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飘一番轻言重语含着许许脉脉的意远情长,听得白隐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白隐抬头看了看坐在水台前已经止住呛咳的徐梦梦,又看了看陪在徐梦梦身边的萧途,她忽然感觉身体里的气息像全被抽走了似的,软趴趴的无力。
某飘说的没错!
五年前徐梦梦暗投萧途身边,她是第一个抛弃飘飘的人!
五年中二层小楼里那么多房客住进来又搬出去,那些人是无数个抛弃飘飘的人!
如果到了五年后的今天,她也抛弃飘飘,那飘飘岂不是太悲惨了些?好像比她还悲惨一点点~
虽然她也被人抛弃,但是抛弃她的人是‘财神’呀~‘财神’不给她财运,她有办法嘛?
白隐抿抿唇角,从心底里对某飘感到深入彻骨的同情。♀
某飘默默观察着白隐脸上的神色变化,暗自揪起的一颗心总算在数度猜疑揣测的大海里寻到找宁静的海岸,放心的沉下。
白隐握着手机打字,一遍一遍的打好话语,又一遍一遍的把打出来的文字删掉。
她很想说些安慰某飘飘的话,可是终究没有把那些话拿给某飘看。
她一直有个疑惑缠绕在心尖儿上:她到底是某飘的什么人?
偶遇的房客?胆大的陌生人?还是仅仅是一个注定要擦肩而过的短暂路人?
只要这个疑惑得不到完整明白的答案,她便无法对某飘表达出任何私人上的情感,因为她没有一个堂堂正正去认识某飘的名份!
某飘飘的‘真正名份’此时不正在水台前吗?
白隐把手机送回筮煜风的睡衣口袋,她放弃与某飘再继续交谈下去。♀
但是那些曾经出现在手机屏幕上又被删除掉的‘字’却深深的印在某飘的心里脑海里,令他蓦地心疼,疼的想立刻就把白隐搂在怀里。
‘席冉你现在还好吗?’
‘席冉我可以和你谈谈吗?’
‘席冉我有能够说出祝你幸福的立场吗?’
‘席冉你现在看到徐梦梦和萧途在一起还会心痛吗?’
‘席冉如果、如果我说,我希望看到你好,看到你不再心痛,这样的话会有些过分吗?’
‘席冉席冉席冉席冉席冉’
一个打了不知多少遍的名字如同魔咒般重重地捶敲在某飘越发痛胀的思绪里,碧绿色的竹子睡枕轻轻颤晃,引着沉睡差不多睡了小半个下午的筮煜风慢慢转醒。
筮煜风睁开美艳的眸子露出一抹水泠泠的泉水光泽,他伸手扯了扯白隐的手袖,薄唇一张一合吐出几个虚弱的字:
“小隐,在电话里说话的那个人在哪儿?本少去削、削了他!!”
白隐望着筮煜风发干的唇瓣急忙起身走向水壶,她倒好一杯温水送到筮煜风唇瓣柔声哄着:
“十三少,先喝口水!嘴唇都裂了
筮煜风扬起美艳的眸湖瞥扫白隐一眼,落羽似的纤长睫毛傲然颤了颤垂下几许深沉的暗影。
他伸手推开白隐送来的水杯,话里话外皆流露着几分淡薄如水的不悦:“小隐,都敢挑衅到本少的家门了,还让本少先喝水?你不担心本少爷先呛出一口鲜血来?”
“呃十三少,没、没那么严重吧?还是先喝杯水?”白隐厚着脸皮复又把水送到筮煜风唇边。
筮煜风皱着眉心免为其难的张开薄唇顺下几口,喝罢后他便优雅的朝白隐摆了摆白晳的玉指,示意白隐站的远些。
白隐不明筮煜风的意思,只好拿着水杯站到窗口。
谁知她这边刚一靠近窗前站稳,筮煜风那边就已经毫不犹疑抓起颈下的竹子睡枕朝无言观看的萧途砸去!
筮煜风遽然扬高音量的话语狂妄嚣张:“砸!先给本大少砸碎他一根骨头解解气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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