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当时张扬的挑了挑漂亮的眉角,回给席戎一句能令他当场吐血生亡的回答:
“席伯父,婉儿自从下了飞机还没有回家就先来拜访您了呢。我父亲自是不知道这件事情了。不过我打算先斩后奏,等到生米煮成熟饭了再说。”
“扑!”
席戎刚喝进口的香茶又一次很不留形象的吐了出去,可惜了几千块钱一两的上好茶味儿.
“席伯父,您没事吧?”
苏婉担忧的望着席戎,内心暗自揣度:她说的话那么有杀伤力?她只是想逮个看中的男人回已啊~~
席戎接过荣华递来的手帕一通猛烈的咳嗽,其形情之壮烈,险些没把他那一颗经不起风霜雨打的肺给咳出来。
这、这苏家的女娃子也忒女汉子了!她带着礼金来他这里订婚不说,居然还大言不惭,表示要先斩后奏,和他家阿念生米煮成熟饭?
男人与女人之间‘煮饭’这种关系,貌似都是男人比较占优势,女人比较吃亏的说吧?可为什么到了苏家女娃子那里,就感觉是她占了席念便宜一样?
席戎脑袋里的思绪百转千回,可他怎么着都没转明白苏婉思维里的‘女人向男人求婚’的想法到底是从何处而来。
但他身为席家老太爷,哪能那么轻松就让他的宝贝儿子被一个女人给‘煮成白米饭’了?
以苏家女娃子那种生猛劲儿,他都担心万一把他家儿子放出门去,那他就是送羊入虎口,非得有去无回不可!
基于以上种种极为纠结的想法,席戎委婉的把这件事情绕了开去,没有再给苏婉机会继续谈下去。
苏婉自小就是聪明人,她当然是明白席戎内心的想法,也就没有多说,仅仅是陪着席戎不紧不慢、安安稳稳的饮了几杯香茶便起身离去。
临离开时,苏婉笑盈盈的朝席戎鞠了一躬,告别道:
“未来的公公,念儿媳在这里先给您行礼了。您放心,多则五年,少则三年,我一定会把念少爷给逮到手的。您就不用送了。祝您身体康健,福比南山!”
席戎耳旁声声应的回响着苏婉甘泉一样的声音,那些比蜜糖还要甜蜜的话儿尤如昨日音色,言尤在耳,仿佛才刚刚听过了一遍似的,可如今那样儿的人儿去哪了呢?
席戎因由席冉的事情忽而思及起苏婉来,然后他记忆里那所存不多的有关于苏婉的印象就全都雨后春笋似的涌了出来。
席戎一时间走神儿了。
他走失在对苏婉那些看似无关紧要,实则轻重早已揭开分晓的话语上。
他还记得那一次的对话是发生在苏婉高中毕业去法国的学校实地考察归来之后,却不想那一别竟然真的如苏婉所说实实在在的过去了五年。
可是当年的誓言还在,如今那人儿却已经面目全飞。
在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后,就算想要寻找那个当初的人儿的话,怕是连个衣角都快找不到了。
席戎在心中默默念叨着苏家这个并不被他看好的女娃子,却没发现那个陪在他身侧的高贵身影已然悄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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