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远在九玄天上正呼呼睡大觉的兽灵不自觉的打了个喷喷,它像婴儿一样,再次沉沉的睡去。
那从兽灵气息间打出来的喷喷化作绵绵细雨自天上最高处的地方而落,落在北方省都a市的上空,为略显燥热的九月天气带来一丝丝清凉的温润。
a城的大街小巷,全都因由这场忽然降落的细雨而冰凉清冷起来。
顶着雨水行步的各处行人急忙撑伞躲避,那一条条晃晃跑跑的人影中间,一个扎着马尾辫子的女人背影看起来竟是如此的熟悉。
那个女人的手中拎着一个封闭很严实的食盒。女人在雨天里全速奔跑,像是非常赶着时间的样子。
“白隐?是你吗?”细雨中,一个男人的声音叫住拎着食盒全力冲刺向前的白隐。
白隐闻声回头,奔跑的步子来不及急时停下,她硬生生的用‘回眸一顾’的姿势往前跑了几步这才停住。
她有些吃惊的望着眼前出现的人儿,呼出那个人的名字:“路、路夏?”
“嗯。是我。”路夏追上白隐,他的脸上出现点点尴尬,但还是和白隐打了招呼。
“喔。真、真巧。”白隐不知道该和路夏说些什么,她没有忘记以前路夏对她做过的事情,她的身体也没有减少对路夏的抵触。
“是啊,真巧。”路夏似是也在记着以前发生的事情,说话吞吞吐吐的,少了以前的谈笑风生,和身为多年同窗的亲切。
白隐晃晃手中的食盒,说道:“那个……我还有事。我,可以先走吗?”
对于再见已然形同陌路的人,白隐并不想与这个人多谈。她现在要快点赶去医院,再不到的话,她新手做的饭盒都该被雨水给打透了。
路夏显然没有预料到白隐会这么急迫的表现出来想要远离他的想法,所以他尴尬的抹了把浇满雨水的脸,侧身让开一条路给白隐放行:
“啊?啊——那、那你走吧。”
“嗯。谢谢。”白隐向路夏道了谢,她快步从路夏的身边走过。
在路过路夏的身边时,白隐的脚步猛然间停了一下,因为……即使是在雨天里,她仍然闻到了一股极其浓烈的药味,而那股药味,则正是从路夏的身上所散发出来的。
“路夏,你……”白隐迟疑着没有离开,她想问问路夏的身体怎么样了。可是她又忽然间想得通透了,世上的人,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路夏现在也不过是为他曾经做过的事情付出理所应该有报应而已。她不是白莲花圣女,不应该对曾经伤害过她的人有所同情。
路夏因为淋雨而变得有些苍白的面容露出一丝欢喜,他追上白隐问道:“小隐,你有事情想问我?”
“没、没有。我先走了。”白隐摇了摇头,转身快步的离开了,再也没有回头。
路夏在白隐的身后一直望着她的背影,略显空洞的眼神里藏着深深的落寞。这个女人,曾经是他暗恋了多年的女人,可是这个女人却不愿意再看他一眼。
他知道他是咎由自取,但是,犯过一次错了,难道就不值得被原谅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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