具一具地往偏殿里面搬,已经换好衣服的也有模学样地将尸体搬进偏殿。进了偏殿才发现供奉神像供桌上的黄色布帘已经被撩开,露出地上一个黑洞洞的窟窿,段五正把尸体往里扔。在偏殿的里间有两个小孩,眼上各自蒙着一块黑布,安安静静地坐在椅子上。
尸体塞完,盖上洞口的木板,放下供桌上的布帘,陆游才长出了口气,解开蒙在孩子眼上的黑布拍拍孩子的头,领着两人来到院子里。此时院里一共十六个人,十四个大人,两个孩子,十二匹战马。除了换好瓦楞人衣服的八人,剩下的人一律穿上了道服,头上顶着道冠。
“列队!”看陆游出来,段五高声喝道。
立时就是一阵的忙乱,大多围着铁锅舀里面肉汤喝的军士们慌不迭地扔下手里的碗,你挤我我挤你地排成一排,有几个因跑但急等站定后忍不住还打着响亮的嗝。众人知道这一次虽然打胜了,但接下来涤命才更关键,否则一切归零。
“交代纪律:”陆游站在队列最前面沉声说道:“没我的命令或先动手的信号,任何人不得采取任何行动,一路上不得说话,不得东张西望,一切行动听指挥。好了,上马,目标柴家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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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铅云密布,朔风呼啸,晴朗了刚一天奠空又重新罩上了厚厚的云,这往往是暴雪来临的前兆。
段五轻轻地敲了敲房门,听见里面传来‘进来’的声音才推门走了进去。
“校尉!”段五横胸敬礼。
陆游明显的愣了一下,段五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礼貌了?以前可是难得见他对自己敬军礼,虽说自己教着他的小孩,但尊敬归尊敬,私下却从没按军中的礼仪和自己相见。比起陆游的惊诧,段五见到陆游的样子更为吃惊,才一晚上的时间,陆游的样子明显憔悴了许多,眼睛通红,发髻凌乱,屋内悼火早已熄灭,整个人裹在厚厚的棉被中坐在桌前,油灯依旧点着,桌子上铺了一张画了图的纸张,很显然,一夜。
“坐!”陆游指了指桌前的方凳,自己又低下头专心看着桌上铺着的图。
段五走过来扫了一眼图就知道这是云州附近的地形图,画的很简单,但该标注的地方都标注出来了,肯定不是陆游的手笔,应该是柴家堡的驻军保有的,很可能是关哨的,从昨天到了柴家堡以后,陆游几乎都和关哨在一起,这张图应该就是关哨给的。
“怎么?你想回云州?”
“你不想?”陆游头也不抬的反问。
“想,可……”
“想就帮我一起想办法!坐吧!”依旧是头。
“可就我们这点人,想杀回云州?”
陆游总算是抬起头,奇怪地看了段五道:“你脑子有病啊,谁说要杀回云州了?”
“混进去?像昨天那样?”段五兴奋起来,昨天凭着一身瓦楞人的锗红色军服,一行人几乎马不停蹄平平安安地到了柴家堡,在进柴家堡前亮明身份,等放下吊桥顺顺当当地柴家堡,这法子去云州没准真行。
“别做梦了,云州可不是柴家堡。”陆游用力双手搓着脸,站起身来将滑落的被子扔在床上,“柴家堡自百年前发现有盐发家,一直和瓦楞人有一个不成文的君子协定,柴家堡负责向草原上供盐,百年来才换取了无论如何战乱,瓦楞人从没来打过柴家堡,要不然这么个小堡子真的能挡住瓦楞人?所以我们进来,瓦楞人才依据此不来进攻,咱们去云州城有这个待遇么?再说真的能到云州城下,城里面的人会为咱们两个开启城门?”
段五突然发现面前的陆游变得有些陌生,这还是那个嘻嘻哈哈地教孩子们读书认字的教习?还是那个讲故事吸引满府人去听的教习?说话的语气、气质、面部沉凝的表情无一不在彰示着一个真的军人的气势。
陆游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在屋里踱了几步猛地拉开门,看着外面凝重奠空,深深地吸了一口屋外冰咧的空气道:“可我必须回去,我老婆在城里面,她会害怕,我得回去站在她身边保护她!”
段五沉默片刻后道:“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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