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冉银眸朝那些视他如敌的老头子们看了一眼,他走到白隐面前,苍白的手握住白隐的,而后他笑着安慰白隐:
“呵呵,不放心,也要放心的下。我,不会有事。”
白隐实在不知道对席冉应该说些什么,她只好朝席冉点点头,给了席冉一点点鼓励:“嗯。席冉,你……要加油。”
“呵呵,有你在,我会。”席冉似是给了白隐一个尤为郑重的承诺。
白隐握起小猫咪的两只爪子朝席冉忽闪两下,她也颇为郑重的说道:“嗯。加油。我和瘦瘦绝对会在精神上支持你。”
“呵呵……”席冉不觉被白隐的话引得笑了。
席家老辈儿看到席冉这一副本完全不把他们放在眼里的气势,当下就再次怒火中烧,快要烧到天边去了。
席浩把食指放到嘴边咬出一口血迹滴在贴了黄符的枪杆上,他朝着背对他们的席冉大声说道:
“席冉,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开枪!快开枪!”
席浩似是非常急迫的朝其它席家老辈儿们说道。
其它席家老辈们看着贴在枪杆上的那道黄符再也没有犹豫,他们全都咬破手指滴落一滴鲜血在枪杆上,然后抬起枪口对准的就是席冉。
席冉轻微蹙眉,他凝视着沾上鲜血的黄符一时怔然,银眸里似是出现短暂的缺失。
而就在这一瞬间,整座席家大宅的主屋里响起数道枪响:砰!砰砰砰!
“席冉!”
“阿冉!”
“冉少!”
席家大宅的会客厅里骤然响起三道不同的声音,但是他们所呼喊的却全部都是席冉的名字!
…………
次日,天刚蒙蒙亮,东方的天空飘出朵朵变幻莫测的红霞。
席家大宅一片安宁,但是席家大宅的空气里却漂浮着略染甜腥味道的浓烈血味。
厅堂里,先前拥挤不堪的席家族人早已不知去向。几名家仆在荣华的带领下还在清理那斑斑温润的红痕。
一名家仆在擦着地板上血迹的时候忽然浑身颤抖的倒在地上,紧接着就口吐白沫的昏厥过去。
看样子,是因为禁受不住满屋子里漂浮的血气而恶心的失去意识了。
荣华走到昏倒的那个人前看了看,对身旁的家仆说道:“快,快抬去就医。”
“是,荣管。”两名家仆依令背着晕倒的人快速离去。
荣华望着那三个人摇摇晃晃的影子,他摘下挡住呼吸的口罩轻轻叹了口气:
“唉。这场席家的戏,真是难看的可以。都说不作不会死,这下子可真应验了。一作,必死无疑!”
席家大宅的门口,停着一辆自昨天夜里出现后就再也没有开走过的加长型悍马。悍马车门紧锁,里面无人。
再往席家大宅的主边道上看去,那条远远看去的道路上除了几道深深轧过的车轮印外,再无其它什么明显能入得眼帘的特别迹象。
一夜之间,席家大宅里似乎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情。
但一夜之间,席家大宅里又似乎平静了什么特别的事情。
假假真真的安宁,真真家家的躁动。
那在夜里发生的故事究竟是真是假,怕是只有当事人才能讲述的清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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