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今天大人又发火了,摔坏了三只花瓶,五个杯子,两张桌子,还有一张椅子。”正站在刘县官房门前当值的侍卫甲对侍卫已抱怨起来,“可得当心了,也不知道究竟什么事能让大人气成这样。”
“还不就是那宗杀人案喽!”侍卫已不屑撇撇嘴道,“这不,都过去三天了,虽说死因查清了,可有关凶手的信息可是一点没留啊!”
“可不是,我也听说了,就连三皇子也牵扯了进去,这下可不是给了我们大人一个难题?”路过的侍女丙也加入了讨论中。
“你来干嘛?”似是不满丙的突然出现,甲拿出公事化的语气询问道。
将手上的托盘举得更高些好让他看清楚,“大人要的点心,不过倒是有些奇怪呢,大人一向不喜点心这些,今儿却已经要了八碟了。”侍女眉头微皱,像是感到奇怪,倒是给清丽的面容增添了一丝俏皮。
“算了,不管了,大人要我就给他送过去,今儿顶着大人的怒火,我可不敢再在老虎头上拔毛。”丙自言自语完就示意已给自己通报。
不一会儿,里面传来刘大人的略带沙哑的声音,“进来吧。”
丙端着托盘,小心翼翼地进入了房间里面。
这间房其实是刘思为的寝室,用木断隔开,分为了两小间。外间正中放有一张桃木圆桌,桌子的四周散落着几张凳子,窗台上放着两盆绿色植物,隔断的两个角落处分别放着一只半人高的绘有鸟木花树的花瓶,墙上挂着一幅字,作者不详。由于通往里间的隔断上的布帘被放下了,所以完全看不到里面。
一放下碟子,丙就端着托盘跑了,谁让今天的大人看起来如此可怖呢?
此时的刘思为正坐在圆凳上,手里捏着一杯茶,隐隐可见茶杯的四周有裂痕存在。他是自早朝下后就一直坐在这里了,与其说是他在烦恼案件,倒不如说是他在头疼三皇子殿下,唉,一想起他头就又疼了几分。
而让人头疼的某人此时其实正躺在里间的贵妃塌上。只见他右手捧着一卷书,左手捏着一块芙蓉苏,嘴里还在吧唧吧唧吃着桂花糕,看得那叫个入迷啊,偶尔还会发出两句声音,或是赞叹,或是不认同。
“嗯,这副······画的······不错,胸型美,腿也长,嗯~不错不错。”
“疑?这太黑了,不好不好!”
“嗯,这个姿势我喜欢,难度系数不高,造型也好看。”
······
细看书名才知道——《春闺艳事》。原是最近风靡一时的yin图集啊!
要说三皇子,其实从案发现场回来,经过许仵作对于尸体的分析陈述,嫌疑就已经差不多洗清了。
而证据,正是尸体所中之毒——龙涎醉。此毒与一般毒不同之处在于必须要有龙涎香作为引才能引起毒发,且发作时间极短,毒发之后毒又会随着龙涎香散于空中,如若不是对毒药十分了解之人完全不会查出死因。
此毒下药范围极窄,几乎是只有皇亲国戚。所以很少见,几乎二十年前就已经绝迹。
三皇子遇见死者时完全是出于巧合,因为正是死者冲着他跑来的,如若死者知道自己之前已经被人下毒且知晓三皇子身份的话就是自杀了,但是死者紧紧地抱着包裹四处逃窜则更像是知道了有人要灭自己的口所以情急之下抢了书生的包裹逃跑。只是很不巧碰上了在外乱晃的三皇子,于是早已在体内四处游走的毒理所当然地被引发,然后毒发身亡。那么,究竟是因为何事被灭口的就很是引人遐想了,何况这人还用上了绝迹的龙涎醉。就像是猜准了死者定会接触皇室中人。
就这样,虽然此案疑点重重,有关幕后黑手的信息也是半点不知,但是洗月兑嫌疑的三皇子该是回宫才对,况且这事就像是冲着他来的,待在宫外不但更加危险,而且对自己的名声也始终是不好的。但是,不整出来点事那还叫三皇子吗?他还就留在了县衙里不走了。任凭一向沉稳的刘大人说破了嘴皮子也是半点不为所动。
更为可气的是,他竟然还指使下人去买一些婬秽的书籍观看,隐隐有坐稳“风流第一人”的称号的准备。除了扶额,刘大人也只有叹气了,心里那是万分后悔请他来府衙“坐坐”,可不正是“请佛容易,送佛难”嘛!
“哎,也是时候去见见小柳子了。”躺在塌上的某人伸伸懒腰,刚刚还很宝贝的书掉在地上也似浑然不知,“小柳子还欠我一顿酒呢,这次一定要把柳府珍藏的琼花酿骗到才行啊。”
边说边站起身来,折扇将布帘一挑,就这么俏丽丽的正对着异常烦躁的刘大人,饶是见多了京城的佳丽,刘大人也被这摄人心魄的美丽晃得一下子愣住了。
只见“佳人”长身玉立,衣衫微乱,露出里襟,隐约可见诱人锁骨,双颊两朵淡淡飞红,衬得肤色莹白如玉,细长的丹凤眼里盛着两汪幽深的潭水,吸引着人掉进漩涡里,不可自拔。
“咳咳。”被人这么呆呆地看已习惯的三皇子早就能够从容应对了,他轻咳两声唤回了对方的注意力,“我要去柳相府了,这两天打扰大人了,不用送了。”说完要说的话便径自离开了。
独留刘大人一人在风中微乱,“妖孽!”心里暗骂一声,“啪嗒!”第六个杯子应声而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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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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