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戎见着荣华默不作声的也不回话,他一眼望去就知道荣华这一保准又是跑神儿了。但他就有些不明白,荣华每天什么事情都闲闲,有啥好跑神儿的呢?
席戎这样一想,立刻又对荣华内心的神秘世界产生了无限的好奇感。
荣华被席戎火热的视线盯得尤为不自在,他咽了咽喉,躬身朝席戎回道:“是,老爷。”
席戎展展眉梢,神色稍微专注了点,他轻轻咳了一声,说道:“嗯,那就注意着些,咱们都严肃、严肃!”
荣华唇边含笑,垂首应道:“是,老爷。”真是的,就看着他家老爷这样子,他上哪里能严肃去?
既然严肃不了,那就还是放宽心的看戏吧!反正这场‘家变’大戏还不知道要持续多久才算是个头!
席戎咂了咂唇,端起茶杯接着喝他平时最爱的大红袍。
但是有个词语叫怎么着说咧?
‘睹物思人’?
这大红袍可是他躺在医院里那位儿子送得唉!
彼时,那人笑语风声的把大红袍的茶苗送到他的面前,那是何等的青青年少,风华无限?但是现在呢?
别说青青年少了,哪怕是人已中年也好啊;别说是风华无限了,就算是默默无闻也好啊!
他席家的财产,哪怕是席冉一辈子不工作都够席冉去挥霍几辈子的了。
但是现在呢?
他的儿子身居高位,但却躺在病床`上一睡不醒,日日不起。这叫他如何能接受?
席戎思及此处,不觉眼眶里泛起少许湿润。
他很想老泪纵横,但却情境所迫,没办法将内心里的脆弱展现出来。
席家大宅里的气氛逐渐弥漫起一股冰冷的低气压。
那位被席戎气到的老伯躺在担架上一直颤颤抖抖,浑身哆嗦,惊得陪伴在老伯身边的一众儿子女儿们脸色焦虑,神情紧张。
别说,他们还真的是有些既希望,又渴望。
希望的当然是他们的父亲能得偿所愿,他们渴望的则是世界上更广阔的权利与财富。
老伯平静了一会儿内心的暴躁,终于感觉自己的身体能够负荷与席戎的争辩了,他再次指挥着他家的一众儿子们扛着他出现在席戎的视线里。
“咳咳!”
老伯清了清嗓子,正准备开口。
席戎见到眼帘里出现了这么个有趣的活物,当下非常热烈的对老伯表现出了他由衷的欢迎:
“哟~~三伯,您这是休息好了再战杀场了?不过,瞧您那颤巍巍的气势,还能坚持个下半场不?有没有选好替补队员什么的?”
“什么、什么替补队员!”老人家岁数年迈了,偶尔会思想停滞下,总是跟不上席戎的思维。
席戎眉目轻泛,眸内笑意浅浅如水,笑着说道:
“呵呵,三伯啊,就算是小学生踢足球还难免有个擦伤、磕碰的。怎么着你和几位伯伯叔叔就没商量好了,万一你场上不敌,那可轮到谁接下您这一棒了?”
老人家听到席戎话里话外全都是贬他贬到骨血里了,当下一时急火攻心,他指着席戎就要开口大骂。
但就在此时,席家大宅的座机偏生就无巧不巧的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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