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时间,也算是庆功宴。
虽然只比赛了一天,但是已经淘汰了不少选手,那些获胜的自然是很高兴,于是端起了酒杯庆贺。加上大家都是武林中人,江湖儿女多豪情,没有那么多拘束,于是连带着没比赛的和四大家族的人,都热情的参与到其中。
云兮作为南宫翎的堂弟,而且明儿个就要离开了,这种事自然是少不了她的。
尽管心里对自己那可怜的酒量十分了解,但是想到就算是醉了也还有南宫翎和南宫寒,便不再担心,大大方方的就喝上了。
而南宫翎毕竟是家主,不可能每分每秒都陪着云兮,看到东方弦歌就在附近,又给黑暗中的南宫寒示意了一下,便去应酬了。
云兮端着酒杯到处转,正准备向东方弦歌那里走过去的,却被一个人拦住了去路,抬眼一看,却是凌风公子。
“南宫小兄弟,在下江涛,幸会。”
江涛,是凌风公子本人的名字,这个凌风公子只是江湖上人们给他的封号,这一点,云兮还是知道的。
“呵呵,哪有哪有,我才是幸会呢,今天江兄的比赛真是相当精彩,让小弟大开眼界。”
客套了几句,两人就喝起酒来,
一杯酒喝下去,云兮觉得肚子里火辣辣的,想要离开的,但是碍于江涛还在这里没有走的意思,只好作罢。
“小兄弟看起来很是面熟,若是不嫌弃,喝杯酒交个朋友如何?”说话间又给云兮斟了满满一杯酒:“这酒不错,江某先干为敬了!”
不等云兮从上一句话中回过神来,姐都乔装成这样了眼熟什么啊,江涛已经又一杯酒灌了下去,云兮无奈,只好皱着眉头也喝了。
两杯酒下肚,云兮已经开始晕晕乎乎了,可是对方似乎还没有停止的意思。稍微有些燥热的云兮一手端着杯子送至嘴边,一手扯着衣领,正在琢磨着怎样才能不用喝下这杯酒,不想被谁一推,酒就洒了出来。
云兮只好解开一颗衣扣,擦拭沿着下巴流至衣领里的酒水。因为对于易容相当自信的云兮,并没有太在意面前之人的目光。
江涛的个子本来就高,从他的角度,这样刚好可以看到云兮的锁骨部分,上面那朵玫瑰是那样的刺眼,让他险些捏碎了手中的杯子。
但是他没有表现出什么,这里高手如云,如果自己做了什么,估计也逃不出去。所以他只是慢慢松开了手里的力道,又勉强露出一个笑容,跟云兮道别后就直接走了。
被留下的云兮歪着小脑袋思索了半天,愣是没想出他来的目的是什么,而且脑袋越来越晕,只能借着最后一丝清醒向不远处的东方弦歌走了过去…
东方弦歌其实一直都在注视着这边,之所以不过去,一来是在思索他的身份,二来对她和南宫翎的亲密总归是生气的,于是故意跟她保持一定距离。就连现在她走过来,他都下意识的想要躲开,但是在看到她那张涨红的小脸时,意识到人家可能已经醉了,于是连忙又撇开身边的人迎了过去。
“嘿,东方弦歌,怎么办,我好像又喝醉了,头有点晕晕的。”
云兮看着东方弦歌这张近在咫尺的脸,毫不客气的往上面喷洒着酒气,然后又傻乎乎地笑了起来,抬起小手就模上了这张俊脸。
“哇,你的皮肤真是太好了,你说,你怎么保养的?”
东方弦歌被突然抚上来的小手给模得愣了一下,而后眼神变得十分复杂,看到云兮还在眼前喋喋不休的说着醉话,只好无奈的站在那里听着。
不多时,云兮再也抵挡不住困意,睡了过去。东方弦歌及时伸手搂住她的小腰,向在场的各位稍作解释后,就抱着她离开了。
第二日,当云兮醒来的时候,感觉身下的床很不安稳,皱着眉头想翻个身,却险些掉了下去,这是什么个小床!
“小姐,你醒了!”
抬眼,看到的竟是几日未见的绿芹。
“绿芹!天啊,我是不是在做梦,你怎么过来了。”这时云兮还以为自己在黎岳山上,所以这么问,也是纳闷绿芹怎么来到武林大会的。
“那天在刘府您被带走之后,我到处找不到,只好回到上林客栈,不久之后那个芜菁来找我说您在黎岳山,叫我在这住着,前两日又收到冥暗卫的传话,叫我赶往黎岳山,我晚上到的时候,小姐您已经睡下了。而且一直没有醒,所以只好直接把您抱上马车了。”
马车?
这个时候,云兮才意识到,身下这颠簸的,可不就是马车吗,这么说,她竟然已经在返回的路上了!
卧槽,不要这样好吧,精彩部分还没开始呢,嘤嘤,不甘心!
在发了好一阵子牢骚之后,云兮开始回想起绿芹的话来,这样她便明白了前几日芜菁去干嘛了,只不过想到这里,她感觉很不舒服,好像自己一切都是曝光的,没有**可言。
“你昨晚在哪睡的?”静下心来,云兮开始询问起绿芹的事来。
“在小姐您住的隔壁。”绿芹想了想,似乎想要说点什么别的,张了下嘴却又把话咽了回去。
云兮之所以这么问,本来就是出于某种目的,现在看她这反映,更是好奇了,于是瞪了绿芹一眼,又接着问道:“为什么不是在我房间的隔间里面?还有,我身上的衣服,谁给我换的?”
绿芹被那一眼瞪得心里一寒,生怕云兮生气了,想到某些人也不在,连忙说道:“回小姐的话,其实昨晚是东方公子要我去隔壁的,我去之前他还留在您房内。至于衣物,那自然是我换的,换好之后东方公子就进来赶我出去了,而且让我不要告诉您。”
晕,又是东方弦歌!
云兮倒是不介意有个美男给自己守夜,但是关键是,他对自己知道了多少,前日下午就觉得他怪怪的,也不知道是发现了什么,而昨晚这样的话,是不是发现了自己的性别呢?
该死的南宫寒,那个时候你都死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