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巧梅后面一路来到楼上的一间雅间,云兮在门口打量了一番,发现隔壁的那间房明显门都大一些,不由得撇撇嘴,但并未多说,跟在巧梅后面就进了自己的房间。
进去后,落座,并且示意绿芹一并坐下,喝了口巧梅倒的茶水,就开始查起户口来。
“巧梅是吧?”这话虽然是废话,但是怎么说都要来一句话开头吧。
“是。”
“你今年多大了,来这儿多久了?”
“奴家今年刚13岁,上月才来的。”巧梅说这话的时候又紧张的用手拽紧了手中的手帕,似乎生怕云兮对她做什么。
云兮又怎么会看不出她的紧张,估模着今天是她第一次单独来伺候客人,便朝她挥了挥手示意过来,又一把将她拉来坐在自己面前的椅子上,用手挑起她的小下巴,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瓦擦擦,这种感觉太好了有木有,她竟然可以俯视别人呢!
两世为人,经历过大风大浪,见惯了世态炎凉,有过低谷,也有过辉煌,唯一遗憾的,就是尼玛为毛她的个子总是就那么一点高!
前世的话,虽然是有一米六多,但是因为长期在国外,接触的都是一群要仰视的鬼佬。而现在更好了,本身年龄就只有这么十几岁,虽然不知道以后会有多高,但就现在的身高而言,也是处处仰着脖子看啊,真累!
“啧啧,皮肤真好,这么大一点怎么跑到怡红院来了?”
仔细打量这巧梅的话,就会发现她不仅皮肤好,其实五官也生得不错,只是现在年纪尚小,没有完全长开罢了,那老鸨果然眼光还是不错的。
“奴,奴家家里穷,弟弟又病了要钱救命,所以娘就把我送来了。”
说到后面,巧梅眼圈有些微微的红,云兮见状也就收起了她的爪子。
在现代,方且有不少重男轻女的人,就更别说是在这封建保守的古代了,为了儿子,可以把女儿随意的送出去或者卖掉,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怎么,这么委屈啊,是在怪你娘吗?”
“不,我不怪娘,为了救弟弟,这是应该的。”
额,好吧,云兮表示她对这句话没法赞同,同样都是子女,不存在说谁就比谁高贵一些,不过既然人家都说了不怪了,你也没有立场说什么。
“那你这么委屈做什么,怎么,有心上人啊?”
原本云兮这么说只是开玩笑想逗逗巧梅的,却没想到这孩子也是个实心眼,一听这话竟然就红了脸,一副小女孩思春的模样。
“咦?有奸情哦,来告诉我是谁,看能不能帮到你。”
听她这么说,巧梅显得有些激动,但是只是片刻的功夫,然后想了些什么,又平静了下来,连带着眼神都暗淡了下去。
呵呵,这些来怡红院的恩客,哪个不是在你面前说的口若悬河,但是一转身,根本就不认识你。再说了,即便眼前这位公子真的愿意帮自己又如何,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那个人又怎么会看得上她一个青楼姑娘呢?
“谢谢公子了,但是我想还是不用了吧。”
喂喂,难得她这么好心竟然被拒绝,这让人很伤心呢,不过云兮也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又说了几遍,打定了主意一定要知道。
巧梅无法,只好说了出来:“其实我也只是听人说起过他,但是并未见过。”
闻言,云兮点点头,觉得这就很像现代的一些追星族,爱那个明星要死要活的,其实也没有见过,完全不了解对方是怎样的人。
“我是前几日听几个客人在讨论他,然后又在一个姐姐那边看到了他的画像,然后,然后…”
说到这里,巧梅脸更红了,半天都憋不出一个字来。
云兮会意的一笑,帮她接过话,“然后你就心动了,你就喜欢上人家了。”
见巧梅点头,云兮笑得更灿烂了,感觉自己全部的八卦细胞都要涌上来了,又笑得贼嘻嘻地问道:“到底是谁呀?”
“说起来,他跟公子您是一个姓,说不定是亲戚呢!”
NO,NO,云兮在心理直摇头,虽然她现在化名是姓罗,可是其实她姓落,所以貌似不太可能是亲戚的说。
“他叫罗四奚,就是之前在赏诗宴上夺得头筹的那位公子。”
恩?咦?
顿时,云兮仿佛看到眼前一万头草泥马从妈勒戈壁上呼啸而过,有种风萧萧的凄凉感…一种蛋蛋的忧桑…
而另一边的绿芹,这会儿已经笑得趴在桌子上起不来了,任由云兮送了她无数记杀人的眼神也无济于事。
“罗公子,这位公子他怎么了?”巧梅被绿芹给吓了一跳,回过神之后发现他还是趴在桌上,肩膀一抽一抽的,不由得很是纳闷。
“不用管她,她间歇性精神病发作了,你先说说,你为什么喜欢那个罗四奚?”
虽然不懂什么叫作间歇性精神病,不过后半句巧梅是听懂了,想了一下,微微红着一张脸开始讲了起来。
“我看过他的画像,长得很英俊,年纪虽然不大,但是感觉很有风度,很稳重。而且赏诗宴那种人才济济的地方,他第一次参加就能拿到第一名,可见他才华横溢……我还听人说了,恐怕只有之前的天下第一才女才能跟他媲美呢!”
中间巧梅说了一长串,云兮听得头都晕了,直到最后那句话,她才来了一点兴趣。天下第一才女?那又是谁,为什么她一点都没有听说,而且,什么叫作“之前的”?
却没想到,她还没来得及问,绿芹却突然坐了起来,盯着巧梅,那眼神仿佛是说:你再敢多说一句我就要你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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